记得小时候在军区孤儿院的那一年的秋天,秋叶飞尽,秋草枯尽,那是我和宁彩成经过那一次胜似清泉般地对视之后。
那时,我经常看到宁彩成在黄昏时自己偷偷跑到距离孤儿院不远的一片草地上,练习梁教官教给他的格斗术。我也经常悄悄地跟踪他,我经常躲到离他不远的一颗大树后面静静地看着他,这片草地虽然叫做草地,但在我看来,根本算不上草地,因为这块草地基本上达到了寸草不生的境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小堆枯草。
当时的我,虽然不懂什么是爱,可我打心眼里就是喜欢看他练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他练拳,心底总是情不自禁地升起一股安全踏实的感觉,虽然是在这片枯草之地,但对于我来说,却是胜过世外桃源,因为有他在。
宁彩成每次练习完,总是从闷闷不乐的样子变成浑身是胆的状态,小时候宁彩成虽然总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但给我的感觉是好像在他闷闷不乐的背后,时刻有一股强大正义的能量不断地在激励着他,或许是他的父亲也是一名解放军战士,因为战斗牺牲的原因,让他总有一种壮志凌云的气概,他闷闷不乐的原因应该也是如此。
有一次在我看他练拳时,当他打出一记回马拳时,我这个傻姑娘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原来由于我看他打拳打的太入迷,他打出这一拳时,速度感和爆发力极强,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要躲回大树的后面藏起来,被他看到后,我的脸迅速泛红,红中带晕,立刻转身跑回了孤儿院,当时宁彩成的表情我根本没有顾得上去看,只顾着自己被他看到了心里觉得很害羞,不知该如何。
那时的黄昏就是一幅画,宁彩成就是画里的主角,而我是画里的配角。
“你手里拿着的那个红彤彤的是什么东西?”戚长恭说道。
“这是一颗红果子,对我来说很重要。”宁彩成回答道。
“我怎么看着那么像那年你和姑娘一起在成双林里采的那种红果子。”岳卫玠问道。
“你说的对,那次野营后,我就找了一个工匠师傅把那种红果子做了一个模型出来,我把它时刻带在身边。”宁彩成回答道。
“倾我相思,换伊相念。”李宋玉说道。
“说的不错,好了,兄弟们,我们熄灯睡觉吧。”大哥大郭潘安说道。
记得小时候在军区孤儿院的那一年的秋天,秋风送寒,秋花凋尽,那是我和周姑扬经过那一次胜似清泉般地对视之后。
那时,只要风老师一教孤儿院里的孩子们画画,我就经常在风老师课堂的窗外偷偷地看,我看得并不是风老师的课堂,而是周姑扬。我在窗外看着她一笔一描地在画板上画着,我心里总是感觉很温暖,像是一道暖流、又像是一缕清风那样让人感觉很温馨、很动人,就像家一般的感觉,我总是看着很痴,她的画、她的人、她的侧颜、她的发丝附在她那春风般的颜容上。
我对画画不是很感兴趣,当时孤儿院里规定,只要对画画感兴趣的孩子就可以去风老师的课堂里跟着风老师学画画,周姑扬当时很喜欢画画,我只对拳脚感兴趣,所以经常和梁玠教官在一起学习格斗术。
我趴在窗外看着周姑扬,由于经常看地痴迷,经常被风老师给看到,风老师看到后都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他的课堂。我当时很庆幸,庆幸地是周姑扬没有看到我,可是,正当我庆幸的时候,周姑扬不经意间看向了我,当时我看得太痴迷,注意力还是在周姑扬的身上,她看向我时,我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我的脸突然红晕,立刻调头转身就跑,我只顾着赶紧跑,并没有来得及观察周姑扬的脸上是什么表情,脸上和心里都被害羞给占据,当时只能跑,不知该如何。
那时的窗外就是一幅画,周姑扬就是画里的主角,而我是画里的配角。
“宁彩成,该起床了。”我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在叫我,然后又被人给推了一把,我慢慢地睁开双眼,原来是李宋玉在叫我起床。
我坐在床上慢慢地缓冲了一下,自从突然间离开周姑扬,就经常梦到小时候我和她在军区孤儿院里的一些童年时光。
咚咚咚,我被三声敲门声给吵醒,我慢慢地睁开双眼,一边轻揉着双眼,一边在想着刚才的那个梦,自从宁彩成突然间离开我,我和他的这些小时候在军区孤儿院里的童年岁月就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梦里梦中梦深处,一泓秋水难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