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戏水起涟漪,落雁啼鸣已黄昏。
闭月悬空照千山,羞花绽出几层晕。
我入校的那天可以用“秋风四起秋日暖”这句话来概括,当我踏进这所美术学院校园的那一秒,我就感觉仿佛进入到了一幅画中,当然,并不是说校园美得像一幅画,可能是我自己的心里作用,也有可能是我感觉马上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兴奋所致。
有一些人觉得画画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很简单,可是我觉得画画是一种境界,一种美得境界;画的是一方世界,一方水土,一方文化,是一种强大的内涵世界和力量,总的来说,在我看来,画画是一种美的享受。
由于我是提前两天入校的,所以当天整个校园里并没有太多学生,最多见的就是校园里的清洁大妈在辛勤的打扫校园卫生,为了后天正式迎接新生。
我办完入学手续正打算去新宿舍打扫、休息一下,突然间从我旁边迅速跑过两个女生,看样子应该也是提前入校的新生,她们边跑边说“听说学校里的美术博物馆有很多世界名作,我们赶紧去看看吧。”我爱好画画,听到这句话心里肯定犯痒,也想迫不及待的去博物馆看一下,本想和她们搭个伴,可是那俩妮子一眨眼就窜没影了,我刚进学校,又不认识路,根本不认识路嘛,急得我直跺脚。虽然不认识路,但热爱的心理还是战胜了陌生的环境,“出发,目的地美术博物馆”。我情不自禁大声的喊了出来,旁边的清洁大妈温馨的对我笑了一笑,我忽然间感到气氛有点糗,但立刻询问了大妈一下美术博物馆怎么去,大妈热心的给我指点了一下。
我按照清洁大妈的指示走到了目的地,走到楼前一看,只看到眼前的牌子都快掉下来了,牌子上很简单的写着美术博物馆中心几个字,可我感觉怎么越看越不觉得像一个博物馆,但还是不安的走了进去,人家毕竟牌子上写着博物馆嘛,应该不会错。走到一楼,在一楼的走廊里转了几圈,怎么感觉越来越诡异,一点美术的气氛也没有,我终于急躁了起来,按捺不住的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不推还好,这一推,竟然七八个半裸男人出现在我眼前,我的脸迅速爆红了起来,七八个男人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我,我连对不起都没好意思说,迅速摔门而去,当我跑到那快掉下来的牌子旁边时,一个老大爷从我旁边经过,老大爷心直口快,对我说道“小姑娘,你怎么跑到男教师公寓来了。”我一听,迅速脑炸,怎么这不是美术博物馆吗?老大爷说这是以前博物馆的旧址,新的地址在那个方向,本来要改到男教师公寓来着,这不牌子还没来得及摘下来,让你误会了。我也不好意思的回复了一句对不起,迅速离去。当时就心想,那个清洁大妈肯定是和我一起新来的,难道刚到一个新地方,必须得糗一把嘛。
美术博物馆的新地址,果然依山傍水,看起来像一所美术教堂,很美好优雅庄严,光这个外部环境就把我迷得酒醉了。
博物馆的里面果然是世界名作多多,美术气息浓厚,来欣赏名作的学生也有若干,大家都很自觉,都在各自安静的欣赏着自己喜欢的作品。
我之所以喜欢画画是因为我在军区孤儿院的时候,有一位姓风的老师,他的画作也正如他的姓一样,画作似活,画魂似飞。孤儿院里除了书大爷天天给我们说书,还有风万山风老师经常教我们画画,风老师画的都是自然风景,很淡然,却又不失庄重,给人一种很沉醉的自然感。从认识风老师起,我就爱上了画画,爱上了美术。风老师经常和我说“做人如画画,亲情如画画,友情如画画,爱情如画画,世界如画画,画成什么样子,就看你手里的画笔拿捏得如何。”这句话一直影响着我,每当我画画的时候,这句话总会环绕着我。另外还有一位姓秦的老师教我们文化课,所以在军区孤儿院的童年时期,我过得很如意自在,唯一遗憾的就是缺少了父母的陪伴,幸亏有这些老师还有其他小朋友们一直陪伴着我,要不然我真会感到很孤独寂寞的。
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最后的晚餐》,梵高的《向日葵》,米开朗基罗的《创造亚当》,毕加索的《梦》,拉斐尔的《圣母子》,马奈的《吹笛少年》等西方名作;周昉的《簪花仕女图》,韩滉的《五牛图》,仇英的《汉宫春晓图》,郎世宁的《百骏图》,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等东方名画,一一列在我的眼前;当我正准备离开博物馆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看到在一个单独的角落里的墙上挂列着四幅画,这四幅画不像出自人人得知的名家之手,但乍一看,气势恢宏;细一看,气吞山河;说句不客气的话,不逊于名家。
这四幅画很好认,本女子都很喜欢,为什么很喜欢,因为对笨姑娘的口味,本姑娘喜欢英雄人物,崇拜英雄人物,所以这四幅画画的是“四大将军”,从左到右分别是《郭子仪》、《李愬》、《岳飞》、《戚继光》,威武凛凛。说实话,从美术博物馆里出来后,我一直对这四大将军图印象颇深,甚至超过了博物馆里的其他名作。
我把新宿舍简单打扫了一下后,然后去食堂吃过午饭,下午拿出一本史书来翻阅了一会,不知不觉,明月当头,月光泻地,美如画,已到晚上;用过晚饭,躺在自己的床上准备入眠;由于我是提前两天入校的,所以我是第一个进宿舍的,宿舍里只有本女子一人。
西施浣纱鱼儿沉,昭君出塞大雁落。
貂蝉拜月月儿闭,玉环赏花花儿羞。
从我入睡后,这四大美人的影像就一直不断地在我梦境中闪现,这使我感到很奇怪,而且一直到天亮我睁开眼才隐隐褪去。第二天,本女子在校园里四处逛了逛,熟悉一下新环境,然后偶尔看到一些新生也慢慢的入校了,朝阳变夕阳,夕阳化月亮,眨眼又入夜。
忠武将军平叛乱,奇袭蔡州风雪烟。
收复河山功未成,封侯非我此生愿。
今晚的梦如昨夜,出现的虽然不是四大美人,却是博物馆里的四大将军的影像,这又使本女子摸不着头脑了,但最奇怪的是,今晚梦里的影像不光只有四大将军,还有一个异常模糊的影像,这个模糊的影像使我很有亲切感,让我感到我肯定我见过他,他模糊的身影和容颜在我的梦境中闪闪浮浮,让我有种心疼、关爱、舍不得的亲密感,而且他仿佛也在对着我说,我同样心疼你、关爱你、舍不得你,这使我浑身上下感到很醉人,很想迫不及待的飞奔过去拥抱他,当我在梦里尽全力朝他飞奔的时候,咣一声清脆的“巨响”,我撞在了床边的栏杆上,直接把我的梦境全部撞碎,我流着疼痛的眼泪揉搓着头,不知这泪水是对梦里模糊影像的想念还是撞杆疼痛的眼泪,也有可能两者都有吧。
正当我一边回味梦里的影像又一边轻揉搓着我的头的时候,一句如春风里的黄莺般悦耳的话语飘到我的耳边“这位美女同学,你好啊。”
就在此时,美术学院对面的解放军大学里的一个宿舍内,同样咣的一声,吓醒了宿舍内其余的四个舍友,“宁彩成,你玩什么呢?真是吓死各位将军了。”“就是。”“将军的胆其实在睡觉的时候也很脆弱的呢。”“别胡说,宁彩成这是故意考验我们呢,不给我们搞个突袭,怎么能检验出咱们将军宿舍里的各位将军吶。”
宁彩成此时复制了刚才周姑扬的一举一动,心里在嘀咕着“她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