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嘉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所以在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她同样看到了他眼底的黯然还有一丝的伤心,她其实很清楚自己的那一枪没有打在安卫辉的要害,但是她做了就是做了,他不需要为自己边界也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所以,在他昨天和自己说协议作废的时候,她就有了这种想法。
她走到他的面前,脸色很平和,心里也游刃有余,对安司辰她明白他要的是什么,这些天来安司辰忙着他们的婚礼,而自己则是把简氏给了他。
“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向你道歉,我也不想让你为我做什么,真的,阿辰,我和你在一起时候就想过这样只是你给的时间太长了,我害怕我等不了,这样就很好,简氏给你了,如果可以帮我照顾好我父亲。”
她看了警察一眼,之后就跟着他们离开,而安司辰迟迟未动。
一切归于平静,但安氏却风起云涌。
因为安卫辉的中枪,安氏的股票也有了波动,一些股民也纷纷准备撤股。
“安总,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安司辰站在窗前,双手插兜,望着楼下熙攘的车流,分毫没有再听男人的话。
简嘉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结束他们的关系,他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做的怎么彻底,办公桌上还赫然躺着她寄给自己的那份装让书,而上面的时间恰好是他们结婚的前一天。
他的心里不知道是失落还是不舍,,总之是烦闷的厉害。
“明天安氏的股市就会平稳,几位安心即可,安氏从来就不需要一个安卫辉来决定。”
也不是因为安卫辉能击垮的。
晚上,天上的闪烁被一层云笼罩,就如现在他的心情。
回到他们的家,冷清至极,沙发上明明还有她的体温只是这一刻冰凉,
简嘉被关在一个人的房间里,因为她的特殊,还有因为阿庞的疏通。
阿庞不敢让昕薇看新闻,他担心她的情绪会崩塌。
可看见她的时候,颓废的模样,亦如那日她被带出旅店一样。
“简嘉,有救吗?”
“那要看安老的伤势。”
是了,当事人还在医院里,简嘉就这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监狱中。
活过来,也许还能量刑,死了,也就一片渺茫了。
“安司辰,能不能帮忙,他会的吧?”
昕薇真的不敢确定,就如她担心的一样,她和安司辰婚姻就是一场有戏,即使有那些也不过就是一个过程,代替不了伉俪情深的长久。
“辰少,从事发到现在一直保持沉默,我也不太清楚。”
阿庞之前是有些讨厌简嘉的,可如今她有些佩服她的胆色,还有为安司辰担心。
只愿不伤及先生就好。
安司辰实在不想忍受房间里沉闷的气息,他只能不停的灌着酒,直到阿庞通知他,安老醒了,而那时也已经过去了三天。
来到医院,安司辰的眼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还有宿醉的头痛,可支撑他更多的是监狱里的简嘉。
这几天,他不想承认,可是他的反应是真实的。
门外,他听到了医生和安卫辉说着注意事项,“安先盛,这几天切记动怒,还有要卧床休息,虽然未伤到心脏,但子弹还是给您的心脏带了了负荷,估计之后的几年您都要坐在轮椅代步了。”
安司辰机械的听着,丝毫没有动摇。
医生从病房里出来,认出了安司辰,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没有说其他。
病房里只有安卫辉和安司辰,几天不见,他的光彩已经削弱所剩无几了。
“你看到了,这就是你的‘好’妻子做的事情。”
对安卫辉,安司辰没有心里表现的在乎,只是遗憾。
“那也是你惹了她在先,你想让你的下半辈子过得舒坦就放弃对简嘉的起诉。”
“放弃?你怎么想的,我不会放弃,新仇旧恨我一定会让简嘉在监狱里孤独到死。”
安卫辉的睚眦必报,安司辰是最懂得,亦如当年的母亲。
“那我也不介意陪着她一起,到时候你辛苦挣来的那份家业就等着瓜分,难道你还打算拖着残缺不全的身体,在奋斗个几十年,从头来过之前的背叛。”
安卫辉怎么也没想到简嘉对他会这么重要,最近他也只是因为他的事情来威胁自己。
“她早晚会害了你,你还要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安司辰淡淡的牵起了嘴角,如果可以他愿意陪着他一起上黄泉下碧落,只是他不会对安卫辉说,因为他不懂这样的感情。
“你若放弃对简嘉的指控,你的安氏还可以得到一个简氏,你若不肯,那我就只有毁了,说到做到。”
安卫辉尽量让自己平静,他知道安司辰的话绝非玩笑,他不是怕,他知道那是他向自己的叫嚣。
如今他被简嘉的一枪打到了床上,就像安司辰说的,他难道还要拖着这样的身体在奋斗几十年。
但他也觉不会就这么放过简嘉,抢走了他的儿子,打伤了自己,还真以为就这么算了。
安司辰有一点说对了,他真的是一个小气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