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我要冷静!他握紧了拳头。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盘腿坐在自己宽敞的床上,是的,他需要一点时间和理智来消化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昨晚,他进屋时,他确定没有人看到自己的。
然后,他出手了。
miyao,他没介意让她扯下自己的面巾。毕竟,穿夜行衣的目的,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在路上被人撞见不好。她见着了,了不起自己娶了她,那样至少倒了楼兰堡还有个五虎帮可以依靠,也当是多条后路。
他明明只是脱光了她的衣服,她为什么声称自己被强暴了?
还有,她应该是看见自己了的,就算当时晕过去,没有看清楚,也不该以为是楼兰子阳的。
难道?自己离开之后,楼兰子阳也去了她的晓蝶居?
不,不可能。他那样的公子哥儿,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没理由会这么不顾礼数的强要一个女人的。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
他挫败的抱住自己的头。原本是想坏了她的名节,第二天借故要楼兰子阳陪同前往,看看她当时的样子,楼兰子阳定然就不会愿意娶她了。自然,五虎帮与楼兰堡联姻一事也就会泡汤。那自己的帮主梦,必然就不会被破坏。可是
是了!一定是这样!
他重重的出拳打在了床头的床板上。
那丫头想做少堡主夫人想疯了。他怎么忘了?还有那个楼兰堡的小姐,几时与她这么亲近了?这门亲事会催成,必然也有她的“功劳”,但是楼兰傲呢?他真的为了联姻,不惜让儿子“带绿帽”去娶一个这样的女子?
这算什么?弄巧成拙?
冷静,冷静!
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将视线转至窗外。一定还有其它办法的,一定有的!
雷梅雪怔怔的坐在梳妆镜前。
她后悔了!是的,很后悔很后悔!
她发现,她把一切想像得太简单了。
可是
她轻轻的抚过桌面的青铜镜:“你看见了吗?你看见昨晚那个人了吗?我真的没有看清!只觉得有些熟悉,这堡里,只有他才会让我有这种感觉的,不是吗?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还能有谁?”
只是,你心里清楚,昨晚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不是吗?
心底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那么尖锐又那么突兀的冒出来。
是你自己心存贪念,居心不良,是你自己想做少堡主夫人,所以才捏造这样的事情。想让他不得不娶你。
“不,不是的,不是的!”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尖叫道:“如果他不是居心不良,怎么可能半夜三更闯入我的房里,还用miyao迷晕我?他他只是可能临时发生什么事,不得不走开。所以才没有继续下去,”
但是,事实上,一切没有发生就是没有发生!你就是贪慕虚荣!你甚至不惜自毁名节。他说的没错,你是小,不折不扣的小。
我不是,我不是,我说了,我不是!
你就是,你就是!现在好了?你不但再也得不到他的心,而且让他从骨子里瞧不起你了。就算嫁了他,你也快乐不了了。你将一辈子被他唾弃,他不会喜欢你的,他瞧不起你。他讨厌你!他嫌弃你!
不要,不要说了,不许说了!
她将镜子扔到地上,狠狠的,仿若要将那些思想全都抛开。
“铛!”一声,镜子掉在地上,镜面朝上,一个模糊却狰狞的自己依然对着她恍惚狞笑。
“啊!”她抱着自己的头,尖叫着!
“小姐,她没事吧!”小依轻声问道。
月幽站在窗边,望着那个近乎歇斯底里的女人:“应该没事,让她自己静静吧,我们还是别打扰她了。”她转身,回自己的明月居。正途正好遇上萧中扬和萧玉溪。
“见过萧世伯!”
“月儿呀!来的正好!玉溪刚才还说,这两天老没见你的人,你们俩碰上了就好好聊聊,婚事还是要你们年轻人自己商量商量的。”萧中扬说着冲儿子使了个眼色,便径自转向前厅了。
萧玉溪忙上前道:“月儿这是从哪来?”
月幽仰脸望着他,展眉一笑:“刚从雷姑娘那来,爹今儿早上决定派人去五虎帮提亲了。玉溪哥见过那位雷姑娘了吧?”
萧玉溪乍闻玉溪哥三个字,不觉得有些神魂迷醉,这三个字从她口中糯糯绵绵的唤出来,仿若完全变了意思般。
“呃?是,见过见过!怎么堡主会忽然决定让子阳娶这个女人?”他恍过神,怔怔的望着她笑弯了的月牙眼睛。
“昨儿个晚上出了些事,也是临时起议,婚事可能跟咱们一起举行。”
“那敢情好!双喜临门嘛!月儿,我和爹暂时不方便回老家,所以只能在堡内迎娶你,委屈你了!”萧玉溪心中暗喜。看来女人骨子里的逆来顺受果然是天性。呵,瞧瞧,前两天还冷若冰霜呢,婚事一订下来,马上变了个人。
月儿转身无意识的抚弄着垂在额前的一络青丝:“玉溪哥过虑了!月儿明白,月儿不是重这些的人,也不致于小肚鸡肠到这种地步。”
天上,云淡晴好。他现下还好吗?可回到他自己的家了?
萧玉溪哪里知道,这片刻的功夫,月幽的心已经神游太虚到另一个人身上去了?只是激动的握住了她的手:“月儿果然善解人意,深明大义。你放心,等我们回去了,再在老家办个盛况空前的婚宴。我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萧玉溪得如此美眷,哈哈!”
月儿回头望向他,怔怔道:“会有那么一天吗?”
“怎么?月儿不相信我?”
“呃?不,不是!我只是对了,玉溪哥,哥哥这两天心情不好,你有时间便多陪陪他吧!”月幽识趣的转移话题,省得他刨根问底。
萧玉溪点了点头:“是!月儿说什么我都听!”
月幽微微一笑:“这几****跟着王妈学了些小菜,明儿个中午去明月居尝尝我的手艺吧!”
“好好好!”萧玉溪点头如捣蒜,心里高兴得不得了。看来,这女人的心已经牢牢的拴在自己身上了!再过半个月,这样一个绝色佳人,便是自己的了!思及此,他忍不住想大笑几声。
“那月儿先回了!”她福了福身,也没容他说不,便带着小依先走了。
不过萧玉溪也并未出手阻拦。此时此刻,他心里很是有把握。这个女人对自己而言,不再有任何挑战性。
他需要的,只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