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铭府,黄跳跳便吵着要去告诉皇上,英太子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劝都劝不住,干脆一把抱住她:“你想不想回家?”
跳跳猛地静了下来,一个转身紧紧搂住英太子的脖子,狂喜地叫道:“你真的带我回家?回我的家?”看着英太子肯定的点头,跳跳一下子忘了水柔衣,开心地在英太子脸上印了一个响吻,惹得侍卫们偷偷的笑,英太子窘迫地拧了一下跳跳粉红的脸蛋,轻轻在她耳边低语:“你真是太可爱了,我的小娘子!”
跳跳羞得挣脱了身子,踩着侍卫的背上了小马,扬声笑道:“来了,我们再比赛一次,看谁先到我家。”
英太子大笑着上了白马,“来就来,看谁输了哭鼻子!”
两匹马扬尘而去。
水柔衣刚换过了衣服,梳好了头,便听到了绮玉的脚步声,连忙迎了出去:“回来了,玉哥哥,我来替你更衣。”
绮玉含笑点头,虽说初到衙门,要学很多东西,可再累,只要一看到他的衣妹妹,便烟消云散了。
一袭嫩绿的纱裙,斜挽的头发,却有一种令人放松的美丽,闻着柔衣身上淡淡的香味,捉住她从背后伸过来的两只小手,绮玉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衣妹妹,我真是一刻都不想离开你,一点都不想求什么荣华富贵。”
拉住柔衣的手一使劲,柔衣便跌入了他的怀抱,却听得柔衣痛叫了一声,连忙问道:“怎么啦,我弄疼你了吗?”抱着她走到桌旁,取过桌上的蜡烛就欲细看,慌得柔衣连连说道:“没有什么的,你不用看的啦!我只是吓了一跳而已!”
“真的?”绮玉有些怀疑。
柔衣伸出双手搂住绮玉,主动送上香吻一个,那甜甜的唇香立时迷惑了绮玉,深深地回吻过去,细细的,缠绵的,难以自止,柔衣却适时地逃开了:“玉哥哥,我们该出去用餐了。”
绮玉狠狠地盯住她:“原来你这么调皮的,等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看着绮玉和水柔衣相携而进,祥瑞的眼睛暗了下来,随即一脸灿烂地笑:“一家人就等你们俩了,再怎么恩爱,这饭还是要吃的吧!阿玛可还饿着肚子呢!”
铭奎呵呵一笑:“不着急,只要小宝贝不哭阿玛就开心了。”原来铭奎正逗弄着小儿子,那小家伙吃饱了,滴溜溜的眼珠四处转动,才不过两个月大,已知道谁是自己最亲的人了。
媚姨娘接过儿子,将他递给乳娘:“带他出去玩会吧,对了,老爷,儿子都好几个月了,你还没给他起名呢!”
“谁说没有?我早就想好了,”铭奎胸有成竹:“只等儿子百日时,再正式记入家谱罢了。”
媚姨娘大喜:“老爷准备给儿子做百日吗?”
“那是当然,不过,老爷我现在可真有些饿了,大家开饭吧!”
丫头们上前来一一揭开菜碗上的盖子,典型的江浙菜,甜软清淡,水柔衣伸手夹了一糯米丸子放到绮玉的菜碟,就着烛光,绮玉一下看见她的十指异常地红肿,不由得捉住她的手仔细地看了半日:“衣妹妹,你这手是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的红肿。”
水柔衣使劲地挣了几下,挣不开,可又不能说是洗衣服洗坏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桌的人全都静了下来,媚姨娘担心地看着祥瑞,祥瑞紧张地盯着水柔衣,铭奎也关心地看着她:“柔衣,你到底是怎么啦?好端端的手怎会变成这样,难道这府里有人欺负你吗?”
水柔衣慌乱地摇着头:“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吧!”
绮玉看着柔衣慌乱的神情,郑重地说道:“衣妹妹,有什么委曲你尽管说,若有人想趁我不在家时欺负你,我一旦查出,绝不轻饶。”
祥瑞冷笑了两声:“皇上指婚的余庆格格,谁敢欺负她呢?难道额附怀疑我委曲了我的妹妹吗?”
绮玉转向祥瑞,语气严厉:“我不管是谁,只要让我知道,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好了,好了,知道她是你的心甘宝贝,可现在大家究竟还要不要吃饭呢?”祥瑞放下筷子,也嚷了起来。
纱帐内,绮玉紧搂着水柔衣,一一吻过她手上的肿痕,心疼万分:“衣妹妹,我知道为了我你受了太多的委曲,每念及此,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自私。”
“不是的,”水柔衣用小手蒙住绮玉的嘴:“能留在你身边,不知是我几世修来的,一点点委曲算什么呢?不是你自私,是我太自私,是我让祥瑞难过,让你难过了。”
绮玉的唇轻轻擦过水柔衣的耳际:“不许自责,我们没有故意要伤害谁,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但愿我能够你我的所有,但愿我真的能保护你不受一点伤害。”
温热的气息包裹着柔衣,暖暖的,懒洋洋的感觉,她闭了眼,不再说许,将一切交由感觉。
“唉呀,英哥哥,我今天可真是太开心了,”黄跳跳窝在绮玉的怀抱,闭着眼意犹未尽:“又出了宫,又骑了马,还与阿玛,额娘,良哥哥同桌吃了饭,实在太幸福了。”
英太子抱着跳跳向东宫的方向走去:“傻丫头,累了,就别说了,想睡就睡吧!”
转过回廊,赫然看见皇上,丽妃双双立在升平殿外,连忙抱着跳跳跪了下去:“皇阿玛吉祥,丽妃娘娘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