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衣也跟着跪了下去:“求皇上成全!”
“你们两个难道早有私情?”皇上冷峻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
两人互看一眼,却不知从何说起,若说没有吧,分明又是青梅竹马,若说有吧,谁也不是刻意寻来的,只好闭了口,一句话不说。
皇上脸色一变:“绮玉,你知道她是谁吗?”一手指着水柔衣问道。
绮玉心中咯噔一下,谁不知道这是皇上心里的隐痛,说出来便是犯了大忌,于是打了个马虎眼:“回皇上,她是杭州水家的女儿,祥瑞格格的贴身侍女啊。”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真有你的,娶了主子,连丫头也想要啊,不过这个丫头可有些特别,念在她侍候格格多年,朕又喜欢她的乖巧伶俐,正要准备封她为余庆格格。难道你想娶朕两个格格吗?”
水柔衣羞红了脸,口里却还是那句话:“请皇上收回成命吧,柔衣只求能呆在玉哥哥身边,此生足矣。”
“怎么,你就这点要求?不过,你这点要求,祥瑞可会答应呢?”皇上不由想到那个从小刁蛮任性的女儿。
费玉君赶紧打了个圆场:“皇上啊,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吧,看在柔衣一无所求的份上,你就成全了她这点心愿吧!”
皇上低着头想了半日:“唉,朕只担心祥瑞她不愿意啊!柔衣,朕明日封了你格格,有多少名门望族的少年才俊会等着迎娶你啊,你又何必委曲了自己去做小呢?”
水柔衣依旧跪着,语虽轻柔却极坚定与沉着:“回皇上,柔衣自幼与玉哥哥毗邻,从小一起玩耍长大,此心中只有玉哥哥一人,纵然无名无份,只要能呆在玉哥哥身边,什么富贵荣华于柔衣而言,都不过是浮云一般。”
“唉,你这孩子,让朕说什么好呢?”皇上摇着头:“不过就算你什么都不要,朕也绝不会就这样委曲了你!你们都先退下去吧,让朕好好想想。”
费玉君,绮玉,水柔衣一起跪了安,正欲出殿,皇上忽然张口叫住了费玉君:“祥瑞那里,你可要好好对她说,千万不要再发生类似落水的事情。”
一大早,宫里迎亲乐队便已出发,皇宫内焕然一新,尤其是英太子居住的东宫,连柱子都披上了喜庆的丝绸。淑仪皇贵妃一大早就带了信得过的宫女太监过来张罗,指示着花盆,地毡,烛灯如何摆放,新房内又如何布置,忙得不亦乐乎,英太子反倒成了多余的一个,站在哪里都觉碍手碍脚,索性走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刚站了一会,又被淑仪指使宫女一阵风拉了进去,按在椅上摆弄。
丽妃吃过早饭,送了皇上到升平殿,便带着两个丫头也到了东宫,一眼看见椅上呆呆的英太子,不禁笑了起来:“太子爷今日大婚,却为何作出这般模样呢?”
此时英太子已换过了新郎服装,梳好了头,越显得玉树临风,潇洒至极,正窝在椅上发呆,听到丽妃的话,方回过神来:“原来是丽妃娘娘啊!”
“怎么你好象不太开心?”丽妃似是关心,又似别有深意。
“英儿怎会不开心呢?”淑仪来到大厅:“太子妃出身名门,品貌百一挑一,娶妻当得如此,难道要娶一个似丽妃这般妖娆妩媚的女人才会高兴吗?”
这话中分明有刺,丽妃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道:“太子妃固然无可挑剔,只可惜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又如何懂得作人妻子呢?”
“好了,”英太子不耐烦地说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好歹,不劳二位操心了。”说完,一甩袖便往升平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