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香拉着水柔衣的手说了半日的话,连带着眉儿,福嫂,四个人都哭得眼睛红红的。
心香紧紧抱着水柔衣:“当年看着你家遭罪,都没办法帮你一把。看见你如今这模样真后悔死我了,其实在你阿玛,额娘去世后,我们也曾派人找过你,却到处不见你的踪影,谁想到你竟会进了宫,做了祥瑞的试婚格格呢?!”
眉儿也跟着掉泪,“也亏了姑娘这从小娇小惯养的身子竟吃了这许多苦。”
水柔衣勉强展开笑颜:“香姨,你们也别难过了,大概这都是命吧!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心香忙不迭抹去泪水:“是啊,活着就好啊,从今往后,你就呆在铭府,我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水柔衣叹了一口气:“香姨,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不能呆在铭府,封大师已经答应带我离开了。”
“封锐?”心香奇怪地问:“他为什么会答应带你离开?”
“因为是我带她来到这里的。”门外缓缓传来一人声音,封锐已在门外听了多时,此刻方走了进来。
心香再度吃惊:“你们怎么会认识呢?”
水柔衣抢着开口:“其实是封大师救了我,我就赖上封大师了。”
封锐却笑着接了过去:“相识就是缘嘛!也别说什么救不救的了。水姑娘,我在此间事已了,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福嫂不相信地看着他:“锐小子,你真的要走。”
“是啊,”封锐深深地看了心香一眼:“我已没有任何留下的理由,何必在此惹人讨厌呢!”
心香心一慌,别开了脸:“柔儿,你难道没有听见绮玉的话吗?这傻小子已经放不下你了!”
水柔衣苦笑一声:“经过这么多事,我哪里还配玉哥哥惦记呢?我走了,玉哥哥逐渐就会忘了我的,时间就是医治伤痛的良药嘛!对吧,封大师。”
封锐深有同感:“是啊,水姑娘倒学得挺快,还没开始学医,已经懂得医方了。”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绮玉满脸乌云冲了进来:“衣妹妹,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忘了你呢?如果你一定要走,就带上我一起走吧!”
封锐暗暗摇了摇头,知道这事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干脆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准备看好戏了。
眉儿一把拉住绮玉:“少爷说什么呢?老爷,夫人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还有祥瑞格格,你怎么可以说走的话呢?”
绮玉紧紧拉住水柔衣的手,似乎一松手,水柔衣就会飞走。他盯住水柔衣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管,我什么也不想管,我只知道我已经错过一次,绝不可以错第二次。”
水柔衣挣脱不过,扭过头幽幽地说:“绮玉,不值得的,我不值得你这样,你又何必说这些负气的话呢?你就不怕伤了香姨的心。”
心香适时接过话头:“玉儿说这样的话,我确实有些伤心,不过,你若真的走了,我会更伤心!所以柔儿,留下来,不管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祥瑞刚巧回府,不多不少刚好听到心香这几句话,再加上在宫中早已闷了一肚子的气,便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拍的巴掌三响:“真动听啊,你们快乐开心,看来这府中倒真的只多了我一个。不过,”脸色一变:“我是不会让你们几个称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