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英王爷,淑仪明显地有些不开心:“英儿啊,除了读书,就是习射,难得皇上还想得到他。”皇上呵呵一笑:“朕怎么会忘了英儿呢,朕一把年纪却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呢,已经出嫁,是别人家的人了,儿子中呢又只有英儿容貌最类朕,你说,朕会忘了他吗?”
闲话中就到了淑仪居住的秀水宫,淑仪叫人安排了酒食与皇上宵夜,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皇上:“原来皇上还知道英儿最像你呀,那你可知道,太子殿下为何容貌不似皇上呢?”历来后宫之中,年轻的嫔妃争宠不计一切手段,一旦有了儿子,争储更是不计后果,如今的皇子就只有两位,太子也早就册封,似乎争储之事根本就不存在,但淑仪贵妃会如此甘心吗?皇上很奇怪地看了淑仪一眼;“龙生九子,九子不重样,福儿不类朕,也不稀其啊,难道还会有别的什么原因?”淑仪微微摇了摇头:“臣妾也是一直如此想,可是近日无意中听了一个故事,方觉事有蹊跷,不知皇上可有兴趣听听?”皇上喝了一口酒:“什么故事?你这样说来,似乎故意在吊朕的味口啊!”淑仪看看左右,侍女们纷纷识趣地退了下去,淑仪跪在席前,低了头:“臣妾只是听来这件事,并不知真假,但事关重大,又不能不禀告皇上,若皇上恕臣妾妄言之罪,臣妾方敢开口。”皇上见贵妃娘娘如此郑重,亦不由得变得严肃起来:“恕爱妃无罪,有话快快讲来。”淑仪仍然跪着:“臣妾无意中听闻十七年前皇后娘娘生产之夜,常妈妈曾匆匆忙忙提着一只大竹蓝进入来凤殿,很快又提着一只大竹蓝出宫,一刻钟之后,皇上才听到来凤殿喜产格格和太子的消息,这其中难道没有隐情吗?”随着淑仪的讲述,皇上的脸色越来越冷漠,竟看不出心里是怎样的波涛汹涌,“你的意思是福儿未必是朕的儿子?”淑仪连连叩头:“皇上明鉴,兹事体大,臣妾不敢胡言,一切有皇上作主。”皇上点了点头:“依你之见,朕当如何?”淑仪偷看了皇上一眼,想了想方说:“臣妾以为,先不必声张,只叫了常妈妈一问便知。”皇上摇了摇头:“此法不妥,若你所说是真的,常圆跟了皇后二十几年,必定不肯说实话。反倒惹出事端,你且别管,朕想一想再说。好了,夜深了,朕回升平殿去了,你也休息吧!”淑仪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皇上不留下来吗?”“朕改日再来看你们母子。”语毕勿勿而去。待皇上离去之后,淑仪微微笑了,看来今夜的一番话已深深在皇上心中扎了根,再略施些手段,不怕英儿没机会。
皇上回到升平殿,觉也不睡,连夜叫来了禁卫军统领朗一,要他务必尽快查明十七年前皇后生产之夜,是谁在宫门当值。郎一作禁卫军统领已有二十来年,虽没有大的升迁,却早成了当今皇上的心腹,听闻旨意,并不问缘由,立即调出当值档案,一页页仔细翻去。
天未亮,郎一已将名字放在了皇上的书桌上,却原来是一个老兵,现已退役回山西老家了,皇上即刻命令郎一派一心腹侍卫去山西将那老兵找回京城来。
一夜酒醒,绮玉只觉头痛不已,直呼醒酒汤,半日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少爷,你醒了,醒酒汤在这里呢,来,我喂你喝了吧!”努力睁开眼看时,却是眉儿:“咦,你怎么在这里?”眉儿叹了一口气:“少爷,你真是醉了,恐怕也不记得格格已经回宫了吧!”“是了”绮玉一下子坐了起来,显些将眉儿手里的醒酒汤撞翻,“昨夜我们好像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