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仇见甄扇又将自己给牵连上,羞怒之下更加口拙,直急得面色涨红。
傅锦画忍俊不已,借口换件衣服将两人遣出门外,青碧递过来一件暗紫色的披风,边角上绣着几朵落梅,傅锦画看那针法有些熟悉,便将披风拿过来细细看着,赫然发现这针绣竟是出自芸娘之手。
傅锦画急切得问道:“青碧,这披风哪里来的?”
青碧有些茫然,不以为意得说道:“这件披风是青碧从隔壁房间里翻出来的,青碧看这披风还新着呢,左右无人穿,不如拿来给姑娘穿。”青碧看傅锦画的脸色有异,于是低下声音来试探问道,“难道是姑娘不喜欢吗?”
“这隔壁房间里曾经住过什么人?”
傅锦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披上这件暗紫色的披风出门,听青碧的口风便知她根本不清楚隔壁房间里曾经住过什么人,至于这件披风是何人的就更不清楚了。
想要问出详情,只有当面问他虞晋声。
所以,当傅锦画随着甄扇和伍仇来到书房,虞晋声的目光良久落在自己所穿披风之时,她便单刀直入得问道:“这件披风是何人的?”
虞晋声回转身,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悦耳:“一位故人的……”
傅锦画没有追问,暗自揣摩虞晋声话里“故人”的深意,可是她却不敢擅下妄断,想虞晋声这样的男人,故人两字于他,只能是阳关孤唱,怎能是烟花柳巷之戏言?
难道说,这芸娘当真如自己所料,并不只是绣娘那般简单?
正在这时,甄扇在门外禀告:“公子,找到张千忠了,他在茶楼与人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虞府的人,那茶楼伙计就来给咱们报信,伍仇已经赶过去擒他了……”
傅锦画冷笑,果然如自己所料,那张千忠不过是在茶楼故意找茬,好叫虞府的人发现他的行踪罢了。
因为对于他的无故失踪,总是需要一个说得过去又能洗清嫌疑的理由。
伍仇将张千忠带了回来,那张千忠貌不惊人,五十岁左右年纪,粗布青衣,一身酒气,醉醉歪歪得给虞晋声行了礼,又飞快得扫了傅锦画一眼,别过身去酒醉熏熏地打了个酒嗝。
伍仇皱起眉头来喝问他:“张千忠,平日里你一向循规蹈矩,怎么今儿个就失了规矩偷跑出去喝酒闹事?”
“老奴不过是昨日与人赌钱赢了两个,一时酒瘾犯了才偷着出门喝了几盅酒,喝得多了一时忘形才惹出祸来,老奴知错了……”那张千忠醉眼惺忪,声音忽高忽低得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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