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傅则棋和傅锦画,傅则棋索然无味,止住哭声,盯着傅锦画冷冷得看,说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大姐和你是一个娘生的,却偏偏和三妹交好,姐妹里就剩你一个冷清清的,难不成你看我马上就要坐上济阳王妃的位置,先来巴结我?”
傅锦画听见傅则棋的挑拨,不以为意,见傅则棋情绪尚好,劝慰了她几句便出了门,听见隔着房门传来的讥笑声音,“愚钝之人,早晚有你吃苦的那一天。”
远处天边已泛鱼白之色,傅家经过傅则棋这么一闹,都起了个大早,傅锦画带着问雁回到画斋便没有再睡,问雁侍候傅锦画梳洗,见问雁神色有些异样,几番催促之下,问雁才斗着胆子说道,“四小姐,其实问雁觉得二小姐说的也没错,傅家上下都知道大小姐与三小姐最为要好,可与您这亲姐妹就……”
傅锦画打开妆匣挑了件式样简单的玉簪别在头上,不以为意得说道,“问雁,亏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这点眼力劲都没有,你道当初二姐听说济阳王如何如何英明神武的消息,是谁散出去的?”
问雁恍然间明白过来,不可置信得迟疑说道,“四小姐,你是说是大小姐这么做的?”
傅锦画淡淡说道,“自然是她。这件事也就瞒过长年卧在闺房的二姐罢了,否则二姐怎么就发了疯似的,当初非要爹将她许配给济阳王?”
问雁叹道,“想不到大小姐心机这般深沉,这样一来,既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也逃过了那一劫,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济阳王真如传言中所说那么残暴吗?”
傅锦画站起身来,看着窗外一地落叶跟着风打着旋,静静说道,“传言始终是传言,三分真,七分假,再者说,说不定这就是济阳王自己放出来的传言也未可知,他想要在泉城站稳脚跟,就非要让人怕他不可,既然不能动辄杀敌数千,那么在府中杀几个姬妾,就是最简单也最能见成效的办法了。”
问雁跟着附和说道,“也是,反正只要不落在小姐身上,事不关己,问雁就乐得不闻不问。”
待用过膳,傅锦画便带着问雁,去给爹娘房里请安。
傅臣图面色不虞,见到傅锦画进来请安只不过是微微颔首,而大夫人却亲热得将傅锦画唤道自己身边来问长问短,说道,“昨儿个栊翠庵送来帖子,要你去小住几日,我已经将吩咐下人将马车备好了,待会你叫问雁收拾几件衣物,便过去吧,也省得在家里听你二姐哭闹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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