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做着欺骗,本想如实以告,金大庆脱下外套为她披着,上头的勋章让艾慕儿有刹那的恍惚,若没有这个刹那,她的一生会平寂许多。
“走吧,跟爹回家去!”他扶着艾慕儿的腰,拥着她转过身,保全即让开一条道来,艾慕儿没有挣扎,脚步轻缓,越过一众保全,浑身散发的傲气逼人,就如皇后一般。
白山和青梅紧随其后,青梅喜笑颜开,白山暗自发狠,誓要抓出证据,揭穿这两个骗子的真面目。
大队长看着车辆全部驶走,才去吴府向吴昌桦作了汇报卡其军用车远远在前头呼啸,七八辆黑轿车在后头穷追猛赶,金大庆仍觉得慢,再三催促着:“白山,你快些开,开快些,让夫人尽快见到小姐。”“老爷,不成的,小姐伤得重。”青梅瞧见艾慕儿脸色极不好看,只是依在她肩头,因车子颠簸,头直晃动,她本就担忧,不敢说出口,再开快,怕真得出事。
金大庆也觉察出,他又再三的摆手说:“慢点,慢点!”
白山为金大庆对两个女骗子的贴心有些恼火,倏的将车子停下,后面紧跟的黑轿紧急刹车,将车头往一边拐,仍是撞了些尾。一时间,全是汽车相撞,砰砰作响。
“白山!”金大庆吼了一声,白山知犯下大错,赶紧说,“部长,您没事吧!”见金大庆只是颠了一下,便放下心来,我这就去善后!”匆匆下了车,清冷的风从打开的车门吹来,艾慕儿顿觉头脑清醒,然而仅是片刻,当车门再次关上,立刻又是一片窒息,头如被针刺着,尖锐的疼痛,让她后背涔涔冒着虚汗。
“庆瑶,没事吧。”金大庆担忧的问,艾慕儿只觉车里空气不畅,说:“让我下车走走。”
天已经漆黑一团,金大庆担忧她的安全,而艾慕儿却执意,他便亲自拉了车门,青梅本要跟上,被她拒绝,“让我一个人走走。”
清鲜空气从每一个毛孔窜进,她紧紧呼了几口气,试着把压抑的闷气全呼出来,却是那么为难。她木讷的走着走着,心脏那一块已然僵硬,没有知觉,身体如压万吨大山,慢慢的垮下去。
她蹲于黑暗边,黑夜不经意间溜走,周边已经灰蒙蒙,她呆呆的坐在青石铺成的路上,紧紧的蜷着身体,保持着体温。
金大庆疼惜的望着,问及青梅,艾慕儿究竟出了何事,青梅的沉默,让金大庆更加气极,戳着她的脑袋瓜,“你到是说啊,不管她是不是庆瑶,我都打算让她做我的女儿,做我的亲生女儿,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痛苦,我却无能为力,我心痛呢。”
见金大庆一个劲的戳自己胸口,两人虽一面之缘,感情似有很深,就如亲生父女一样,青梅便凭着猜测,弱弱的说:“小姐,被,被,被总杆首**了。”
声音压得很低,金大庆听得非常清晰,他猛的一颤,靠于坐背上,大呼几口气。头一次见着她的狼狈模样,他便猜出几分,而现在,得到证实,让他顿时陷入泥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