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出了丁点事,我让你祖宗十八代赔命!”他急得抓狂,指着艾慕儿的鼻子骂,艾慕儿的沉默让四周溢满惊恐气息,杨泽峰愤愤的呼吸声,来回拖着脚,发出的沙哑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边越发显得寒冷,艾慕儿打了个哆嗦,杨泽峰暗哑的拖脚声如针,一个劲的扎进太阳穴中,疼痛让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总杆首,小姐伤势并不重,多加强营养,休息几日便没事!”医生刚取出子弹,忙不跌安慰住杨泽峰。为杨玥涵包扎伤口,即命人用担架将杨玥涵扛走,亲自跟随护理。
艾慕儿长长抒口气,睁开眼,摇晃着想跟上,被一只手伸出拦住。所有人倒着撤出,霎时长廊显得空旷,灯光明幌幌,将两人叠合的影子拉得细长。
她缓缓抬起头,只见杨泽峰双眼泌满血丝,脸上坚毅的线条如沟壑,深浅纵横。
她已往鬼门关走过二趟,若她还要逞强,还该逞强,也不该对一个珍爱妹妹的哥哥逞强,她不能如此残忍,她说:“对不起!”
她低下头去,杨泽峰看不清她的脸,他欲扣起她下巴看个清楚,却见手上,胳膊上全是血,他粗犷的吼了声,将手往身上擦,又急着将沾血的衣杉扯掉。血似能跳跃,将他整只手爬满,血水似能流动,已蔓进咽喉。他又吼了一声,跌撞的想逃开,腿往里一拐,狼狈的扑倒在地。
艾慕儿环手靠着崖壁边,花纱不见踪影,及腰迹的发丝披落,抽搐着肩膀,再次重重的撞坐在墙根,冰冷的崖壁无比阴寒,听见水儿疯狂涌动。
他伏在那里半响也没动,艾慕儿没敢上前,甚至没敢挪动半分。
过了许久,他才起身,头也不回往长廊外走去,挺拔的个头,拖着条腿,一深一浅,走的如此费劲。很快,他的背影便消失了,很快,又见他走了回来,已梳洗好了,换上一件黑色燕尾服,倒显得风度翩翩。
“我已经让人备了爆竹礼花,今天我们三个人都该庆贺,妹妹能够如偿所愿,我也高兴。而你,以后就是金家大小姐,一辈子锦衣华富,享之不尽。”
他随即顺着墙根滑坐在地,说:“下个月月初就是吉日,你好好准备一下,准备嫁人。”
艾慕儿莫名所以,不发一语,扭着头看着他,光线明亮,在她眼前,他的脸却是模糊一片。
他继续说:“吴昌桦是我妹妹的,哪个女人也别想沾一下,你和他只是假成亲,只不过跑个形式,如果你敢有歪想,后果好好掂量!”
“谁!”艾慕儿仍觉迷糊。
他接着说:“吴家一帮势力女人,只会攀附权贵,我们就称她们的意。等你和吴昌桦成亲时,将你和妹妹调换,等妹妹和吴昌桦拜过堂,吴家敢说半个不字,我让他们全家陪葬。”
“谁!”艾慕儿的字被巨大的烟花爆竹声吞没,她张目望向天空,一片片七彩花儿,从中心炫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