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过后,史昂为司马懿置了一间客房并着法克扶司马懿去休息,自己却来到了史轩房间。
“小轩,司马懿这人虽说是奸诈,但是若要此人为我所用,我们还需要以诚相待好些。毕竟,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让他加入咱们的轮回小队。如果团队要成长起来,队员就不能彼此有什么勾心斗角……刚才你说拿下第一座城时候给司马懿一块我们这样的手表,这未免也忒狠点了吧,我总觉得是在*他帮我们完成任务一样……而且,这手表也是需死亡一名队员后才会到我们手里啊,难道你对新人中的某个人起了杀心?”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会在给他表时告诉他我们的任务并询问他是否愿意带上。三国中唯有司马懿这个人的性格我猜不透,留在身边总觉得像是养了一只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上你一口,到时听天由命吧……至于杀心嘛,呵呵,长沙的黄忠,还有那江东的‘锦帆贼’难道你不想让他加入我们吗?而且我们队伍里有三个人是不稳定因素,昨天你拿出黄金时我隐约感到了那三个小混混的杀意,若不是我们人多他们恐怕当时就见财起意了,那三人留不得,以后必成我们的心腹大患,你还记得我们刚进入轮回世界时的那个队伍吗?所以我想趁他们没有强化属性前解决了他们。”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狠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听完史轩那一番话,史昂惊讶的忘着他面前这个与他生活了五年之久的女孩。
“……为了能与你一起回到老爸老妈身边……不能让任何能够威胁我们的事物存在……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明天我们还要和死蚂蚁去游说商户呢,你也去休息吧。放心,对我们没有威胁的人我仍然会当他们是伙伴的……”
“嗯,好吧。但是你一定记得不要对司马懿再使什么心计了,我感觉的出,他本性里也有忠的成分的,尽量去感化他,让他真心的帮助我们。”
“呵呵,什么感觉啊,野兽的直觉吗?安啦,安啦!刚才开始他就是我们的伙伴了,从他的计策里看的出他目前还没有任何私心呢,虽然才智过人,但他毕竟还是个十八岁的大孩子,我也在想如果他离开这个乱世是话,是不是可以改变他的权谋之心呢……好了,你快去睡吧!”史轩把史昂推出了房间,反手关住了门,靠在门边上想:司马懿……这个与狼共舞的决定确实太过冒险了,希望可以改变他吧……
在司马懿的帮助下,史昂等人在短短半年内就拉起了一只一两万人的军队,在当时诸侯割据,纷争不断的年代,能拉出这些许人的军队并能养活下来来已经实属不易了。有了这些本钱以后,依照司马懿的建议,轮回小队在汝南起兵了!轮回小队的众人也各自打造了自己的兵器与铠甲:史昂听从了史轩与司马懿的建议,着铁匠用六十斤的玄铁打了一把方天画戟,在懂得兵器的铁匠与都在质疑那常人根本无法驾御的高难度武器方天画戟史昂四否驾御的了时,史昂接过戟就兴奋的舞了起来,毕竟曾经与哪咤进行过刻骨铭心的对练,即使是记忆失去了,但史昂身体的本能却把那方天画戟舞的是得心应手,众人无不称奇!尚格云顿则打了一根二十斤重的玄铁大枪,样子是仿照‘龙骑尖’打造的同时还顺便COS了一把马超,着人打了一口熟铜狮盔。而法克-尤则按照史昂的吩咐打了一根长一丈八,重八十斤的狼牙棒。三个小混混则一人打了把中世纪欧洲骑士常用的双手剑,重量都在十斤左右。由于萨芬-格林是医生,司马懿是军事,杰西卡本就不会舞刀弄棒,所以此三人也就没有要求甚武器。史轩也算是武术世家出身,自然得要把兵器,挑来捡去她最终还是选了一杆细枪,冯佩佩居然让铁匠给她打制了一把日本武士刀,这让史昂又一次对她嗤之以鼻。
在之后的时间里,尚格云顿负责练兵,司马懿与史轩负责粮草和军械的筹备与安民工作,萨芬则按史轩的建议组织了一只医疗队,这种兵种在当时的三国时代可谓是新兴兵种了。而史昂则把大部分时间用来传授法克-尤武艺,这个澳洲农民出身的大汉本就有着一身蛮力,再加上他对中国功夫的痴迷和勤奋好学的那股劲,很快便能将那八十斤的狼牙棒舞的虎虎生风。
一日清晨,史昂又像平日里一般开始指导法克练习武艺了。
“法克!不是这样的!……我怎么还是觉得你这名别扭呢?唉……你要记住,你的特长是力大!短时间内技巧还是练不起来的,所以临敌之时你就要发挥你力量的优势,而且你的兵器狼牙棒也不像刀,枪,斧这类,狼牙棒可是棒头四周都可以伤人的,对兵时多使用抡技这点你做的是对的。对将时的起手招则要看准距离,在二马相交前先给敌人一记当头棒!这一棒致关重要,手一定要握着棒尾,以你的巨力再加上棒的重量和杠杆作用猛力砸下去,如果是一般的武将这一棒下去,他就是来得及招架也必然是招架不住了,如果是强力的武将,还可以勉强招架下来,但是也会在心理上另其胆寒。像你那样对武将时,一上来就捅过去管个屁用,那么大的棒头,是把武器就能挡下来!你用的又不是丈八蛇矛!”
“哦!是啊,是啊!师傅说的有道理!哈哈!这些日子多亏师傅教导俺才能把这大铁棒运用的这样熟练!到时候杀人就看你徒弟俺的吧!哈哈哈哈!”
“笑毛啊!你离熟练还早着呢!等你真能把这狼牙棒运用的娴熟时为师再教你佯攻招式!”
“哦……诶,对了!师傅,你来陪俺对练个吧!俺这些时日里光对着空气抡棒子了,也没个实战呢!”
“呵呵!说的是!来!今天咱俩就对练它三百回合!”史昂说完就抄起方天画戟摆了个盘蛇吐信的起手式。“按我教的那样,砸下来!”
“师傅……真砸啊……我怕……”
“你废什么话!让你砸你就砸!我正好看看……我草!你小子玩真的啊!”
法克-尤是个过于实在的人,听史昂一说就平地跃起,手持棒尾照史昂天灵盖猛的砸了下去,史昂连忙侧身闪开,并将戟斜插于狼牙棒侧。法克那一棒真是下了功夫!把个地面也砸出一个大坑来,见史昂向侧面闪去,他也顺势就朝史昂横扫一棒,却被斜插下来的方天画戟截下了。
“师傅!你咋知道俺要扫叻?”
“废话!你这么大力的一棒砸下来,被我闪开。你如果想提棒再砸那你不成傻子了?扫是最正确的方法!以后记得!打架不是光靠力量,还要用脑子!诶?法克,你哭什么啊……”
“师傅……你是唯一一个说俺不是傻子的人,俺从小到大都被人说成傻子……俺感动……”
“来!我们继续!中国有句古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
“呜……‘只因为到伤心处’啊师傅!”
“我X!你这都跟哪学的!看戟!”
两人你来我往打的是雪花纷飞,火星四溅,尘土飞扬。就连在不远处练兵的尚格云顿也让士兵休息一下来观看这场比试。史昂有心要看看法克这些时日来的成果,所以一直没有尽全力应战,守多而攻少。当他差不多了解了法克的训练成果后,便故意卖了个破绽,引法克一棒砸来,自己却又闪到一旁,棒头即将落地时,史昂双脚踏于棒柄处使了个千斤坠,法克猛觉得双臂一沉,冰冷的戟牙已经架在了法克的肩上,与脖子只差头发丝般细的距离停在半空。看者无不欢呼喝彩!
“报!!!禀主公!我军探马来报!曹*已从许昌举兵攻伐徐州吕布,先锋部队已距下邳城五十里安营!”
汝南府衙……
“哼哼,果然不出我所料,曹*真的先向吕布用兵了,而利用我们的势力来牵制袁术,史其不敢增援吕布。一旦曹*攻下徐州,那么,他下一个目标则必然是我们的汝南,以曹*为人,他决不会允许自己枕边生出一根刺的。看来,我们到了放弃汝南的时候了!”司马懿分析道。
一听到放弃汝南,史轩等人立刻便觉得后背发凉,因为在他们在汝南起兵时已经收到了‘主神’提示攻取城池数量:一座,轮回小队各成员获得奖励点数一千。可就当众人还沉浸在如此简单就获得一千奖励点的喜悦之中时,司马懿却做出了放弃汝南的决定!这奖励点数马上就要从正一千变成负一千了。
“死蚂蚁,不放弃汝南不行吗?”史轩忍不住第一个开了口。
“汝南本就是个是非之地,北有曹*,东邻袁术,西南方的刘表虽无争地之意,但我们夹在这三方势力之间实在难有发展,当初我建议汝南起兵的本意就是趁曹*北方未稳,更添宛城之败势力受损无暇顾及我等;而袁术刚刚称帝,被各路诸侯虎视,再加上孙策离他而去,在军事势力方面也受到了打击;刘表则把战略重点放在了刚刚兴起的孙策身上。那时这些势力皆不会重视有名无实,隐藏实力的我等,而汝南地处中原地区,物产丰足,人丁旺盛,正适合我们发展壮大。经过这一年的发展,我们已经兵精粮足,要攻下零陵等四郡已经不成问题,但以我们现在的势力却实在不可与曹*抗衡。故我意,在曹*向徐州用兵时,我等正可趁此良机挥师南下攻取零陵,之后再谴使与孙策结盟,言我等只取四郡为根本无意进军江东,同时可与孙策共拒刘表。与孙策结盟后我等便可一举攻下长沙,桂阳,武陵三郡!”司马懿斜着眼对使轩说道,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好了这事我们再商量一下,尚大哥,史昂,和死蚂蚁留下,其他人去整顿兵马吧……”
见旁人都已离开,史轩把目光转向了正在喝茶的司马懿:“从汝南去零陵的话,你觉得我们应该走哪条路线呢?还有,这么多人的大军,路过谁的属地谁都会以为是要犯境的……”
“从刘璋与刘表属地的中间进军零陵即可!而且我军的粮草也已经齐备,定可支应住此次远征。你们手腕上那个东西中的地图不是显示了此二人势力间有一条空白的城池线吗?上庸与永安!那里虽不适合作为根据地,但却可保我们一路安然到达零陵,刘璋与刘表都是暗弱之主,见我等取道荆州与益州中间,必不会派遣军队攻击,他们只会静观其变。待我等取得零陵等四郡后,便可发兵先取永安,再相时而动,或与孙策合兵取荆州,或留荆州牵制孙曹两方势力,我等则进军西蜀直取CD!”
“那好,就按仲达说的办吧,尚大哥,小昂,你们也去准备下。死蚂蚁!你等等,我还有些事和你商量!”
史昂与尚格云顿出门后,史轩与司马懿密语了一番……
“哼哼!在下真不知是应该感到荣幸,还是不幸……不过既然英雄所见略同,那在下定当奉命行事,你就不必担心了!如无别的事,赎在下先行告退!”司马懿相史轩双手抱于胸前,鞠了一躬便转身走出门去。
……行军路上。
“俺说,这小子!这前面就是武陵了,你为啥舍近求远非要先去打零陵呢?照俺说!现在就把武陵给拿下来,再去打零陵,你看好不?”法克-尤扯着嗓门问司马懿。
“古人早有远交近攻之策!而……呃,所谓远交近攻就是说在诸侯并起的乱世中,一方诸侯如果想吞并其他势力,就必先交好距自己属地较远的各方诸侯,而首先进攻与自己临近的诸侯势力,这下你可懂了?(司马懿说出‘远交近攻’时,却见法克正撇嘴思考,脑门上的皱纹都成问号了,就先给他解释了一番)而我之计策恰恰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因为任何有些实力的诸侯都不希望在自己属地边上突然兴起一个势力对自己构成威胁,如果我等现在取武陵,则刘表必会向武陵发援兵,到时我等必是两面受敌。故我意先假意派哨骑往建宁方向探路,我等大军却于建宁与零陵安营,目的是麻痹四郡守将,并于武陵,长沙,桂阳往零陵的三条路口处虚设伏兵,我们攻取零陵时便让那三路伏兵于沿路虚张声势,使三郡不敢贸然发兵支援。”
“俺靠!你小子这计策果然阴险无比!让俺好生佩服啊!哎哟!师傅,你打俺做啥?”法克夸奖人时候也是实在无比,连史昂也听不下去这样的夸奖法了,驾马过来伸手在法克后背给了他一巴掌。
“以后要叫军师!别你小子,你小子的……”
“哦!是!军师!军师!俺以后改还不成嘛……”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法克大哥本就是长辈,如何称呼在下都可以,更不曾想法克大哥虽属外域之人却与在下一样同是复姓,在下也甚是喜欢法克大哥的性子!”司马懿微笑着拍了拍法克的肩。
“哈哈哈哈!”。“呵呵!死蚂蚁,你可别逗我了!”在军前开路的史昂与史轩听完司马懿的话都大笑起来。
“俺靠!军师!法克是俺的名……哪有人没事姓这个姓啊!”
“呃?法克大哥,赎罪,赎罪!”
数日后,部队到达零陵与建宁两城的中间点,司马懿派了哨骑往建宁方向佯做哨探,接着便在中军帐内分配任务了。
“本,林克,杰森,听令!念你等三人实战经验不足,故本军师特向主公为你三人讨了个轻松的差事……命你等三人今夜各率老弱士兵一千,带足五日口粮,并多带旌旗,分别埋伏于武陵,长沙,桂阳通往零陵的要道处,待后日辰时便于各要道处隐立旌旗虚张声势,切不可旌旗招展俱现于野。待五日后便可领军入零陵城饮庆功酒了。”
三人接过各自令牌都感于司马懿对自己的照顾欣然而去了。
“尚格云顿,法克,史轩,听令!”
“死蚂蚁!你!……”听司马懿一喊名字史轩的小脸马上被气的通红!
“嗯?如何?”
“你能不能先喊我名字!”
“史轩,法克,尚格云顿,听……”
“死蚂蚁!!!你故意的是不!以后不能把法克的名字放在别人名字中间!这样对人不礼貌!”史轩已经气的开始跺脚了……
“哦,史轩,尚格云顿,法克,听令!命你三人个引精兵三千埋伏于距零陵军寨十里处,见敌军向我方追时切不可出战,但看零陵军队败回寨时,便引军一齐杀出,勿要截断其归路,只于乱军之中掩杀敌军,顺势随败军占了营寨。务必生擒太守刘度之子刘贤。”
史轩与法克两人领了军令也各自下去点兵。
“萨芬听令!着你引三千弓弩手在距我军营外十里处的隘口设伏,待零陵军至则下令万箭齐发迫使敌军撤退。”
“主公,后日你可作为先锋官亲率五千人于阵前叫阵,与敌将交锋时,只许败不许胜,将旌旗等一概无用之物俱都丢弃于野。将敌军诱至萨芬设伏的隘口处,待敌军于乱箭中阵脚大乱时便可整军回击,切记不要赶的太紧,与敌军相距一到二里即可。我则坐镇营中,让军士们准备拔营进城。”
“我听的有些糊涂……你的意思是说,后天就可以拿下零陵城了吗?人家攻城不都是要好久的吗?你计划着一天就拿下来?可能吗?”史昂不解地问道。
“呵呵,主公放心!如取城不下,司马懿甘愿受军令!”
“你这也太悬乎了……军令倒不必了,我这就去点兵。明天休整一天,后天发兵零陵是吧?”
司马懿望着史昂的眼睛点了点头。
第三日,史昂整军完毕,便率领人马开向了零陵城寨。此前,早已有探马将史昂军的行动报与了零陵太守刘度。刘度在零陵府衙与众将商议。其子刘贤说道:“父亲不必忧虑,量他史昂军乃一新兴势力,定无甚勇将,充其也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我本州上将邢道荣,力敌万人!父亲若派邢将军出马定可一举击溃敌军!”刘度遂命刘贤与邢道荣引兵万余,离城三十里,依山靠水下寨。
刘贤正与邢道荣商量军事,忽探马来报说:“史昂领军在寨前挑战!”邢道荣听罢起身道:“公子在帐中少歇,待本将去斩了那史昂,与公子一同回城邀功!”说罢便引军出寨。待两军对圆,邢道荣出马,手使一柄开山大斧,厉声高叫:“反贼安敢侵我境界!还不快快下马受死!”只见对阵中,一簇皂旗出。旗开处,一骑奔出,看那马上之人,身长约有一丈,虎背狼腰,头带三叉束发紫金冠,身穿百兽吞头连环铠,腰间系狮蛮玉带并挂百雕长弓,背后披火红色西蜀锦绣百花战袍,手中持一把方天画戟!当下邢道荣心中猛的一惊,竟以为是吕布临于阵前!史昂于马上放声喝道:“来将通名!某戟下不斩无名之鬼!(他这句最熟,古装片里都这么说的)”邢道荣被史昂的出场搞的有点迷糊,再经他这么一叫阵,更是心生疑惑:时下吕布正与曹*会战于徐州……如何抽身来犯我境界,且吕布为何甘居史昂这无名之辈帐下……这厮说不定是个冒牌货,待我问他。便答道:“我乃零陵上将邢道荣!来将何人!?”
史昂脑子里忽然不知从哪蹦出几句似曾相识的偈语,便故做神秘的答道:“天地存正气,(靠……就蹦出这么一句,后面的忘了……这两军阵前不能丢人啊!编吧……)少跟某放屁!(嗯还算压韵……)你这兔子就该毙!某乃史昂是也!贼将吃某一戟!”史昂也不敢再编下去了,再编下去的话,在这两军阵前也有失体统,本想让自己像个世外高人的,却忘了词儿,为避免画蛇添足,史昂当即驾马来战邢道荣。
若真打的话,以史昂的吕布真身,再加上身体本能对那杆方天画戟的驾御程度,那邢道荣必然一回合就被方天画戟刺于马下。怎奈何司马懿有令,让史昂只准败阵,引邢道荣率兵追赶,故史昂却不敢动真格了,只把戟来回招架那开山斧,并时不时抽空挡朝邢道荣肋部虚刺一下,或是当头对着开山斧劈一下,史昂是越打越憋屈,看邢道荣那股得意的劲头,真恨不得一戟就结果了他性命。邢道荣却是越战越勇起来,把个开山斧舞的是雪花纷飞,还不住大喊:“贼将还不下马受死更待何时!?”零陵军也是喊声大噪,鼓声大震,为邢道荣助威。史昂看那邢道荣已经得意忘形,便向自己军队大喊一声:“全军撤退!”喊罢,史昂一戟朝邢道荣面门晃去,邢道荣使斧开挡,史昂倒抽戟尖,手执戟缨,甩戟上尾刺打在邢道荣马屁股上,趁马惊时拉缰绳便随大军向后撤退。邢道荣稳住战马,大叫一声:“败将休逃!全军听令!给我追!”史昂军本身就已作好撤军准备,虽给人的感觉是丢旗弃甲溃不成军,但也没有发生士卒互相践踏的惨状,也没有耽误撤退的速度,使零陵军只追而不能击。
邢道荣追至隘口处,却不见了史昂军队踪影,只见那漫天飞蝗似的箭雨从山口处射来,当下前军便被射杀了千余人,邢道荣大叫不好,急命全军撤回营寨时,史昂已率军从后方掩杀而来,零陵军顿时大乱,人马相互践踏,导致士卒又死伤大半。史昂按住大军追击速度,只距零陵军一两里处追赶,却也并不上前击杀,待邢道荣领军撤至尚格云顿等人设伏处时,尚格云顿一声令下,便引史轩与法克率兵从零陵军侧面杀出,邢道荣刚整好的撤军队伍被这支军马一冲,却又乱作一团。尚格云顿等人率领的人马很快便融入了这乱军之中,在这乱军中左冲右突大开杀戒!此时史昂所领的五千人也已赶上,邢道荣率领的一万多人的大军瞬间就被蚕食怠尽。别看邢道荣兵多,但在这军士大乱阵行崩溃的局势之下,士兵也已经早无斗志,更无战心,只恨当初爹量少生了两只腿玩命的奔命。史昂方的军队正可以一当十,如同狼入羊群一般势如破竹。
法克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多人的实战,虽然平时也打过群架,但是他何曾经历过这上万人的群架啊!他自然是相当兴奋,抡着手中狼牙棒一骑当先地杀入敌军之中,他所过之处尽是鲜血飞溅,脑浆崩飞,也亏了法克原本就见惯了这血腥场面,这次虽是过分了点,但对他来说也还算可以适应,若是换作别人,早就被恶心的坠马并呕吐作一团了。由于是从侧面杀出,再加法克所过之处人人惟恐避之不及,所以,很快的,法克带领着人马便杀到了零陵败军前队,正与邢道荣接着。
法克见了邢道荣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才埋伏在路边时看见邢道荣气势汹汹地追赶史昂,嘴里还不停地骂史昂是缩头乌龟。要不是尚格云顿拉着,这个莽汉早就冲出来抡狼牙棒去砸邢道荣了。现在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法克催马上前,由于太激动,用澳洲英语大吼了一句粗口,翻译过来的意思差不多是“我干你亲娘!”之类,就举起狼牙棒向邢道荣砸去。邢道荣根本没听懂来将喊的什么,就见那满是狼牙钢刺的棒头由侧手向自己天灵砸来,他赶忙横斧去挡,火星崩射之处发出“铛”的一声巨响!在看邢道荣,已被这一下震是的虎口崩裂,口喷鲜血,开山大斧也被打成了“U”形,就此一记重击,法克的巨力足可见一斑!邢道荣见势头不好,赶忙催马想要逃跑,但是法克的性格就好比那藏獒,让我逮住就咬死你!你想跑就跑的了?但是由于法克身体太重,跟史昂学的骑术也不甚精湛,导致坐下马追不上那邢道荣,法克一急,把那狼牙棒像捏标枪一样单手擎起,还眯缝着眼瞅准邢道荣的后心,只听得“砰”的一声亲切!狼牙棒正中邢道荣后背心,也不知法克使了多大力,竟用钝器类的武器把邢道荣连人带甲打了个通透,跌落下马来,死得不能再死了。
法克见邢道荣被自己一击毙命,高兴的拍手大笑起来,完全像是一个大孩子一般。高兴归高兴,法克也知道此时自己正在生死一线的战场上,没了武器的武将和没了牙的老虎没什么分别,便赶忙驾马去拿自己武器。待到狼牙棒近前,法克翻身跳下马来,踩着邢道荣尸体拔出了狼牙棒。只听的身后“唰唰”声想,却是史轩骑马赶来舞动手中银枪扎翻了法克身后准备偷袭的零陵士兵。
“大笨熊!别光顾着看前面!”
“哈!多谢师母救命!俺知道了!”
“师你老母!快上马冲他们营寨!”
“说是俺老母也没错,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你就……”法克又开始摆弄中国古话了,真不知道他这些都从哪学来的,一个澳洲农民在这三国乱世中竟比冯佩佩这个地道的中国人还像中国人。史轩见法克又要犯傻,赶忙在马上踢了他一脚道:“现在打仗呢!要贫嘴回去贫!赶紧给我上马!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师傅得急坏咯!……不是……你怎么哭了……”
“师傅对俺太好了!俺感动!”
“感动你妹!赶紧给我上马冲他们营寨!”史轩也懒得再和法克练贫,说完后拍马向前方冲去。法克本就不适应马上作战,这段时间他和史昂学的棒法多是步战的。这回下了马他也不想再上,见距离敌军营寨不远了,就一路抡着狼牙棒向零陵军营寨跑去。
尚格云顿最先率军杀进了零陵军营寨,见被数名守将架一年轻人上马正待逃跑,尚格云顿料想此人必是刘贤,便拍马挺着龙骑尖上前连挑两名守将,并用枪柄将刘贤打于马下,枪尖向下一戳,直指刘贤咽喉,大喝一声:“主将已被我所擒!降者免死!尔等还不住手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