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D省地矿厅常务副厅长马焰,对恩师发现、勘查的矿山非常熟悉,白雪只好请他和群山一起陪同书记、省长、部长们参观矿山,由矿山开采总指挥群山全面汇报:规模开采准备和计划。
东道主、高大魁梧、帅气十足的黑龙谷铬铁铂君,打扮得像新郎一样,陪同白雪院士来到世界超大名矿贵宾面前,记忆力惊人的白雪立马辨认出许多熟悉的面孔:
“布什维尔德铬铂先生、维特瓦特斯兰德金铀先生:你们好!欢迎老朋友非洲矿产之王万里光临。怎么美丽的金伯利女士没来?”
“尊贵的白院士:她经常在我们面前念叨您这位东方好姐妹。不巧,英国皇室特使突然来访,说是要为什么特大喜庆买一批高档钻石。她托我们和非洲其他矿产之王一起,正式邀请您再次访问非洲。”
“四十多年过去,多么想再去矿产之洲访问。我非常高兴接受您们的邀请。”
“克莱梅克斯钼先生、宾厄姆铜先生,欢迎您们远涉重洋光临!”
“亲爱的白院士,您美国众多的朋友向您问好。大家祝贺您使我们中国兄弟黑龙谷铬铁铂君重见天日。”
一身鲜红盛妆的缅甸抹谷红宝女士,挽着一身翠鲜的妹妹乌龙翡翠女士,哥伦比亚年龄较大的穆索祖母绿牵着巴西米纳斯吉拉斯伟晶岩宝石小姐一同来向白院士祝贺:
“敬爱的白院士,您的龙孩已出世,热烈祝贺;我们更期盼您的美丽的凤妹何时亮颜呢!”
前来祝贺并参加矿床理论研讨会的还有俄罗斯库尔斯克磁铁、西伯利亚气田、澳大利亚奥林匹克坝多金属、智利楚基卡马塔铜、乌兹别克斯坦穆龙套金、沙特油王子、津巴布韦大岩墙铬铁铂先生等等。
黑龙谷君特别兴奋向恩师报告:
“贵宾们大都申请在您的‘全球裂谷复合富矿理论’研讨会上发言,有的还带来来不了的朋友的书面发言。内容精彩纷呈,从自身不同视角侧面阐明您的裂谷复合富矿理论。都盛祝您的《矿床论》早日问世,期盼自己‘ 名著有名’。”
白雪来到研讨会论文汇总处,真是惊喜万分,有的根本不是几页纸的论文,而且煌煌巨著。像非洲巨矿联盟编汇的《非洲百矿论裂谷》竟然是自己剑桥恩师贝文作序。序言最后是:
“令我无比骄傲的东方弟子,非洲百矿见证了你的伟大智慧,丰富了你的辉煌理论。”
像北美巨矿协会主编的《裂谷复合与北美百矿》,竟在精美首扉页上请白雪义父伟大小提琴琴圣题写了代表百矿心意的题词:
“日夜思念的雪儿:
《矿床论》论天下矿床天下矿寄知音情长
义父雅海斐”
白雪感动得满含热泪。
世界一流的专著论文竟达逾百篇。论文矿山储量占世界矿床储量60%。
当晚,白雪不迫不及待、通宵达旦地一篇篇研读论文。“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论文篇篇是“源头活水”之作,真是清沁肺腑、鲜若甘霖,不时拍案而起:
“原来如此!”
“妙、绝妙!这百年哑谜,就这么简单明了地解开了!”
“加拿大霍华兹山口铅锌先生提出一种非常智慧和前卫的寻解矿床成因的思路和方法。顺此前进,一批世界成因疑难矿床的问题就解决喽!”
“澳大利亚奥林匹克坝多金属特大矿是20世纪人类矿产的伟大发现,是裂谷复合富矿的一种新模式。本书应重点阐述。”
“美国克莱梅克斯钼先生的成矿模式图太精彩了,既真实又直观,竟将这个复杂的斑岩复合成矿表现得一览无余。本书应该采用。哦,作者还专门送给我编图软件磁盘。”
“理论”研讨第一天是隆重的大会发言,执行主席是黑龙谷铬铁铂君。要求发言者太多,而且都希望在大会发言。主席团慎重决定:第一位发言者是白雪院士在二战“M·C行动”在非洲发现并开采的世界第一颗原子弹材 料的供应者“鱼鳞”铀夫人、她说:
“我代表世界最大最富的金属——非金属南非矿极发言。一般人们和学者只注意到地球的最大疤痕——东非大裂谷。而享誉全球的地矿大师白雪却创造性提出了地史时间几十亿年,含漂浮在地球深部地幔圈之上的整个非 洲板块、四维全方位的‘非洲裂谷网系’理念,从而从根本上解答和阐明了几乎非洲所有矿床的形成和分布规律。非洲巨矿联盟编汇的《非洲百矿论裂谷》详实、全面、透彻地阐述了白雪大师的‘裂谷复合富矿理论’是怎样 成功地解开世界矿产之洲的繁花盛开的矿产之谜的。我今天的发言意旨在提纲挈领地介绍《非洲百矿论裂谷》的主要观点。其实,这是对白雪理论的一种被研究矿产实体的回应和检证。而且在白雪大师即将完成的辉煌巨著《 矿床论》中,会更系统、透彻阐述。第一……”
迷迷糊糊,白雪又随群、宋、娟、梅来到飞凤岭,云、雨、昵也闻讯赶来,阿豹更是欢天喜地、又蹦又叫,带领老朋友和恩师视察飞凤岭。森林里百兽齐乐、百鸟和鸣,欢迎“观音教授”。
刚到古庙前小广场,突然什么神奇的力量将平地徐徐举起,越举越高,整个飞凤岭一览无余。更神奇的景象接踵而来,飞凤岭神奇的红光、蓝光同时大放异彩,从万丈悬崖、千个岩洞、伟晶岩脉、百条暗河、小溪中同时 射出,使飞凤岭变得全身透明,所有宝石在自己的位置上轮流熠熠闪亮,像天上银河、亿星璀璨。
白云下令:“打开所有信息收集器,全部、完整、真实地记录在案。”
群山立即打开8D摄像、信息机,全立体、全方位影像摄下、信息录入;宋卯打开联想新开发的便携式最先进计算器也将影像、信息全部收入计算器;云师傅也不甘落后,将飞虹剑、浪子棍抛在云头,发出最强的“亲和柔 功”,全部信息、四维图像亦收入剑、棍之中。
红宝、蓝宝王后簇拥着祖母绿皇太后闪现在白院士面前,皇太后开言:
“白院士,衷心感谢您培育出群山等智勇双全的子弟。我等因爱上人间、偷偷下凡,被玉皇囚禁于飞凤岭裂缝、暗湖之中已千万年。您的弟子,暗河隧道、刀阵挡不住,龙王坐骑剧毒无所惧,才打开‘绝囹’、‘宝阱’ 之门,使我们重见天日有望。”
红宝皇后说:“您的‘定储绝囹’真是一语中的。玉皇、地母从来是把价值连城的宝藏、宝玉储藏在地球多处裂谷之中。”
兰宝皇后补充道:“你的‘奇兵奇袭、奇破宝阱’,实乃难得的锦囊妙计。裂谷之险、之秘已经让地球人很难发现,又派了百兽把守,有的嗜血凶残,有的剧毒攻心。您的弟子竟一一破解,您的‘奇兵奇袭’,真如诸葛 再世。”
水中神骑凤泊鲲也挤上前来:“玉帝遣我等看守两娘娘和各仙子,本要与群山小子血战到底。不过无论师祖、云师傅,还是群山,都够义气。功艺高强,从未大开杀戒,甚是友好。请院士切记:飞凤名宝开发之前,先要 把我的家族安顿好了才行。”
“绝对没问题。”白雪爽朗答应。
神奇的红光、蓝光等白雪初查完毕,在天幕闪烁三次,突然消失,飞凤岭回复了原貌。
白雪应邀访问非洲,国内出发时,有恩师袁剑、弟子群山、宋卯、方娟、红梅;云、雨、昵自告奋勇任警卫;从伦敦转南非时,昔日战友杰克、丽娜、海罗、贝德从各地汇集伦敦加入。九十八岁高龄的贝文,也想作最后 的考察,云师傅向老前辈输入了两小时“亲和柔功”,贝文院士一下子像年轻了二十岁,坚持一同前往。
对方招待负责人是非洲巨矿联盟副主席金伯利钻石女士,要去访问的巨矿都派了全权代表参加接待。
钻石皇后金伯利深情地说:
“最尊敬的白雪教授,非洲的忠实朋友:在二战法西斯恶魔蹂躏非洲的时候,您领衔剑桥科考队在这里作了最出色的勘查工作,使我们卓杰的‘鱼鳞’、‘鲸油’姐妹,为打败人类法西斯作出了令人永不忘怀的重大贡献 。巨矿联盟花了一年时间,组织了《非洲百矿史》,是从亿斯年前矿床(田)在地深裂谷如何开始形成,各地质时代如何复合,以及被人类发现、开采至今的完整自传。我非洲巨矿联盟编此书的要旨之一是:协助世界矿床明 星白雪院士完美地完成《矿床论》著述,我们都是您‘裂谷复合富矿理论’的忠实拥护者和见证人。我想:这本《非洲百矿史》是您著述最需要的。我们还要特别感谢世界地矿权威贝文院士和中国的袁剑院士,是您们发现和 培养了这么杰出的女明星,白雪领衔非洲‘M·C行动’也是贝文院士向英国政府和剑桥推荐的。
“我准备了两套仍由贝文院士作序的《非洲百矿史》,这属于绝密文件,决不公开发行。否则,人类得到矿产资源就太容易了,上帝不会答应。非洲巨矿联盟决定把一套赠送世界地矿权威贝文院士;一套赠给地矿明星白 雪院士和她的恩师袁剑院士。”
“鱼鳞”、“鲸油”俩姐妹拼命往前挤,“鱼鳞”作代表,欢天喜地向白雪诉说:
“我们最亲爱的恩师呀!想死我们了。您看我姐妹是不是越长越漂亮、越大气高雅?正如您当年预见:赞比亚一扎伊尔地矿人员在您‘裂谷富矿理论’指导和预测下,发现了世界上最富的铜、铀群体大家族,我们老公铜 先生,矿石铜平均品位4%,跟我比翼齐飞,达到世界超大铜铀家族就有七家,都沿木富利拉裂谷居住,绵延500公里、宽65公里。我早已夺得‘非洲铀小姐’桂冠;亚军是我妹‘鲸油’小姐,季军是我家小妹。我的老公是‘非 洲铜先生’冠军,偌大个南非维特瓦斯兰德金、铀皇宫中,当年只‘鲸油’一位品位达特富标准,现在已有三位,她们都成了铀、金储量名冠全球皇宫中最显赫的品位最富、最漂亮的公主。”
白雪听到自己当年预测被证实,当然高兴:
“你俩姐妹真是越长越漂亮,越长越有大家族风范了。你姐妹三人包揽了‘非洲铀小姐’前三名,你先生又是‘非洲铜先生’之冠,木富利拉裂谷不愧世界铀、铜皇家裂谷。”
非洲裂谷网系先生走上前来,礼貌地说:
“在您之前,各学科学者和实业家们,都只关注东非大裂谷,因为它是在地表地貌上一目了然的地球表面最显著的疤痕。而您却提出了全面得多、囊括了地表易见、地下看不见的、更本质的‘非洲裂谷网系’概念,也就 更全面、本质解开了‘非洲裂谷网系’与非洲矿床,特别是超大型矿床(田)的依存关系。像以南非为中心的南非诸国矿极,实际是‘非洲裂谷网系’的交汇中心,裂谷从这里向整个非洲发散。而在这里形成的矿田,许多矿 种储量都长时间名冠全球。我相信,您在《矿床论》中全面、透彻阐发的‘裂谷复合富矿理论’,会是一个划时代、破天荒的矿床理论。”
“裂谷先生:你很有见地呀!我的东方仙女的《矿床论》英文版初稿我认真看了,我已经给她写好了英文版序。很长时间没有读到这么透彻、这么精彩的巨著了。意义可比威尔逊等大师的板块构造学说。那是几位大师一 起创立的,而白雪却是一个人独创了‘裂谷复合富矿理论’。我老头子太高兴了,这次是我陪她重游非洲,在见上帝以前我想亲眼看看当年发现、勘查的‘鱼鳞’、‘鲸油’姐妹以及她当年的预见到底如何。刚才听诸位一说 才更见《矿床论》的科学光芒,我看,《矿床论》就抓紧时间定稿出版。我还要感谢非洲巨矿联盟送我的极其宝贵的《非洲百矿史》。所以这次非洲之行,白雪是主角,我甘当配角。”贝文院士愉快地说。
白雪马上纠正:“亲爱的恩师:在世界地矿界您永远是主角。您的弟子怎敢喧宾夺主呀!”
“都快入土喽,还当什么主角啊,你们中国有句古诗:‘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要算起来,我们这是四代同堂:我算一代、袁剑一代、白雪一代、群山一代,正正经经的四代同堂。科学发展和国家管理一 样,可不能搞终身制,不能搞‘永远的主角’。现在就该白雪们、以后是群山们‘各领风骚’喽!我这个百岁老朽只适合为你们作作序和在家里逗曾孙儿玩,对不?”
太师祖的幽默谈吐,引来了四代同堂一阵阵欢笑。
由金伯利副主席、裂谷先生、“非洲铀小姐”冠、亚军陪同,大家腾云驾雾,首先访问了金伯利B大厅堂、“鲸油”铀府、布什维尔铬铁·铂特大矿,然后顺序访问了“鱼鳞”铜、铀裂谷矿轴;纳米比亚“钻石海滩”;“ 油煤之国”尼日利亚;“黄金海岸”加纳;“铝土之国”几内亚等。非洲旅游胜地游览了:维多利亚大瀑布;动物大迁徙;乞力马扎罗雪山;撒哈拉大沙漠;塞内加尔玫瑰湖;利比亚大莱波斯城古罗马大道;埃及金字塔、狮 身人面像以及罗河上的阿斯旺水坝。
人矿对话的第二稿对白雪非常关键,专著在内容上基本成熟定格,还需推敲的内容不到7%。
一九七〇年底,方娟、红梅稀稀拉拉的上了点专业课就糊糊涂涂毕业了。还好,新长征中结合实践,专业课学的不错。可能,他们这一届,专业真正合格的就他们俩。由工宣队、军宣队主持毕业分配:方娟,品学一贯优 秀,烈士子女,留校任教。红梅,成绩优秀,但是成分不好,分到地质队。红梅主动要求去了D省E市地矿大队。
住房作了调整。群山、宋卯分到筒子楼一大间住房,群山的著述也从恩师家完全搬到了自己住房。老师中青年夫妇都住这种筒子楼。走道隔了一半,成了各家厨房。厕所、洗漱间都是公用。各家家长早同意一毕业就结婚 ,恩师代表所有家长,春节前五天结婚。婚礼更是简单,把双方东西搬在一起,再添置点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用学校两张单人床拼成双人床,买了点喜糖喜烟,请了些最熟悉的老师、同学、朋友。在群山房间一起举行了最 简单的仪式,就算结了婚。
农历十二月二十六日,恩师建议既是提前新年年饭,又是新婚之宴。三个小家聚在一起就是大家、一起过年,每家出三个菜(可含一个小吃)。大家忙了一整天。
古道一家上的是“清煮武昌鱼”,“天水彩烩”,天上:野鸭、乳鸽、鹌鹑蛋,水里:湖鳖、对虾、鱼丸,地道的珍禽海味,加小吃“四季美汤包”;群山一家上的:“全家福”、“腊味四蒸”、“小馍夹卤肉”;梅子 把学了不久的烹调技术,全用上了,又请教了恩师,又做了三道江浙菜。
这是文革吃得最高兴的一顿饭:两对新婚新人;《三部曲》全部初稿完成,图件初稿也完成一半。婚宴接近尾声,恩师发话了:
“你们两对新人赶快回家,赶回家去过春节。可以想见:群山母亲、宋卯、红梅父母都受到极大冲击,身体可能都不好。放你们一个月假。最好陪老人家去医院好好检查身体。回校后再继续执行著述计划。”
红梅很快就怀孕了。因红梅爸、宋卯爸受罪太多,身体都很不好,靠药物维持。一说红梅已怀孕,老人们一致表示:要保重身体,不能让孙儿没了爷爷、姥爷。红梅的怀孕,成了两位老人最好的心理药物。
过了正月二十,两人动身去D省E市。到了地矿大队,找到原大队长峻岭,先报到,再拿出白雪托他关照的便函;又拿出医院开的红梅怀孕、红梅父红钟和宋卯父宋疏影多种疾病严重的证明,峻岭找到军宣队领导商量:又 鉴于地矿大队文革以来,根本没有勘查任务,许多职工都请假回家了,大队驻地冷冷清清,准了红梅半年假期。
其实,两人的主要目的是,回资大,一起把《趣矿篇》的定稿改出来。并完成《三部曲》全部附图的工作。假期快到时,峻岭又给白雪打了电话:一是问候恩师;二是让恩师转告红梅:队里仍然没有任务,让她接着休产 假半年,明年春节再来队。这样,就争取了十个月时间,红梅参加继续完成《趣矿篇》的定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