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刚刚明明听到有响动的啊?怎么没人了呢?”
沿着木梯慢慢走上来的那名欧阳家船上的小厮发现没有人,左右的观望了一会,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晃动着脑袋又顺着木梯慢慢的走了下去。
此时樱子后背紧紧的贴着船壳,就那样直挺挺的悬挂在半空中,慢慢的喘息着,一边还竖着耳朵听着船上的响动。
听了许久,在确定甲板上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抽离了后背与船壳之间的吸力,轻轻一跃,便落在了河面上,如一片羽毛般轻盈无声。
然而她仅仅是在河面上待了10秒钟的时间,这个往常对她来说如履平地的河面如今却更像是一层薄薄的冰层,这薄薄的冰层仅仅足够她支持片刻的功夫,便随即破裂开来。
樱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身陷冰冷的河水之中,冰冷刺骨的河水咕噜咕噜一股脑儿的灌入了樱子的耳朵里,樱子的脑海里突然又闪现出一场陌生的画面。
画面中她看见自己站在一艘船上,身边跟着几位男子,他们的目光执着坚韧,好似做了什么决定般。船上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似把整个黑夜给照亮了般,抱头乱窜的人群,混乱嘈杂的景象,直到一场大浪袭来,眼前掀起一张巨大的瀑布,之后便陷入一片昏暗。
“子婴……子婴……”
樱子感觉自己走在一片朦朦胧胧之中,恍惚中依稀听到有人在唤她:是谁在叫我?我在哪里?我到底是怎么了?
“子婴……子婴,醒醒。”
樱子从黑暗中逐渐清醒了过来,听到有人喊她,她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刚好对上一双浸满着担忧又因她清醒而瞬间转变为欣喜的眼眸,眼睛幽深而清澈。
“百里南风?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
樱子话从口出,便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嗓子干涩有着微微的刺痛感。
“南风哥哥,木姑娘是醒来了吗?”
听到樱子的说话声,侯在另一间房间里的拓跋明月带着惊喜的声音奔着樱子走来。
“木姑娘,你醒来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都要担心死了,真是万幸啊,你怎么会突然间从欧阳家的客船里掉了下来啊,好在我们的画舫就在附近,看到你掉下水了,要不然你今天非底淹死不可。”
说完拓跋明月非常亲切的握住了樱子的手,一脸担忧、关切之情,心里却在想着:怎么不淹死你,船夫真是该死,怎么早不划晚不划到这里,偏偏木子婴掉入水中了,就划到这里了。木子婴,算你命好。
“谢谢。好在你救了我,谢谢你不计前嫌对我始于人道主义的援救,木子婴感激不尽。”樱子说完话感觉胃里还是犯恶心,脑子里还在想着陷入昏迷前的场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那场面,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好像有很大的来头似得,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竟然以毁了整条船上的人命为代价也要置他她于死地啊!
“别动,你身体还很虚弱,你体内静脉紊乱,气血不足,需要多趟一会才能下地。”
百里南风见樱子挣扎着要起来,连忙上前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