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一通言辞犀利的话劈头盖脸的照着两兄弟砸了过去,说的两兄弟是面红耳赤。
“我们……”
“好了,不要婆婆妈妈的,天松,你来说。”
“我们见老大你孤单一人,无人服侍,心里十分不安,食不知味。所以便私下里商议,由我们兄弟二人服侍老大的起食饮居。
我们从今天清晨便一直等在老大你的房门外面,随时任你差遣,却不曾想,都这个时辰了,房间里面一直没有响动。
直到刚刚,听老大你在说着什么,于是……”
“停,打住,剩下的我就知道了。唉!说你们什么好呢?你说你们能服侍我什么?一个眼神不怎么好,一个手臂也提不起过于沉重的东西,即使你们要干,我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么?我能忍心吗?
估计我自己都要捂住自己的心口,长叹曰:好狠的心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兄弟二人闻听樱子此言,眼圈都红了。
是啊,他们是残废,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吗?安逸的让他们忘记了自己根本不是个正常人。
是樱子平时对他们兄弟二人太过照顾和无限包容了吗?以至于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可以擅自主张,替她当家作主了。
兄弟二人纷纷低下头,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发型,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们的眼睛,也遮住了他们那雾气蒙蒙的心。
樱子此时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呢,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差点大叫出来,这……谁给她换的睡衣?她自己么?丝毫没有印象啊!
“我真是要疯了。”百里南风,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看你都做了什么?
如果说兄弟二人因为樱子之前说的话,红了眼圈;那么,接下来听到樱子的这句话,真是犹如在伤口上撒盐般,让他们疼痛难忍,泪珠如串线般,滴滴答答,顺流直下,落到了地上那张绣着梅花的地毯上。
落泪无声,却仿佛有千金之重,压在兄弟二人的脊背上,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抬不起头来。
樱子觉察到屋里的气氛不对,骤然抬头,只见兄弟二人如同开辟了一小片天地般,在那巴掌大的土地之下,下起了瓢泼大雨。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樱子才蓦然觉察刚才失言了。
人们往往是也只能是被自己所在意的人轻而易举的重伤,不费摧毁之力就可以让他们的心灵土崩瓦解,如尘埃般四处飞溅。
樱子顾不得其他,瞬间闪身到二人中间,伸开那柔弱的不太宽阔的臂膀与他们抱作一团。
三人头碰着头的成三角形站在一处,樱子内心特别的愧疚,此时樱子也不觉得口渴了,嗓子也不沙哑了,瞬间转换成了抒情风格,用轻柔、缓慢、珍视以及有些小心翼翼的语气道:“对不起,我刚刚的话没有嫌弃你们的意思,只是珍惜你们。
你们堂堂七尺男儿,虽不是铁血硬汉,但是,却也不是文弱书生,怎可在我身边端茶倒水,服侍我起居生活呢?
当然,你们这样说我内心是极为欢喜的,我也喜欢被人照顾,也希望被人捧在手心里,但是我只是更加的心疼你们俩,我说过我要对你们的人生负责,而不是要把你放在我身边当我的仆人啊!别伤心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