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到,眼前除了黑还是黑,他开始挣扎,想要摘掉眼睛上的束缚,只是,还没等他碰到眼罩,手就被人控制住了。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嘘,别吵,好好呆着”高个男略带阴森的声音响起,竟让顾迟下意识的停止了挣扎。
随着他的放弃,车内也恢复了原本骇人的安静,听着身边不同深浅的呼吸,感知着一直前行的车子,他的内心再也无法安定。
“你们究竟要带我去哪?”疑问和恐惧让他无法忍受车内氛围的压抑,他需要听见人的声音,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只是想通过说话让自己镇静下来,毕竟,这种诡异的静谧让他实在有些透不过气。
“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依旧是那个高个男的声音,虽然仍旧带着那么点阴森之气,不过,总算没有对他置之不理。对于这一点,顾迟竟然萌生出一丝感激。
然而,下一刻,车内又再一次回到诡异的安静中。
他不知,车子开了多久,他只知车子一直在行驶,至于要在那里停下,更是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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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更毕,明天见哈。
漫长已经将他提前带入那个充斥着寒冷与孤寂的冬天,他开始羡慕那些冬眠的动物,希望自己也可以一觉睡到第二年的春天,只是,他清楚的知道,醒来之后,等待他的绝对不会是春暖花开,至于是什么,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
车子开始颠簸,忽上忽下的感觉,令他的内心更加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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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高个男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从高个男的命令以及停下来的面包车,顾迟知道,他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下了车,顾迟的第一感觉就是空旷,一股冷冽的风打在脸上,蕴蓄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
他不再问任何问题,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不如听任他们的摆布,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尽早看到辰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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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白炽灯,猛地摄入眼球,令他那双被遮蔽已久的眼睛一时之间没办法适应。等到他完全适应光亮,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出现在他眼球里的一切,却让他第一次有了杀人的想法。
他身处的地点是一个废弃的仓库,仓库里除了一些陈旧的,生了锈的纺织机械外,就属那张双人床最为显眼。
而此刻,那个几乎赤|裸,缱绻在床|上,不断颤抖的女孩,竟让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愤怒,悔恨,自责,痛惜,太多太多的情绪干扰着他的大脑,让其无法正常运转。
一步一步的走近她,虽然仅是几步之遥,可他却觉得像走完了一个世纪。跪在她面前,将自己的格子衬衫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眼神迷离,眼睛里不断流出的泪水,阴湿了床单,头发散乱的粘粘在脸上,而脸上呈现出极为清晰的五指印,明显是被人打过。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柔声的说:“辰夏,乖,别怕,我来了”
然而,不知为何,他觉得辰夏的身体很热,热得有些异常。再次看向她那双迷离的眼眸,心中多多少少已经有了答案。
“你们这帮畜|牲,到底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