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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廷西说完,没有理会身后不断谩骂的男人,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重重的摔上了门。将那些令他不悦的声音统统隔绝开来。
6月28日,他妈妈的忌日,他的妈妈,用生命来保护他的妈妈,就在九年前的今天被一把水果刀直插胸口,结束了她年仅34岁的生命。
那一年,他9岁,还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小少年,玩具枪,弹珠,游戏机,动画片,变形精钢,才是他付诸精力的主*旋律。
不懂失去,不懂死亡,甚至不懂什么是害怕。
直到看见胸口不断有鲜血冒出的妈妈,他竟无师自通,明白了,以上所述,种种不知之事。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他的爸爸和小姨。
其实,这是段狗血不能再狗血的往事,在他看来,如果没出现那个分裂男,没有那场关于死亡的悲剧。这场戏在八点档泛滥的当代,还真有些不够看。
说白了,就是小姨子爬上了姐夫的床,发妻也就是他的妈妈一直被蒙在鼓里,仍旧本分安逸的扮演着称职的家庭主妇。
直到一个男人的出现,将一切捅破,她才知晓自己一直活在自以为是的幸福中。
不过,老天并没给予她自怨自艾,悲伤痛恨的机会,她梦碎的那天,也是她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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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点滴,偶尔会在他的梦中出现,回忆的旧胶片,在梦中一点点的清晰起来,一年又一年,总会有那么一场梦,是用来铭记的。
九年前的6月28日,是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日子,他记得那日的天气不是很好,一阵晴空万里,一阵乌云密布,偶尔有雨滴出来得瑟两下,露个脸,便在太阳的淫*威下,讪讪然的隐匿了踪迹。
得瑟,隐匿,再得瑟,再隐匿,来来往往,稀稀拉拉,没完没了,乐死不疲。
他想或许在太阳眼中,雨滴就是调皮的小孩子,需要它偶尔管教,偶尔宠溺,偶尔严厉,偶尔放纵。
那么他呢,他这个真正的小孩子,为什么要彻底失去属于他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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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小学四年级,还不是让妈妈足够放心的年纪。
所以,每日她都会亲自来接他,对此,他已经抗议了多次。
因为,在他们班上很多男孩子都是结伴自己回家的。
在他的认知中,快十岁的年龄,已经能算是个小男子汉了,再让妈妈接,实属丢人之举,失了他小小男子汉的颜面。
可每次,他向妈妈抱怨时,总会听到这样一句话。
——“谁让我儿子长得这般好看,万一遇上恶毒的皇后,觉得你长得比她还好看,加害于你,怎么办。”
这话一出,他准保闭嘴,心中暗叹:
“妈妈啊妈妈,我是男孩子啊男孩子,不是被七个小矮人围绕吃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况且自己已经九岁了,早过了听童话故事的年纪。”
他常常觉得,如果自己生为女儿身,他的妈妈准保比现在更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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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知,今日过后,他的妈妈再没来接过他,如果他知道他不会那般排斥,而是会很珍惜,很珍惜。
可是在结果面前提如果,未免太过苍白。
结果是现实,如果是梦,现实残酷,梦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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