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谟听着老头说着,没有说话,神色也看不出其他情绪,等老头说完了,他才突然开口:“你留下药,剩下的本王来做就可以了。”
老头骤然回头看着他,面上满是惊讶,在对上他布满寒意和不耐烦的眸子时,才犹豫着说道:“给她抹药可要细致了,处处都要抹到才好,且这药膏抹得多了,味道自然是不小的,这三日也不能让她沾水,时间一长……”王爷您受的住吗?
最后一句话老头没有问出来,但严谟也是懂得的,在看着沅言躺在那里,除去轻微起伏的肚子外没有丝毫气息的模样,心里一顿便点了点头,末了还是说了一句:“你随本王回王府。”
这是要留着老头专门负责沅言的意思了。
老头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在退下的时候又问了一句,“王爷府中可有专门照看小猫的人?”
严谟背对着他没有回答。
老头顿了顿还是将话说完了,“奴才觉得,这小猫太过脆弱,平日里也是好动的性子,王爷不可能时时刻刻留在身边,其他时间还是让侍女跟着最好。”说完他也没有多待,行了礼就走了。
“王爷,是属下失职了。”就在大殿里只剩下一人一猫时,严三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一现身就是跪在了地上请罪。
严谟只低头用食指抠挖了一块药膏,细细的涂抹在沅言毛发下的皮肤上,听着严三的动静,他说话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
“此事不怪你,你身为严卫中的暗部,素来只在暗处行事,当时的情况你不可能暴露的,况且今日的事情也正好给本王提了醒,本王要护住的小猫竟然就在身边出了事,确实是本王大意了,等严六处置了那些人之后,再让他去寻个人在明面上看着小猫才是。”
严三应下了声,要退下时突然又想起了一事,他本不该多嘴,但想了想又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王爷,方才在御花园里被严六带走的那些人里,有个宫女在最紧要的时候护了小猫一下。”
严谟的动作一顿,“让严六待会儿把人带过来瞧瞧。”
“是。”严三闪身退下,带人过来的前提自然还是要将那人的身份底细都查清了,而这种事情平常都是严九做的。
两侧脸已经肿得看不清原来模样的叶锦很快就被严六带了过来,一同带到殿外的还有御花园里徐妃那一行人,此刻都在殿外跪着,就连有着身孕的徐妃也不例外。
叶锦跪着,低着头,不敢多看,但她知道自己是赌对了。
严谟还在认真的给沅言擦着药膏,几番折腾之下,又加上药膏的味道实在有些大了,沅言还是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却只是睁着一双猫瞳,咕噜噜的盯着严谟看,不动也不叫,因为疼。
将她尾巴处最后的地方也抹上药膏,严谟毫不嫌弃的抱起她,走到一旁的坐下,严六端过一个小瓷碗放到他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