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谟。”两个人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沅言突然喊了一声。
严谟低头看她,“嗯?”
尾音不自觉的上扬,引得人心里一片酥麻,沅言忍住在他喉结咬一口的冲动,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觉得严霖该纳妃了吗?”
严霖如今已经完全能稳住朝堂了,按着以往的惯例,他早该选了皇后并迎进后宫里的了,可如今后宫里不但没有皇后,连妃子美人都没有。
以前严霖还是皇子的时候,身边就没有侍妾侧妃之类的,尚可不说,可如今他是大汉帝王,身份不同,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严谟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她,似乎也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只过了会儿才反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沅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不信你没听见宫里那些流言。”
原本她没有进宫,也是不知道的,可挡不住还有公孙霁云啊。
公孙霁云不只是辅助国师的公孙家的人,更是大汉的臣子,且宫里的禁卫有一部分就是公孙将士,所以留言一起,最先得知的,反而是公孙霁云。
当朝帝王没有妃子,后宫里除了宫女嬷嬷,就没有其他的女人了,先帝的女人早已搬出了皇宫,送往皇山另一边的行宫去了。
朝堂里的那些老家伙早就催促着选秀的事情了,可偏偏龙椅上那位就是没反应。
这些人就急啊,又担心帝王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可御医也找借口查了,并无问题。
你说好好一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身边就没有一个女人呢?
也就是这个时候,宫里就生了谣言,谣言里的两位主人公就是当今圣上和新任不久的国师,原因无他。
沅瞿上任之后就没有去国师府住过,在严霖的寝殿旁边选了最近的寝殿住着,这本来也没什么,可从某天起,当值的宫人突然发现,有一天早上,国师大人是从严霖的寝殿里走出来的,一天两天还可以以通夜商讨国事为借口,可连续大半个月呢?更何况,夜里还有宫人听见里面有某些声音传出。
最先知道这些的虽说是公孙霁云手下的人,后来公孙霁云来找了沅言,于是沅言才知道了这事。
但沅言可不认为,严谟会不知道这些,只怕他才是最先知道这一切的人。
如今这事还没有闹开,不只是因为公孙霁云让人压下了,恐怕这其中严谟也没少出力,否则怎么可能丝毫没有透出口风。
一旦朝堂里那些老家伙知道了,恐怕就要闹翻天了去。
如今沅言问起,就是想知道严谟打算如何,毕竟出事的人,一个是大汉帝王,一个是大汉国师。
“严霖是大汉的帝王,他能掌控整个大汉,这些事情又何需我们操心。”严谟扬了扬唇角,缓缓说道,话语里并没有要过多插手的意思。
沅言歪头看了他许久,最后也舒缓了眉眼,轻轻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她问起也不过是想知道他怎么个看法罢了,如今看来,他似乎并不觉得不好。
如严谟所说,这既然是严霖自己选择的,那他就要有能力解决将来会发生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