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从南城客栈里带出了一个陶罐,陶罐里有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找到他的时候,他说是蛊虫,并且已经不在了。”说到正事,蔺戈阳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沅言听他说完不知为何就想起了那时候,乾元用来除去严谟体内千丝蛊的东西,她心里生出一个念头,陶罐里的那只蛊虫会不会是被喂了那个东西?
不过这只是她一时的念头,想过就抛在了脑后,并没有说出来。
“他现在在哪里?”沉默了许久,严谟才出声问道,眸子里漫上了一层暗光,显得有几分莫测。
蔺戈阳晃了晃脑袋,“还在南城,他说他再找一个人,找到南城的时候,消息暂时断了,那个陶罐不过是顺手为之。”说到这里蔺戈阳顿了顿,突然将脑袋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信吗?”
顺手就毁了很可能是他们要找的蛊王,这个顺手……实在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所以,在没办法确定乾元所说是否属实之前,陆行已经安排了人时刻盯着他。
严谟看着他,沉声说道:“他是佛家弟子,不打诳语。”
“佛家弟子还吃肉喝酒,又犯杀戒?”蔺戈阳立刻反驳。
“少见多怪,佛亦有怒目金刚。”沅言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蔺戈阳整个人都僵住了,瞪着她,满是不可置信。
过了许久,他才无力的垂下肩膀,问了一句:“那现在怎么办?”
“我去一趟南城。”严谟没有犹豫的说道,只有他和乾元熟悉,所以有些事情,他亲自过去问会好一些。
“你那些铺子都查完了吗?”沅言懒懒的看过去。
蔺戈阳摇头,“还有一部分,查到乾元的时候就暂时停了下来。”
“一直查下去,现在还不能确定被乾元毁了的就是蛊王,那就要一直查下去。”沅言微眯着眸子说道。
蔺戈阳没有反对,顿了顿就看着严谟,“你和我一起走吧,现在收拾收拾就去南城。”
严谟点头,垂下眸子看向怀里的沅言,没等他问出口,沅言就说了一句:“我和你一起去。”
“好。”带着她他才更放心,严谟沉声应着。
南城原属于金南国,后金南国灭亡,南城就成了淮国的领地,路上的时候,外海也有消息传了过来,欧阳葛荣似乎一直没有回外海,现在属于欧阳葛荣所掌控的那三分之一势力,基本都处于了潜伏期,丝毫没有要开战的意思。
清闫来信,就是想问这边出了什么事情。
严谟让人将大致情况传了过去,连带着让清闫他们找机会调查一下那些死士所在地点。
蛊王如果死了,死士就不复存在,如果知道了死士的下落,根据死士的存在同样可以判断蛊王的生死。
“阿京怎么不关心他大哥什么时候回去?”看了来信,沅言窝在严谟怀里,懒懒问道。
来信中也有阿京,她才有此一问。
严谟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横在她腰间,包裹住她的手,听了她的问话就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