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生和史文杰、慕容玲玉一行人交流了一会,史文杰等人便上了楼。
只留下马龙生独自一人等候柳岩等人回来,就在他觉得无聊的时候,柳岩等人已经回来,三人有说有笑的,仿佛相识已久的老友。
马龙生看着他们三人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笑,想也是,只要不是敌人,柳俊柳岩愿意相交的话,还没有哪个和他们交谈不欢的。
柳岩一进客栈,便快步走到马龙生身边,靠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马龙生立刻脸色变了几下,最后定格在疑惑不解的表情,想了想,马龙生忽的起身,就朝楼上奔去。
当马龙生来到柳清的房间里的时候顿时愣了愣,只见晏菲这时正在一边清洗着脸盆,地上一堆被血染得黑红的衣服,床上柳清正安静的睡着。
令马龙生惊讶的是,地上的衣服是柳清,看上面的血迹,应该受了很重的伤,而此时柳清的样子,却很平静,身上毫无受伤的迹象。
在楼下得时候,柳岩便是和他说了柳清身上发生的怪事,伤口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恢复着,当即马龙生不相信,可是当他看见柳清身体安然无恙,和地上染满了血的衣服,愣住了。
他知道,世上有一种奇药,可以让伤口快速愈合,这种药据说具有起死回生的特效,这么珍贵的药,柳清绝对不可能拥有,而给他药物治疗的人究竟会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做?
马龙生想到这里,又想起黑衣人对自己承诺的事情,还有杨见龙被人隐藏保护在神秘地方的事,将这三件事情联系起来,事情透发着怪异,而现在莫玉波也失踪,和自己一行人下山,来到武罗城便分开的阿东飞,此时身处何境?他的任务又是否完成的顺利?
想着这些,他和柳清、杨见龙,都受到神秘人的帮助,好像他们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总会和一个神秘人有关,越想越复杂,越复杂越头痛,想到最后,马龙生也想不通究竟怎么回事。
这时晏菲正好端起脸盆出去倒水,由于晏菲为自己崇拜喜欢的人做事,所以非常的认真,以至于对周围毫无戒备,连马龙生进来,她都没有察觉。一转身,差点吓一跳,脸盆里的水摇晃了起来,差点倒出来。
晏菲有点抱怨的说道:“师兄,你上来了这么也不说句话,想吓死人啊!……”
这时马龙生也正好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我……”之后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很久以前,曾经也有人像今天晏菲一样,对自己抱怨,一愣神,脑海中一张精致的俏脸闪过。
晏菲本来还在抱怨的,可是突然见到马龙生魂不守舍的发愣想事情,语气缓和下来,低声问道:“师兄!想什么呢?”
马龙生仿佛没有听见晏菲的声音,没有回答。
晏菲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声音太小了,低声嘀咕了自己几句,提高声音对马龙生问道:“师兄!你干嘛呢?要想事情会房间去!”
这次晏菲的声音不仅将马龙生惊醒,还将门外的柳岩等三人吓了一跳。
还在门口柳俊就开玩笑的说道:“师姐的虎啸又是更上一层楼了啊!”
晏菲不用看见人,光听声音,就知道是柳俊,脸上露出与她那漂亮迷人的脸蛋不相符合的狡猾,说:“怎么?一天不挨揍,皮就发痒了?!”
马龙生回过神来,就听道他们这种架势,当即眉头一邹,转身就夺门而出,留下一句话,便不见了人影。
“明天,中午记得下楼集合,于清竹口道的史文杰和法宗的慕容玲玉等人去烈英墓。”
一夜无话,时间的流逝任谁也无法改变它的规律和速度。天很快亮起。
马龙生很早便已经在客栈一楼坐着,感受清晨城里难得的清静。
慢慢的客栈内照常的热闹起来,这时史文杰等人也下楼准备吃早餐。
马龙生在收杨见龙为弟子之前,为人冷漠无情,即使如今改变了许多,但是在他看见史文杰等人下来的时候,也不过是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而在史文杰前面的慕容玲玉就不同了,在武罗城遇上同道中人,怎么可能不去交谈几句,当她看见马龙生独自一人时,当即便向马龙生走去。
史文杰脸上的怨恨一闪而过,跟在慕容玲玉身后过来,慕容玲玉人一身修为深厚不说,单单她那出尘脱俗的气质就已经够让史文杰倾倒十八辈子的了,而史文杰的为人并不向他外边看上去那样爽朗正直,相反的,在他那副俊朗的脸孔下,隐藏着一个阴险贪婪的心,也真是因为如此,他的毒术比他的医术更深,只不过目前连他师父竹清口道道主都没有发觉。
马龙生眼角一瓢史文杰,在他眼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史文杰的心思,如果说昨天晚上遇上他们二人同时来到客栈,那可以说是巧合遇上,可是今天早上又是一同下来,难道还是巧合,虽然慕容玲玉没有表示,可是他身后的几位师妹,脸上露出厌烦的表情就知道,史文杰那就是死皮烂脸的跟着慕容玲玉。
马龙生心中冷笑,对慕容玲玉等人和史文杰,礼貌的说道:“早。”其余并未多说什么。
慕容玲玉等人当然都知道马龙生性格,也许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史文杰,慕容玲玉笑脸如花,声音柔和的对马龙生说:“龙哥这么早啊!”
马龙生一听慕容玲玉的语气,就知道问题,当即心中暗道:祸害。眼角瞟向史文杰,正好扑捉道史文杰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马龙生对二人本就不感冒,如果不是同是正道中人,马龙生理都不想理会此二人,马龙生毫无情绪点了点头,恢复以往的冷淡,没有说话,对于他来说,以目前自己的状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相安无事。
就在慕容玲玉因为马龙生的冷淡陷入尴尬之时,突然门外来了三位道人,其中一位面无表情,脸上却又着一道显眼的刀疤,一位红光满面,鼻子大得在他脸上不成比例,嘴却总有一丝似笑非笑的咧着,另外一位,看上去就比较正常了,此人五官端正,只是他却是个独臂。
这三人,如果不是身穿道袍,走到哪都会被人认为非善类,可是他们的道袍上,有一个让人安心的标准,南华观的标准,一朵白云,上坐一位长须道人的精致图案,刻在他们的胸前和后背。
那位独臂道人走到柜台前,对掌柜说:“掌柜,给我安排一间房间,贫道三人一路赶来,需要休息一下。”独臂道人的声音充满的磁性,对女人极有杀伤力的那种男音,甚至连掌柜都有点被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