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云凌夜,展飞通过努力拿到了本科毕业证并参加了当年公务员考试,双双考入公安系统,而这期间两人对计算机产生了深厚的兴趣,对计算机进行了深入研究,现在已经相当厉害的计算机高手并靠此挣了不少外快。如今的他们已是小有身家的人了,现代的生活他们如鱼得水。
值此一提的是在这两年里,展飞与秋水通过接触互有好感,并产生了爱情,两人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那样自自然然,没有一点波折,这让师大的小子们很是懊恼,追了三年没追到的女孩,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外来人追走了,他们表示很不满,却无可奈何。
而天雨和云凌夜这一对,却走的有点艰辛,原因在于天雨手中套着的那个手镯,那个手镯戴在手上,酒井雅治那张带着血的脸便时不时浮现在眼前,那个爱他至深的男子,那个轻易为她舍弃性命的男子,他,还好吗?雅治已成为她的心结,他用生命守护着她的幸福,他死了,而自己,幸福的生活着,她怎能忘记他,和夜缠绵厮守?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所以,对云凌夜若即若离,似朋友似家人一样的生活着,却无法全心接受。云凌夜知道天雨的心病,他不想去逼雨儿,能就这样守候在雨儿身边就很好了,他不着急,他知道雨儿的心里是有他的,这样就好。
“夜,我想去埋葬酒井雅治的那个地方看看。”犹豫了好久,蓝天雨终于鼓起勇气向云凌夜提起。
“好,我请假陪你。”其实云凌夜一直等雨儿开口,因为他知道雨儿不开这个口就永远也放不下那个酒井雅治。
“谢谢你。”天雨看了看云凌夜,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松了口气。
“傻丫头,你做什么我都会陪你的。”云凌夜宠溺的环着天雨的肩膀,享受着此时温馨的感觉。
一大医院的一间病房里,景亦帆睁开了闭了很久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又轻轻将眼睛闭上,想着自己那段痛入骨髓的经历,那是一场梦吗?一个长长的,带着甜蜜与痛苦的梦。那女孩的样子,活灵活现的就在眼前,真的是梦吗?他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缺失了一角。
一个护士推门进来,例行检查,忽然撒腿狂奔出去:“他醒了,快来人啊,他醒了。”这个昏迷了一年被判为活死人的病人居然奇迹般的醒来了,这消息绝对会轰动的,医学奇迹啊。
一会儿,景亦帆床边围了好多人,检查的检查,询问的询问,而景亦帆始终闭着眼睛,仿佛身边的人都不存在一样。
他心里做了决定,等身体好一些,他要去南京,去那个梦里埋葬他的地方去看看,他要确认那到底是梦还是什么,他不想带着这个痛苦的困惑生活下去。
南京,酒井雅治坟墓前,一男一女,男人静静的站着,而女人而跪坐在墓碑前,默默的流着泪,她没想到,当年云凌夜那个手下将这墓建的这么好,以当年有限的条件下,她怕自己这次来都找不到,没想到她终于找到了,有着块石碑的酒井雅治的墓地。
“请问,你们是谁啊?”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天雨云凌夜回头,只见一个须发全白的老人站在身后。
“我们是死者的朋友。”云凌夜回答:“您是?”
“咳咳,我是这个墓的守墓人,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谁来看过他呢。”老人边说边走了过来,当他走到近前看清面前这两个年轻人的样子,忽然见鬼一般的跳了起来,虽然这个动作对他这个老人家可能真的不容易,但他真的跳了一下:“你,你们,队长,蓝小姐。”七十年后再见到两人,居然还如此年轻,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当时刑场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蓝小姐的来历他也是知道的,但是,真的看到这二人,那也是相当震惊的。
“老人家,您是?”天雨被吸引了过来,好奇的问。
“蓝小姐,我就是当时你拜托我将他埋葬的人啊。”老人激动的说。
“啊!”天雨瞪大了眼睛,当年那个小兵,好像比自己还小呢,如今,哦,如今大概有90高龄了吧,长寿老人了。
“你是王明?”云凌夜已经猜出老人的身份,因为当时他派的这个心腹手下去保护雨儿的。
“是,队长,我是。”老人老泪纵横,有感慨,有叹息,当年,唉,当年那个万恶的社会啊。
“你怎么在这?还成了守墓人?”
“因为队长你们走了,警备队的主心骨没了,我也不想回去了,更不想再去打仗,就躲在这里,后来解放了,但是我躲习惯了也不想动了,就一直留在这里了。”
“哦。”天雨和云凌夜看着满脸皱纹的老人,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哦,对了,蓝小姐,我这有一本酒井先生留下的日记,是后来他的日本手下送来的,我一直供放在他墓前,据说,是写给你的。”王明老人忽然想起了那本他保存了七十年的日记,放在盒子里一直未动过,不知道什么样了。
“日记?”天雨怔住?那个男人,居然还写日记。她不知道,以前的雅治是从来不写日记的,只是认识她之后,才有了那本日记。
“等等哦,我去拿来。”老人回头去房里拿东西了。
天雨望向云凌夜,云凌夜一脸宠溺地看她,意思是你要做什么就做,我都支持。
过了一会儿,王明老人小心翼翼的捧回来一个黑色的匣子,木制的,他将盒子交到天雨手中:“蓝小姐,我就交给你了,我想我也算帮酒井君了了一桩心愿,也不枉我们相伴70余年了。”王明老人叹了口气:“队长,小姐,你们回吧,我这也没什么招待你们的,不好意思了。”看着依然年轻的两个人,王明老人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的,因为他太老太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