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乾看那白衣男子,眉清目秀,俊美绝伦,轻抚琴弦的样子,潇洒出尘,他经常自诩美男,但跟他一比,顿时觉得自惭形秽。
他问探子:“那白衣男子是何人?”
探子答道:“不知道,还没打探到有关他的消息,这就去打听打听。”
拓跋乾觉得很是奇怪,尤里城背靠大山,前面视野开阔,这么多军队集结在城外,应该早就发现了,怎么他们还在歌舞升平,没事儿一样呢。
“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他想,“还是前方有陷阱”。他往城外的地上望去,连绵的戈壁滩,一眼就可以望到头,只是偶有一些凸出的石块散乱堆积,还长有一些红柳、骆驼刺等耐旱植物。
拓跋乾再回头看看自己的军队,雄兵十万,都是精兵强将,历经多场胜仗,士气正盛,他想自己发动进攻,三千铁骑就可踏破尤里城,他们现在肯定是在故弄玄虚,以拖延时间,他知道尤里城里士兵不多,鸿溟部落的精兵强将都已经被自己杀掉,城里只剩些老弱病残之辈。
拓跋乾调出他的铁骑五千冲锋在前,向城门攻去,后面有士兵抬起云梯随后跟上,弓箭手也紧跟其后。
拓跋乾的士兵高声喊叫着,震耳欲聋,声势浩大,但尤里城楼上,依然歌舞升平,仿佛城外的敌军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拓跋乾的五千骑兵,冲锋在前,不一会儿,就冲到离城门两里处,他们再想往前冲,却再也冲不进半步,要不在原地打转,要不就瞎转悠,好像前面有堵无形的墙一样,挡着他们。骑兵们使劲控制着马的方向,但还是没有用,转来转去,骑兵们自己也开始晕头转向,再加上马儿踩踏地面扬起灰尘,笼罩着他们,一切都好像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一会儿,他们又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亲人,正挥刀向自己砍来,一会儿又有一些恐怖场景,呈现在他们面前,使得他们失声大叫。
这时,尤里城里由远及近响起了马蹄声,喊叫声,仿佛有许多骑兵冲了过来,灰尘中的骑兵看不清楚,挥刀就砍,对方也砍向他,顿时刀光剑影,杀成一片。
拓跋乾站在队伍的后面,看见前面灰蒙蒙一片,战事正酣,他想自己的精兵强将肯定占据着上风。
但过了好长时间,骑兵还是没有冲过防线,拓跋乾想,怎么回事,他再次发动调令,后面的士兵,一起往前压去,但前面升腾的灰尘,遮天蔽日,就像个巨大的漩涡,把士兵们吸进去,就在里面厮杀,癫狂般,不分敌友的一顿乱砍。
拓跋乾感觉不对,他阻止了后面还要往前冲的士兵,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他也想不出应对之策。
过了两个多个时辰,一切都平息了下来,拓跋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戈壁滩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最重要的死去的都是拓跋乾的士兵,他最为倚重的骑兵,全军覆没,而对方没出一兵一卒。拓跋乾回身叫部下清点下余下人数,十万精兵已经去掉大半,只剩不到四万人员。
拓跋乾看向城楼,只见那白衣男子,仍在不疾不徐的弹奏古琴,沉静旷远的的琴音萦绕在城外上空,氤氲着一种荡气回肠的悠远,又仿佛升起的一缕缕炊烟,久久不肯散去。
拓跋乾仿佛也被那琴音感召,有魔力般地吸引住他,他眼神迷离,痴痴地抬眼望向城楼,内心没有战争惨败的暴怒,反而沉静如水。
忽然,琴音静止,余音渺渺。
那白衣男子起身,带着一众美女在敌军的注视下施施然退下城楼,拓跋乾如梦初醒,指着白衣男子,大喝一声:“不活捉你,誓不为人!”
拓跋乾气得回到营帐,拔剑砍掉一个桌子,以发泄心中怒气,但不知为何,脑海里,白衣男子潇洒绝伦的儒雅形象,久久挥之不去。拓跋乾好像对他产生不了愤恨的情绪,反而对他有种想要亲近的好感,他觉得自己疯了,怎么对一个男子产生这种怪异的情感,他甩一甩脑袋,想要把这种情绪甩出脑外。
拓跋乾把自己关在营帐里,任何人都不见,帐外求见的将士,都一律被挡在门外。他们输得莫名其妙,将士们都想找他商量下对策,一路高歌的他们,还没遭遇过这样的惨败。
与拓跋乾郁闷形成对比的是,尤里城内,一片欢腾,城里人们都汇集到白衣男子也就是夏侯瑾的旁边,他们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旗开得胜,不出一兵一卒,大获全胜。他们都很钦佩这样聪慧的奇女子,他们把她抬起来抛向空中,再接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内心的喜悦。
他们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许夏侯瑾告诉他们,也未必能够理解,但不管了,享受成功带来的喜悦吧。
但夏侯瑾知道,这次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使用这样的奇门遁甲,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奏效,别看她在城楼上潇洒弹拨,但心跳加速,仿佛就要冲出嗓子眼,眼睛也一直注视中城外的变化,背后汗水涔涔。
夏侯瑾自幼酷爱兵法,对华夏国的兵法书籍尤为喜欢,她经常研究《周易》八卦,《皇帝阴符经》等书,但她时常钻研不透一些东西,周围有没有任何人可以请教,包括他父亲夏侯俋,虽然他是一个军事家,但对于这些也是捉摸不透,她只能靠自己去摸索理解。
在她十六岁的时候,有一天,她家门口来了一个游方和尚,方头大耳,宝相庄严,他风尘仆仆,一看就是从东方华夏国而来。
那和尚本想在她家讨口水喝就走,但被她的父亲夏侯俋看到,他是好客豪爽之人,也善于识人,知道这个和尚必是个得道高僧。
夏侯俋恭敬的把和尚迎进家门,请他上座,奉上上等好茶。
他问那和尚:“大师,您是要往哪里去啊?”
那和尚答道:“就在这世间修行历练,四处化缘。”
那和尚喝了一口热茶,说:“好茶。”
稍稍休息了片刻,他站起来说,双手合十,点头对夏侯俋说:“叨扰施主了,有缘再会。”
正在这时,夏侯瑾从内屋走出,准备找他父亲讨论兵法,看见那和尚,她也不害羞,大方道了一万福说:“见过大师。”
那和尚看了夏侯瑾一眼,大吃一惊,心里暗道:“此女子龙睛风目,奇骨贯顶,隐隐有帝王气象,师祖让我西行化缘,点化有缘之人,难道就是她?”
那和尚对夏侯瑾说:“姑娘可是喜欢研究我华夏国兵法?”
夏侯瑾一听和尚所言,瞪大眼睛反问道:“大师,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很多钻研不透,想要找人请教呢。”
那和尚口称:“贫道与施主有缘,善哉善哉。”
夏侯瑾一听,福至心灵,马上拜倒:“小女子愚钝,请师父多多教诲!”
那和尚也不客套,说:“我们可以相互探讨,至于拜师,就不必了。”
夏侯俋一看迎来一位高人,马上吩咐下人准备好一个房间,让那和尚住了下来。
寒来暑往,那和尚在夏侯瑾家一住就是三年,在这其间,他为夏侯瑾答疑解惑,还教会了她帝王之学——奇门遁甲。
打败拓跋乾的阵法,就是其中的“九宫八卦阵法”,她自己也想不到,威力如此之大。那天晚上,她和杨兴两人,在夜幕中,在城外用石块摆起了这个阵,她还担心有些地方方位不对。于是,她还在“九宫八卦阵法”里加入了迷惑人心神的幻阵和让人无法脱困的困阵,然后让一些妇女和老人用一些日常炊具模拟马蹄声,厮杀的声音,刀剑相碰的声音,通过声音来迷惑敌人。
今天,在大家的配合下,出色的完成了这出戏,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她知道接下来,敌方肯定会想方设法破解掉这个阵法,还会遭到拓跋乾的猛烈攻击,她得要做好万全准备,来要打赢这场持久战。
她心中又有了应对之策,但隐隐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毕竟这样一个小城,人太少,又无外援,估计守不了多久。
“尽力而为吧”,她在心里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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