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个东西,某些时候真的很操蛋,你或许曾经非常的希望它流逝的快一些,但是等它真正的流逝了之后,
你才会发现,你自己那时多么无知,你违背着自己的本性,实际上你并不希望它无情的逝去。
现在我们都已不复当初的那段美好年华,逝去的终将溜走,将至的可还未来;这就是我们的人生,社会,生活。
一次又一次,一轮又一轮,岁月不止,拼搏不休。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中,陆缘风不止是经历了神秘的脑域空间,见到了那座莫名的九层浮屠;
“浮屠至善物,何处染孽痕。本由佛门贡,道异魔由生。”
荒塔之上铭刻着岁月的年轮,腐朽的塔门,被双手轻易的抹去,飘落无尽尘埃。这一切的一切都会让陆缘风,本
就平静的心灵,再次被激荡起阵阵涟漪。二十芳华,转瞬即逝;青春易过,不留遗憾。
一个新的世界,一个陌生的世界,我陆缘风不在是一无所有,那过去的往事,我终将会和它挥手告别,
未来,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人只有经历愈多的事情,才会成长起来;在那些漫长的人生岁月之中,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不会是偶然,
其真实的理由,必然会有着它发生的原因;但是那个原因究竟是什么?那么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不过我相信,
你不会把这些真实的情况告诉任何人。
你的本性告诉我,他们不值得你去信任;因为你告诉我说‘它们是虚伪的,对的!它们是虚伪的,你也是虚妄的;’
一个虚妄的人和一个虚伪的人之间的对话,那将是怎样的一副景象,我将拭目以待。
但是就算是虚伪的人,它那虚幻的人生之中,肯定也会掺杂着一些真实,只有这样,你才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我们所需要的就是那虚幻中的一抹真实,仔细的精心提炼出属于你的那份真实,那样,你的人生就不再虚度。
你那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躯壳,也会为此变得生机勃勃,绽放那一丝专属的荣耀。
时间走的很快,但又很慢;陆缘风那停留在脑域空间的思绪,在被姜瑶的呼唤声拉回现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依然保持着低头暗思的姿势。
但是对于他来说,在脑域空间之中,仿佛早已过去了漫长的时光,可是回过神来,时间还是留在原点,只是一愣神的片刻。
看样子,脑域空间是一处时间的伟力都无法企及的地方,岁月什么的,都不会在那里留下属于它的足迹,对于脑域空间来说。
一瞬间即是永恒,永恒即是一瞬间,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在那短短的现实时间里,陆缘风的思绪想了很多、很多;
相同又相立的时间对比,不同的感观会造就迥异的生活态度,陆缘风抬起沉思的垂头,迎面对上了姜瑶那关护的眼神,
这一刻,他清晰的知道这是真实,无需言表,至少这一刻眼神的交汇,绝对真实,真心;轻声回应着姜瑶温和的问话,
说的是什么话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了,最终所求的是,在这短暂却又漫长的饭餐时间里,陆缘风体会在以往不曾拥有的感动,
经历了超越时间的脑域空间之旅。
他有了一些成长,人本虚无,躯体行尸,精神空洞;陆缘风已经摒弃了以往那虚幻的人生,在面对着浩瀚洪荒的时候,
在向姜瑶坦白自己的来历的时候;其实他本该属于这里,在他迷茫的心间,早已埋下一枚真实的种子。这枚种子自他出生以来,
就一直随着他经历而经历,懂得而懂得;慢慢的生根发芽。
接下来的饭餐时间,就属于平常人家的闲话长聊,彼此之间诉说自己的一些轶事,陆缘风讲述自己生活的另一个世界的点点滴滴,
这是在挥手告别过去,他已渐渐融入这个洪荒;伴随着一阵又一阵轻快的笑声,一副又一副惊讶的表情。饭餐时间愉快结束。
姜瑶回到屋后洗涮着餐具,小野和陆缘风之间则继续饭餐时未完的话题,一切都是美好,如果没有这件事的发生,今后的一切都将不同。
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一股巨大的阴暗正悄然袭来。
面对着无尽之海,任何人都会感到自身的渺小。在那一望无垠的盈白色海岸线之上,一个头戴斗笠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缓缓接近着小屋的所在,
无尽之海的海边,海风的力度要比内陆要大的多,夹渣着淡淡咸味的海风,往往会卷起海边那银白的沙砾,所以在海边居住的渔民,
一直都遵循着进出家门都要关门的原则。
中年男子移动的脚步并不是很慢,所以原本就不算很长的路程,很快的就走完了,和想象中的一样,他的目的地就是姜瑶的小屋,
他抬起右手轻轻叩响了小屋的门,一阵阵‘咚咚’的声音,打破了小屋的欢声笑语,姜瑶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从小屋的后面走出;
在小野和缘风的注视下径直走向了屋门,打开屋门的姜瑶看到头戴斗笠的男子之后,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表露于面容之上。
在姜瑶平静的眼神注视下,斗笠男子伸出手,缓缓摘下了遮挡风沙的斗笠;摘下斗笠之后,清晰的看见斗笠之下中年男子的样貌不是很出众,
普通的五官透露出一股威严的气息,这是手握权利的味道。
在那普通的面容之上,却有着一道自左眉角一直下划至唇语间的巨大伤痕,看着这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可以想象当初这道伤疤一定是深可见骨。
但是就是这一道伤痕的出现,给他原本就普通的面容之上,增添了一股摄人心魂的威严,诉说着他曾经的可怕经历。
“小瑶,不请我进去坐坐!还有可以不再叫我獠首,叫我名字魁阳吧!”这是男子摘下斗笠之后对姜瑶说的第一句话,眼神之中有那么一丝渴望透出。
“还是不了,小野在家,今天有客人。獠首,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还有事要做。”姜瑶的眼神依旧如古井一般,风波不起;语气也同样简洁明了。
‘獠’字通‘猎’,獠首的意思就是猎首的意思,在这个小渔村当中,这个中年的男子或许就是当中狩猎队的獠首。
“今天来到这里,的确有重要的事情与你交谈的,话说你们来到这里不知不觉间,都已过了十六年的光景了啊!
时间过的真快啊!可是该来的也终将来到了,这件事情与小野有关。”獠首理了理思绪接着道。
“你知道的,我们渔村有着自己的规定,就是年满十六周岁的少年都要无一例外的参加村里为其准备的成年礼;明天也就是成年礼的日子了。但是这个成年礼,
你或许并不了解其真实的涵义。为了生存,我们这里的渔民一代又一代的靠近着无尽之海,面对着它的同时,我们体会到自身的渺小,
但我们也想靠自己的努力去征服它,因为只要拥有了它,我们的子子孙孙都将丰衣足食,永远都不再为饥饿担忧。可是我们在征服无尽之海的时候,
我们清楚的发现,我们无法达到这个预期的目标;在浩瀚无边的无尽之海当中,它生存着无数的山海异兽,因而每一次的外出都将是一次与死神的亲密接触。
但是为了村子能够延续下去,我们别无它法,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最终就是村子的成年礼就此确定。”理好了思绪的獠首一口气之下,就把有关于成年礼的由来都告诉的姜瑶。
听着魁阳仔细的诉说着有关成年礼的危险与重要,姜瑶知道如果自己想要生存在这个小渔村当中,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则,
她暗自沉思了一会,向魁阳说道:“我知道了,魁阳!我会和小野说的,这么多年来也感谢你为我们母子所做的了!”
当姜瑶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姜瑶就已经转身进屋并随手之间,关上了小屋的木门。只有声音依旧回荡在魁阳的耳边,
留下了满脸茫然且又激动的魁阳在门外发呆。
“十六年了,这是十六年以来,姜瑶第二次叫自己魁阳!”魁阳被姜瑶说的话给愣在了原地,他不知如何在开口和姜瑶说话,
他害怕且激动,他想再一次的伸手叩响屋门,可是伸出的手在触及至木门的时候,有缓缓的收回了,他不知如何继续,只有暗暗的想到。
那第一次还是在十六年之前,姜瑶母子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姜瑶的到来,原本一个弱小的少年成为了村里生存来源的獠首。
生命与所有人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十六年之前的魁阳还是一个体弱多病少年之身,早就年满十六的他,因为其身体的原因,没有参加同龄人之间的成年礼,
而是和妇女们一起在海滩上缝补狩猎所用的渔具,每一次狩猎队从遥远的无尽之海带回来丰富的食物,但是还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回到渔村的时候,
村民们的欢呼声,那是对着那些凯旋而归的勇士们的;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斜视之眼和嘲讽的话语。
原本呢?日子会这样一直过下去。魁阳的一生或许就会生活在这样的氛围之中,直到岁月的在他身体之上留下痕迹,
随着万物一般枯萎的结束自己平淡的一生。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傍晚时分,昊天之上九日的光辉已经开始渐渐的沉落于无尽之海的深处,唯一有着不同之处的是,
那一天九日的周围有着浓厚的云层,这也造就了晚霞的诞生;记得这一天的原因有很多,这一天,晚霞不在是往常那般的绯红似火,
反而有些如血液一般鲜红欲滴;把整个天穹映照的宛如末世降临。
在这样的晚霞映照下,海滩之上所有的人都已回家了,只有一道人影依旧在缝补渔具,那个人就是魁阳。然而,
就在魁阳快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怀抱婴孩的女子,从不远处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