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见我们每人一包都抽完了。说道:“新兵连明确规定不能抽烟。你们这叫自作自受。我看你三那熊样是不是还没过瘾啊?啊!”我慌忙说:“过瘾了,以后再也不敢抽了!”小磊和大鹏子也跟着小声的嘟囔了一句I。“不敢抽了。”王朝站起来干咳了一声。说:“别以为抽完就没事了。这才进行了一半。去给我找个缸子来。”我们不知道记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只好乖乖的找他的吩咐把缸子找来了。王朝从地上抓起一把烟灰就倒在了缸子里。王朝命令道:“倒上水”小磊去饮水机上灌满了凉水。王朝说:”每人一口把他给我喝完了,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烟茶!喝完保证帮你们戒烟。”你们知道那烟茶的滋味么?真是难以形容啊!我敢说去臭水沟里喝一口也比那滋味好受。我只记得我们三个在厕所吐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直到现在我一想起那烟茶的滋味喉咙里还感觉麻麻涩涩的,就像是被什么都系卡住了一般。从那以后我真的很久没有抽过烟了......
虽然去当兵,但心里也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我记得有一次部队出去义务植树。在车上我看见了一群消防官兵。我忍不住的说了句:“我*,武警!”三班长朝我笑骂道:“你不也是武警么?你这武警比他牛*!”我当时心中恍然。原来自己也是真真实实的武警啊。别人说不定看见我们也羡慕得紧。后来随着在部队的时日多了。我也不由得觉得自己很是个事了。那时候最开心的是就是给朋友打电话吹牛*了。“中国是我大哥,中国武警是我二哥,特勤连就是我三哥!”什么街头霸王什么哥什么的统统不放在眼里。是的,我的确有点资本这么说。从第一次成功跑完五公里的时候我就有资本这么说了。军体拳,应急棍,警棍盾牌术,摔擒,小撬术!还有各种贴近实战的训练。你说我又没有资本这么説。光是一套军体拳就得练三年啊。十六个招式反反复复得练上三年。每天都练,一有时间都练。有时和战友打闹举手抬腿间就是擒敌拳的招式。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格斗动作一摆就是几个小时。眼神,气势,狠劲都要统统到位。艰苦的训练成就了我们铁一般的意志。我们指导员曾说过这么一段话:老管一脸的尴尬。手摸着头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我们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这厮啊!老管拍马屁给拍到了马腿上。王朝又道:“说梦话归说梦话,我那时候当新兵的时候也恨不得把班长杀了。但你们给我记住,终归有一天你们会感谢我的。甚至还会觉得我对你们并不严厉。我当老兵的时候,我新兵连的班长退伍了,他走的时候我抱着他哭了。是真诚的哭了。我那新兵班长比我还要严厉还要狠。他曾经揍过我骂过我甚至还让我吊过单杠。但现在我却感激他。是他是我成长进步,是他把我一步步融入到军营当中的。”王朝的声音竟然有些嘶哑。我们几个一个个站在那感受着他说这番话的意思。也许是我们真的错了。也许我们没有理解到当班长的辛苦。也许现在我们根本没法去理解他们。直到后来我也带新兵了,我才感受到他们真的不容易!王朝点了一支烟缓了缓情绪接着说道:“废话也不跟你们多说了。恨我就恨我吧!那个过几天就元旦了,把你们的常服拿出来好好洗洗。三班长哪里有甩干机。去借的时候客气点,别把你三班长给惹毛了。把常服给我洗干净了。到时候我检查。团长正从上海往回赶呢!很有可能会来我们排检查,到时候谁要是敢冒泡我就是不收拾你排长也饶不了你。团长事多,大事小事看着不顺眼就骂。都给我注意点!”王朝又沉思半晌说道:“没事了,解散吧!好好掐掐被子!妈的,一个个张着个嘴跟喝水似得!”说完开门出去了。
班长一走,我们就数落起老管来。阿伟把帽子往床上一摔道:“姓管的,给...哥把...帽子摆好...了!”老管瞪了他一眼道:“去你*小王八羔子!谁他妈伺候你啊!"阿伟冷笑道:“就...会伺候...班长呗!拍马屁...也拍不到...正点上。你昨晚...怎么干...的班...长啊?说说呗!”他话音刚落大伙就七嘴八舌的吵吵开了。什么“多谢梦中报仇啊!”什么“和王朝干了几个回合”什么“最后谁赢了”之类云云。老管不耐烦道:“关你们毛事啊!就知道会起哄。看见别人挨踢特别爽是不是?“在家练那叫锻炼,在部队叫训练。不止训练你的身体素质还训练你的心理素质!别等以后真的发生战争了你们哭鼻子喊爹娘得受不了。军人是为打仗而生,你们就是战争的机器!国家需要你们的时候,前面就是死也得给我冲上去!所以在部队训练是应该的是必要的。你要是消极训练你就是对国家得蔑视。是你自己的耻辱!你们来到部队就不是你自己的责任了。你们要想着祖国想着你的亲人。一家不圆万家圆!这就是我们的职责。进了我特勤练的门就是我特勤连的人。特勤连是咱们团的尖刀连队,任何人都不能给他丢脸。不管是在军事考核还是内务评比你们只能第一别给我拿第二!训练中腿跑废了就给我练俯卧撑单双杠练臂力。胳膊练废了就给我端腹练腹肌!坚持不懈,百炼成钢!”
来部队必须要经过的一个程序就是身体复查。我当兵之前虽然才刚刚22岁。但身体却被造的不行不行的。脂肪肝,鼻炎,超重!对了,还有色弱。大概不到一个月吧上面就来检查的了。检查身体也是一种休息啊。真恨不得多检查几项。先是内脏科,结果什么事也没有。再接着就是测身高体重了,没想到短短几个星期我就狂减20多斤肉。我心里也是很高兴的。最后是五官科,鼻子没出什么问题。我想是不是给冻好了。眼睛的视力没问题,但看那个什么色彩本的时候我竟然把老鼠看成了狮子。一个戴眼镜的女军医问我:“你看清楚了?确定是狮子?”我当时很紧张。努力眨眨眼,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看着像狮子。我无奈的点点头说:“就是一只狮子。”女军医说:“哦,那你先回去吧!下午再过来。”一处卫生队王朝就忍不住骂道:“你妈的老鼠你能认成狮子。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我一肚子委屈:“报告班长,我绝对没有瞎说啊!我是真的看不清。”王朝见我不像是撒谎也没说什么。当时我竟然有点担心。万一被退回去可就麻烦了。我很不安的问道:“班长,如果下午还是不合格会怎么办啊?”王朝说:“我也说不上来。可能会没事也可能把你退回去。看你造化了。”王朝的语气出奇的和蔼平静。似乎我已不是他班的兵一样。我心里不禁惴惴,万一真被退回去可就无颜见江东父老了呀!想当初为了来当兵父亲跑前跑后的忙活着。又是找关系又是送礼的。还没来一个月就要被退回去,真是没脸见人了。“班长,能不能想个办法不被退回去啊?”我小声的问道。王照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说道:“下午我跟队医说一下吧。”“谢谢班长,”我心理面充满了期待。
回到班里这群小子就把我围住了。“马哥听说你没合格啊!太幸福了,不用在这遭罪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回想起这一个月的生活真的是生不如死度日如年。也难怪他们这么说。大鹏子问道:“马哥,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说:“我有点色弱,分不清那个图。”大鹏子说:“要紧不?马哥”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向自己的床前。说道:“谁知道啊!军医要我下午和班长再去一趟。弄不好要被退回去了。”说完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阿伟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那...那马哥。你也...别...别太当回事。要不...送点...礼呗!”大鹏子叹口气道:“唉!你还郁闷呢!要是我早就高兴地跳起来了.在这呆了一个月在就玩够了。我是真他吗的想被部队退回去啊!要不马哥我和你换一下呗。”我懒得搭理他。的确,现在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个想逃离部队的想法。我也不例外。可是就算你在想离开这里也不能离开。因为你如果真的如愿以偿被部队退回去了,你的人生怎么还能面对以后的艰难挑战!你会得过且过,遇到一点困难就会退缩,一如既往的退缩!下午听天由命吧!
吃过午饭王朝派阿浩把我喊了过去。王朝很郑重的告诉我说:“你要是不想回去待会军医要是问你什么的时候尽量往好处说。实在不行就加上把鼻子眼泪啥的。”我一听乐了,但却慌忙地点了点头。“知道了班长,你就瞧好吧!”王朝点上一支烟笑道:“要是你被退回去了可别记得我曾骂过你啊!”我也笑着回道:“班长,我要是没被退回去你是不是还骂我啊!”王朝抬起脚作势要踢说道:“那你就瞧好吧!有你受的。”我心里一禀。其实退回去也好啊!我想。
“看看这是什么?”女军医一脸的严肃。我偷偷瞄了她一眼,吆!还挺漂亮的。上午怎么没发现。“是个猴子。”我胡乱猜着。“分明是只鸡。你却说是猴子。差哪去了?”女军医笑了。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只好陪着笑脸说:“我以前在灯具厂上班会不会看灯看的啊!”女军医趴的合上本子说道:“什么看灯看的。你这是红绿色盲!”我差点晕了,明明是色弱怎么给整上色盲了。女军医见我一脸的不相信打开本子说道:“看见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呢。把鸡看成猴子,老鼠看成狮子。是红绿色盲的症状!”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无助的抬头看着这位漂亮的军医。“但我能看得清你穿的衣服是绿色的呀!”我做着最后的挣扎。女军医很同情的看着我温柔的问道:“你想当兵么?”“想!”我毫不犹豫的答道。“是不是真想?”女军医又追问道。“是!是真想!”我挺起胸膛高声回答她。女军医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她说:“其实红绿色盲对于一名战士来说真的是一件大事。万一你以后单独出去执行任务分不清迷彩地图什么的那还了得。好在你不算严重,还能分辨出单元色。看在你这么热爱军队的份上我也就不难为你了。但刚才假如你有半点的犹豫我就会毫不客气的把你退掉!”说到这里的时候女军医已是满脸的认真,丝毫不像是开玩笑。“谢谢首长!”我衷心地感谢她!
得知我没事后,班里的兄弟们都替我感到高兴。阿浩嘴里嚼着老婆饼笑嘻嘻的说:“马哥这次你没退回去,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某些人还想着跟你换换呢。”说完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大鹏子。大鹏子两眼一瞪指着阿浩骂道:“我干你娘啊吉杰浩!怎么哪都有你呢?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阿浩刚想反驳他王朝推门进来了。“看你们一个个挺闲的上哈。被子也不知道掐了。妈的!该干啥干啥去!我要是再回来看见你们没事干就出去跑步去。”说完就摔门而去。我那时候挺羡慕这些士官班长的。你跑步的时候累的两眼冒金星他们在一边看着你跑。你顶着寒风站军姿的时候他们在旁边谈天说地。晚上你睡不着想家想的刻骨铭心他们拿着手机再给女朋友打电话。生活的巨大差异给你的心理上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一次老管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被王照揍了一顿。晚上王朝起来上厕所听见老管在说梦话。反过来复过去就这么一句:“弄死你王八蛋,我杀了你王朝!”第二天王朝把我们集合到一起,给每个人发了一支长白山。说道:“我知道你们很恨我。甚至有些同志晚上做梦也想干掉我。但没办法,这是部队。不是旅游胜地。还是那句话,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听从指挥,努力训练!听见没?”“是!”我们撕心裂肺的回答他!“解散!”王朝把帽子往床上一扔朝我们喊道。老管慌忙上前把班长的帽子拿起来端端正正的摆在被子前面。“班长,昨晚睡说梦话要肝胆你啊?”老管一脸的讨好。我们也竖起耳朵来听着。生怕是自己说的。王朝直勾勾的看着老管。突然抬脚踢在了老关的屁股上。“知道谁了没?”王朝甩下了这么一句。老管一脸的尴尬。手摸着头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我们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这厮啊!老管拍马屁给拍到了马腿上。王朝又道:“说梦话归说梦话,我那时候当新兵的时候也恨不得把班长杀了。但你们给我记住,终归有一天你们会感谢我的。甚至还会觉得我对你们并不严厉。我当老兵的时候,我新兵连的班长退伍了,他走的时候我抱着他哭了。是真诚的哭了。我那新兵班长比我还要严厉还要狠。他曾经揍过我骂过我甚至还让我吊过单杠。但现在我却感激他。是他是我成长进步,是他把我一步步融入到军营当中的。”王朝的声音竟然有些嘶哑。我们几个一个个站在那感受着他说这番话的意思。也许是我们真的错了。也许我们没有理解到当班长的辛苦。也许现在我们根本没法去理解他们。直到后来我也带新兵了,我才感受到他们真的不容易!王朝点了一支烟缓了缓情绪接着说道:“废话也不跟你们多说了。恨我就恨我吧!那个过几天就元旦了,把你们的常服拿出来好好洗洗。三班长哪里有甩干机。去借的时候客气点,别把你三班长给惹毛了。把常服给我洗干净了。到时候我检查。团长正从上海往回赶呢!很有可能会来我们排检查,到时候谁要是敢冒泡我就是不收拾你排长也饶不了你。团长事多,大事小事看着不顺眼就骂。都给我注意点!”王朝又沉思半晌说道:“没事了,解散吧!好好掐掐被子!妈的,一个个张着个嘴跟喝水似得!”说完开门出去了。
班长一走,我们就数落起老管来。阿伟把帽子往床上一摔道:“姓管的,给...哥把...帽子摆好...了!”老管瞪了他一眼道:“去你*小王八羔子!谁他妈伺候你啊!"阿伟冷笑道:“就...会伺候...班长呗!拍马屁...也拍不到...正点上。你昨晚...怎么干...的班...长啊?说说呗!”他话音刚落大伙就七嘴八舌的吵吵开了。什么“多谢梦中报仇啊!”什么“和王朝干了几个回合”什么“最后谁赢了”之类云云。老管不耐烦道:“关你们毛事啊!就知道会起哄。看见别人挨踢特别爽是不是?阿伟很起劲的说道:“就是看...你挨揍心...里爽歪歪。怎么的吧?”老管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是不是想存心找茬啊!”阿伟冷笑一声说道:“就算...我找茬,你...敢揍我么?”论战斗实力老管比阿伟强不是一点半点。他俩根本不是一个战斗级别。但老管很不愿意惹阿伟。因为他远没有阿伟机灵。阿浩当时被选为副班长。一看势头不好,立马出来打圆场。“哎呀,你看你们两个。老说不了几句就要干架。都一个班的值得么?有意思么?”阿伟斜眼瞅着他说道:“和事老...又来了哈!你...担心...鸡毛啊!就我...和管哥哥...能打起来么?开玩笑!”阿浩弄得很没面子。朝他摆摆手说道:“随便你们怎么样!”说完坐下掐起被子来了。大鹏子平时也看老管不爽。每次阿伟和老管一吵起来大鹏子必定站在阿伟一边。就算老管敢去揍阿伟但也决计不会和大鹏子打起来的。大鹏子的功力不在老管之下。当兵之前也是一个义气小青年。动不动就和人干架那种。大鹏子笑道:“老管啊!你看瞅个机会咱俩干一架呗。老吵吵也没意思。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谁也不知声行不行?”阿伟在一旁也添油加醋说道:“我看...定不敢...迎战。你说那没用。”面对*裸的挑战老管终于按耐不住了。老管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说道:“谁怕谁啊!我还怕了你个死结吧!”阿伟最忌讳别人骂他结巴了。他腾地站起来走到老管面前。说道:“走啊!现在就去六楼!大鹏子也兴奋地站起来指着阿好说:“阿浩你要是敢告诉班长,我就不认你这个兄弟。谁要是敢告诉班长我就和谁急!”老管猛地推了阿伟一把。“走啊!别**废话了。”说完往六楼走去。
六楼是一间大阁楼。连队的战备物资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里面。还有很多训练用的垫子之类的。噢!对了,还有练习散打用的护具拳击手套等。从王朝的口中得知,六楼是个解决个人问题的理想场所。老兵发生矛盾时气不过对方往往便约到六楼去干一架。那些晚上还精力旺盛没处发泄的班长们往往在点完名之后也爱跑到上面吃点喝点的。连队的干部是很少上来的,因为太高了他们懒得爬。大鹏子见老管出去后嘿嘿冷笑道:“我早就等着你了。”说着跟在老管后面向六楼走去。阿伟也不甘示弱也跟着出去了。剩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正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时。排长进来了,后面竟然跟着他们三个。原来他们一出门刚走到二楼就被排长碰上了。当然排长是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的。韩排眯着小眼扫了一圈道:“别人在掐被子,你们三跑楼上去干吗?是不是想抽烟啊?看你三给闲的。正好我这有点活你三就替我出个公差吧。”沉思了片刻又说道:“去炊事班拿上铁锹和扫把。在哪上垃圾桶去机炮连集合。”老管第一个跑出去拿工具。阿伟和大鹏子也跟着出去了。韩排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点点头说道:“卫生保持的不错!继续努力。”说完背着手走了。
新兵连的时候老兵们正好在上海执行任务。团里就一群新兵蛋子。动不动就要出公差。那时候我们到很愿意出去干活。因为这样就不用训练了,还可以放松一下心情。运气好的话甚至能抽上一只可人的小烟。运气再好一点的话还能看到一两个美女。到了部队才知道女人真缺啊!转来转去的就那几个军嫂。还是半老徐娘的。服务社倒有几个女的,但我是真的不敢把她们往女人身上联想。当你一连好几个星期见不到一个女人时你知道是什么感觉么?你真的会觉得母猪也是可爱的!所以当王朝在被窝里给他女朋友打电话时,我们就恨得牙根痒痒。每到星期天可以往家打电话时,电话亭子里的四部电话明显不够三十几个人用的。即便见不着听一下悦耳的声音也是满足的。即便不是自己的女朋友,(甚至可能是别人的女朋友)打电话时从字里行间中捕捉她们对你的关心再细细的品味。其兴奋程度就像见到了梦中情人人一般。过了好大一会这三个家伙才回来。浑身臭不可闻,但三个人却都乐呵呵的。也不打架拌嘴了。刘艺皱着眉头问道:“你们三这是干啥去了,怎么这么臭啊!”老管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去操场掏旱厕了。真恶心啊!”一想到操场上的旱厕我都觉得恶心。全团一千来号人天天在操场训练就指着那一个旱厕解决问题了。阿浩往嘴里塞了一把花生米,说道:“掏个旱厕还这么高兴。真难为你们了!”大鹏子瞪了他一眼,悠悠的说道:“唉!你们不知道了吧。我们看见美女了。”说完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阿伟啧啧的咂了咂嘴,说道:“没想到...咱们...部队还...有这样的女人!”听他们三说的这么玄乎。我忍不住问道:“你们不是看花了眼吧!真有美女么?”阿伟不耐烦的说道:“爱...信不信,老管还和...她...说话了呢.是...不是啊...老管?”老管点点头,说道:“长得是挺好看。就是年纪有点大了。大概也得三十好几了。不过保养得很好。化着妆满身的香气!醉人啊!”看着老管那陶醉的模样。我也禁不住想一睹芳容!
老天终于给我提供了这么一个机会。那天正好轮到我去炊事班帮厨。炊事老兵一看新兵来了就开始装起来了。不是吩咐我干这就是让我干那。搞得我也不知道究竟干什么好。让我切土豆丝,我在家连西红柿都没切过怎么能切得了土豆丝。那个老兵叫李亚东,四川人。操着一口带着浓厚川味色彩的普通话。他见我们切的土豆丝比筷子还粗,扯着个嗓子嚷开了:“你们这是干啥子嘛!切的这么粗干嘛子呀!”说完朝我们摆摆手。我们很知趣的站在一旁。你还别说老兵就是老兵。炊事班的老兵不容小觑。只见土豆在他的刀下片刻间就变成了薄厚均匀的土豆片。接着又用眼花缭乱的速度把土豆片便成了丝。在我们由衷佩服他的时候这厮又嚷开了。“看见没,这才叫切菜嘛!这才叫刀工嘛!”突然窗外有人喊道:“特勤连的干鸡毛呢?领菜了!”这时候炊事班长邵亚希进来了,看见王亚东在切土豆丝。上去就给了他一脚。骂道:“你妈的,炒菜去!跟新兵装鸡毛卵子!”邵亚希是河南人,和我的友谊很深。王亚东低下头灰溜溜的走了。亚希指着我说道:“你叫马阳吧!走,带你玩去!”我一听乐了。问道:“去哪玩啊班长?”亚希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顺便带上把刀!再拿上几个筐。”我慌忙去把要找的家伙事备齐跟着他出去了。
我们部队每逢周二周五就发菜。全团的炊事班都要集中到小操场领菜。团里的留守家属也在这个时候来领一点蔬菜之类的。我和亚希到的时候小操场早就挤满了人了。吆喝声,叫喊声,领菜领少了不满的声音不绝于耳。家属们也争争吵吵的和发菜员理论着。不是那个多给点就是这个少给了。弄得发菜员情绪很不正常。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亚希隔着老远就伸着脖子拉扯着个嗓子朝发菜员喊道:“喂!大麻子!我们侦察连的菜呢?”那个发菜员也就18左右年纪。带着个二期士官军衔。个子不高但很敦实,长着一脸的麻子。麻脸笑骂道:“急个毛啊!你妈就你们侦察连牛!那次也来得最晚!早给你们备好了。那些全是。”说着指了指墙边的一堆东西。亚希笑呵呵的说道:“这还不错,还是大麻子讲究啊!”就在我和亚希准备装筐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一团粉红色从我身边飘过。接着还飘来淡淡的一股香气。我赶紧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粉红色倩影正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