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实在是荒唐,整个如仙阁瞬间再次安静下来,除了沈墨其他人似乎都认识这个老者,连刚才一直和他嘻哈的林采也不敢说话,旁边的李清之更是躬下身子叫了句夫子,接着,大厅中的书生纷纷弯下腰喊道夫子。
沈墨看看了这走向他来的老人,脸上有深深的沟壑却一点也不像平常人家的老人显得安详,甚至令人不敢靠近,一双深邃的眼睛,混杂着很多东西。那光芒,令人不敢触碰有学生稍有对视就慌乱躲开,这老人应该是宣成书院的讲师了。
果然李清之看沈墨还愣在哪里,赶紧推了推他,小声的说道:“这是教我们礼仪的文渊先生,是个老学究,这下麻烦了,上次有个同窗顶撞了他两句,直接说的没敢再来书院,听说知州大人也要让他三分。”
沈墨愣了一下,他倒不是被吓住了,只不过是不解自己哪里出问题,难道嫉妒自己年轻长的帅,又或者老牛吃嫩草和那慕宁姑娘和他有什么关系,想着想着越想越淫荡,不觉的在张青之耳边问道;“怎的连书院的夫子也逛妓院。”
他本觉的老头子已年过花甲,耳力也该不行,况且自己说话的声音有那么小,固问一问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谁知道话刚说完,那老头听到便更加愤怒了,他哪里知道这老头不光学识好,本身的实力也达到了离河境,尚在潘清之上,所以他自认为说的很小的声音,一字不漏的传到了老头的耳中。
看到老头的脸色越来越差,沈墨知道免不了一顿训了,他这两年为了更好的了解这个世界读过不少书,知道天风帝国是个文武同治的国家,对礼仪也是极为看重的,想着想着,脸色越发愁苦起来。
“朽木不可雕,你这少年真乃粗俗之极,且不说你刚才将如仙阁和那些烟花之地相提并论,就冲刚才你慕宁姑娘的语气,哪有一点大丈夫的风采。对一个弱女子尚且如此,岂不让丢了整个天风国的脸面。”老头一脸正义的说道,仿佛刚刚沈墨说的几句话能够埋没整个国家的荣誉。
想不到这老头还是个大男子主义者,说的倒是头头世道,不过他当过学生,同样也当过老师知道此时他万万是不能说话的,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干脆就装傻,什么都不说。
文渊先生一看他什么话也不说,心道这小子肯定是理亏,无言以对了,就接着将他的军道:“为何不说话,是否也觉的自己这种行为粗俗了。若是如此就当着众人的面道个歉吧。”
沈大公子还是一言不发,誓要将沉默是金的优良传统发扬到底,开玩笑,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秀才遇上秀才,不光是有理说不清,说都得累死。
众人看着沈墨一言不发,老夫子怒目以对的样子,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心道想不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回去又有话题可以聊了,这一百两花的着实是很值得啊。
别人的一百两是赚回来了,可沈墨的却还在别人腰包里,若是沈大公子知道此刻众人的想法,定会催促他们每人退会五两当是精神损失费了。
再看这边老夫子见沈墨还不开口皱了眉头道:“你这书生这是个什么意思,既不道歉,也不为自己辩解,难不成想着一直赖下去不成。”
对,你说的很对,就是想拖时间,反正时间也不早了,我倒是不信你不回去。可是老头下面一句话却彻底打破了他不开口的计划,实际上老头有点激怒他了。
“想不到只是个敢做不敢当的酒囊饭袋,想必你父母的教化也不过如此,由此看来你父母的品行也不过如此。”老头讽刺道。
祸不及父母,听到这沈墨无法忍了,他虽刚到两年,可这世的父母可谓对他极好,尤其是这两年,本该奄奄一息的他两年前奇迹般的转好,父母更是将他当成心头肉,毕竟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而这两年沈墨也将它们当做自己的父母,毕竟谁对他好他是看的出来的,所以说父母可以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管你是什么老师,是高手,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这样说他们。
沈墨缓了缓气说道:“还是那样,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你不会想听的。”
文渊一想刚才这位少年的犀利言辞,似乎也怕他说出什么离经叛道的言语出来,可在一想自己又岂非那弱女子所能比的,于是说你但说:“无妨,没有沈墨是我文某人不敢听得。”
至此整个如仙阁的目光都真正意义上的集中到了这里,就连刚进去的慕宁姑娘也听说到什么走出琴阁,如仙阁的姑娘们是实际上是支持这位老先生的,毕竟他是为慕宁姑娘出头的,但心里却想想听听这台下的清秀少年到底能找出个什么样的理由来。
“刚才我沉默出于对老先生的尊敬而已,先生想必是是想问我为何去如此让一个弱女子下不了台面,是与不是。”沈墨道
“不错,一个大男人岂能和一个小女子计较,有伤风化。”
“那我请问请问先生,慕小姐让我回答问题我回答了对与不对。”
“问而答当然是对的,但你回答的确...。”老先生没说完沈墨就打断道:“那我再请问老先生既然我回答她的话是对,那为何说了就有失风雅,难不成就因为他是女子,难道先生你打心眼就看低了女子。”沈墨讥笑道。
文渊一惊这小子在这等着我呢,赶紧说道:“你不要强词夺理,我没那个意思,只是看不惯你这种态度而已。”
“文老先生口口声声说没那个意思,那老先生连续用弱女子,小女子来形容慕姑娘是何意思,让着女子本是应该,可并不代表他们的弱小,而是一种对美的谦让,而我不认为慕姑娘是个弱女子,她有权知道我的想法,我倒想问问文先生,倘若台上刚才台上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名男子,文先生是否也觉的我粗俗不堪呢,你是打心里是看轻了天下女子啊。”沈墨叹息道。
此刻原本支持文先生的花魁们却不知不觉的偏向了沈墨这边,她们本不觉的自己哪里比不上男士,现在反而真觉的文先生是看不起她们了。女人也就这回事,你不让着她,她觉的你毫无男子气概,你让着她吧,他又觉得你看不起她,论了解女人心性有谁能够比沈墨这个现代人来的多,这都是前人总结下来的经验,领先文渊这老头好几条街。
“你..你..放屁。”文渊这老头显然是被激怒了,
竟然爆出粗口,众人也知道老夫子真的被激怒了,心里也暗自佩服这姓沈的少年。能让一个夫子爆出粗口,这的有多么深厚的功力啊。
沈墨理也没理这老头,继而又微微仰起头说道:“天下男子都看清了女子,唯有我沈某人知道女子的力量也不可小窥,谁说女子不如男,我看能顶半边天。”此话说的铿锵有力,连他自己都差点信服了。
这话说完,先是一片寂静,继而阁中的女子竟然纷纷拍掌较好,有的甚至喜极而泣,虽说这天风国并不像沈墨那时候古代国家那样女子不受重视,也有女子入朝为官,功法超群之说,但毕竟是少数,女人的地位始终是低男人一等的,现如今沈墨说了句能顶半边天这句,自然受到了女子们的极力支持。
此时如仙阁三楼的一名侍女模样的女子也不禁拍起掌来,她的身后站着如仙阁那个美艳的主事,若是沈墨看到定会知道那两如海境的高手为何要大打出手了。
文渊老头此刻几乎是气得恨不得一掌拍死沈墨,继而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这事且不说,那你为何将这如仙阁比做妓院。”他想着在这为自己找回颜面。
沈墨一想这老头也真是可爱,说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问题就暂且不说,说不过了就又再暂且不说。不过这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他眼里如仙阁本就是个档次比较高的青楼,可众人包括里面的小姐可不这么认为,答的不好建立起来的形象可就全完了。这老头的思想不得不说很恶毒啊。
可这岂能难倒沈大公子。
“不知文先生,我何时说过此话,我怎么记不得了。”
“还想抵赖,你说的是怎么夫子也逛妓院了。”说完这句,他也是难堪之极,不过为了博回颜面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文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虽是夫子,但来这如仙阁我并未觉的不妥,而且这如仙阁高雅之极,我也是喜欢的紧,你不能因刚才的事情而恶意中伤,这岂非为师之道。”此刻是万万不可承认的,他当时说话声音极小,除了李清之当是没人听到。只要他不说就应该就没人知晓了
不能不说沈墨赌对了,在场的没几个像文渊一样已经是离河境的高手,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听得见。都纷纷疑惑的看着文渊。
文渊气急反笑道:还不承认,清之你当听的道的,说与大家听听到底与没有。
李清之现在崇拜沈墨崇拜的紧,何况以他的背景也不怕这个文老夫子,他装出一副惭愧的样子说道:“学生愧疚,当时分神没听清楚。”
好兄弟啊,刚才你出卖我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了吧,沈墨暗暗的想。
连离沈墨最近的李清之都这么说了,况且又是夫子的学生,哪有帮着外人的事,那肯定是这夫子冤枉沈墨了,众人嘴上不说,但心里却为这文老夫子的做法所不齿,怎么说也是个有身份的人,这也太有失风雅了吧。
“好,很好,好的很。”文渊拂袖而去,如不是武艺已达到一定境界,喷出三两鲜血是少不掉的
见文渊的离去,沈墨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结下这梁子又怎么样,本少爷以后不来了,在家陪小丫头看风景,只是倒可惜了那一百两。
众人都觉得这少年实在有趣极了,纷纷上来打招呼,沈墨也是一一还礼,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等到基本打完招呼,他拉了拉林采示意他该走了。
林采跟着沈墨也认识到不少好友,正聊得起劲见沈墨让他走虽说有点不舍,但恐生事端就和众人一一道别。
刚往门口迈出一步,就有几个丫鬟喊道:“公子且慢,我家小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