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人先一步将云初晓抱住了。她吓了一跳,正想推开来人,只是杀气还未释放,抬头恰好看清了那张脸:“修、修哥哥?”
祁修一脸担忧,摸了摸她再度变得苍白的脸颊,又摸了摸她的手是否变得冰凉,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云初晓前脚刚走,他就开始担心她会不会有事,自己竟然只顾着黯然神伤,都忘了她几分钟前奄奄一息的脸色。但他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宝枢,只好先到云初晓房里等着。果不其然,让他看到这体力不支的一幕。
“修哥哥,你看见我穿墙进来不觉得很奇怪吗?”云初晓被祁修弄得晕头转向,干脆缩进他怀里,一个温暖的地方,带着些许竹子的淡香。
祁修一愣,“奇怪倒是不觉得,好奇倒是有的,有些神怪小说或者茶馆的说书先生,就有讲到这类的法术啊。”
“哦,这样啊……”神经松弛下来,人就显得越发疲惫,何况一个失血过多又使用了对眼睛负荷很大的瞳术的云初晓,困倦劲头上来,连话都没说完全就沉沉睡去。
祁修等了半天没等到后续,低头一看,不禁笑出声,竟然挨着他站着就睡着了?看来,她使用法术也是很费力气的嘛。
睡着的云初晓更加显得安静了,四周的空气都仿佛随着她的入眠沉淀下来,无所谓纷扰烦心。尖尖的小脸苍白得近乎透明,细长宛若新月牙的黛眉下,卷翘的长睫静静地合拢,鼻翼在轻柔均匀的呼吸中浅浅扇动,眼前的睡脸是如此安恬。
指尖轻柔地摩挲着她的眉眼,感受着腻如白瓷脂玉的皮肤传来温温的暖意,祁修笑意越发深邃。
我的月。
“少爷!”宝枢的声音突兀横进了他的遐思,吓了他一跳,慌慌张张地想推开云初晓,又听到宝枢笃笃笃的敲门声:“少爷,你还没醒吗?”
祁修松了一大口气,原来宝枢在自己房间前,还以为给他看见……嗯?祁修觉得奇怪,自己心虚个什么?
在自我催眠了一番后,祁修抱起云初晓推开门:“宝枢,我在这里。”
宝枢转身,奇怪:“少爷,你这么在我身后,我以为你还没起……臭小孩,你……”当他看清云初晓竟然赖在祁修怀里,立时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一脸的不爽,怎么看怎么像个像个捉奸的妻子。
祁修仔细观察着宝枢脸上的端倪,确认他就是与以往无二致的宝枢,这才彻底松了口气,现在他只需要装作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不让宝枢发觉自己的不正常就可以了。突然间,他发现宝枢的脸越来越大,而且怨气直指云初晓,心下不禁抚额黑线了一把,侧身避开了宝枢的手:“别闹了宝枢,初晓很累,是我让她多睡会的。”
“累?”宝枢撇嘴表示不信:“少爷,你不要听她扯,别看臭小孩人小小话少少,张嘴就是一口一个鬼主意……”
兴许宝枢的声音过于高昂,睡中的云初晓浅浅地蹙了蹙眉,扭过身子,脸埋在祁修胸口,他连忙让宝枢噤声:“什么都别说了,下去用早饭吧!”也不理宝枢臭着张脸,转身下楼。
今天的客栈倒是相当热闹,这一桌那一桌倒是将大堂坐了个半满,只不过每张桌子上都只摆了一壶茶水,茶杯倒是满满当当地绕足了一圈。客栈外也相当热闹,各式各样的小摊小贩一溜排开,节次鳞比,比起昨天的集市过之而无不及。
祁修觉得好生奇怪,因为客栈并不在小镇中心,按理说不会往这集中做买卖的,拦下在各张桌子奔走的掌柜询问。掌柜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让他说镇上的人都知道公子爷是个大金主,全凑过来讨赏吧?就连那些没什么想卖的,也在他这小店里卖壶茶蹭个座,看公子爷需不需要人手苦力的时候。
他眼睛瞎转溜半天,时不时扫过被祁修抱着的云初晓,墨发如莲星河泻,俏脸胜雪惹爱怜,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姿色,当真是可惜了!掌柜暗暗感叹,如今的世道真是不堪,像他们这种生活在穷乡僻壤中的老实人没日没夜为了生计犯愁,而这些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公子哥儿则过得无忧无虑不知人间疾苦,还变着法找乐子——他斜睨了眼云初晓领口没能完全挡住的、偏紫色的“吻痕”,小二的话也就信了个十成十,再扫了眼云初晓苍白的脸,无限叹息着摇头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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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不是亲帮某七画圈圈诅咒校园网了呀,撂狠话之后的某七终于爬上了网,那个激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