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哼,老子只知道,宰了你们只肥羊,抱回一个美娇娘养一群小猪娃都能舒舒坦坦过完后半生;放了你们老子才是贫!”领头人不明白贪与贫有什么关系,贪有什么不对,不贪,人都活不下去,不贪,才是贫!
“那,我这就最后一个金珠,你说,你们怎么分啊?”她忽地摆出无辜又苦恼的样子,嘴角却有一抹讥笑。
领头的当即两眼狼光,“老子把它切开不就分得了!快,扔过来!”
“你的柴刀这么钝,能将这么小的金珠平均分么?”
祁修对云初晓装作好奇宝宝的模样,对她的调皮忍俊不禁。对乌合之众最好的办法就是挑拨离间,好聪明的娃娃。
“这……”也许是这几个强盗关系比较铁,也或许是领头人被利欲冲得迷迷糊糊的脑袋仍记得抢劫还得依靠大家的力量,独吞或吞大头的想法并没有明着搬上场面。他身后,是几双灼灼的目光,分外紧张地盯着他嘴里的答案。
领头人眼睛飘忽不定,无意扫到祁修事不上心的笑容,突然开了窍,想通之后就是勃然大怒:“老子换了米粮还不能平均分?妈的,敢给老子耍离间,活不耐了!”
急火攻心,心控四肢,领头人扑上前,恨恨地想给两个不知好歹的人些教训。他后头的人可吓坏了:这次抢劫,彼此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实在是日子过不下去才豁出去的,根本没想过会真刀实枪干上的呀!
云初晓处变不惊,迅速拨开祁修,举手挡下劈来的柴刀。
领头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放下一个鸭蛋——
一簇乌黑的火凭空出现那女孩子指尖,包裹着刀刃,手中的柴刀就再也下不去半分。他不敢相信,使出吃奶的劲压了压手中的柴刀,完全砍不动。“你、你、你……”“你”了半天,他还是挤不出第二个字来。而拦下他的刀的人,此刻目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那是一种看着死物的眼神。
他这时候已经看清她的瞳色——银!不是他以为的浅眸色,而是那根本就不是黑色!试想,有那个人类是这个颜色的眼睛?!“怪——”物。
云初晓优雅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瞳中暗光明灭,羽睫合了又开不过秒长,领头人的声音如被剪掉,没了声息。除了两个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何等变故。
“黑乌。”两个字轻轻从她唇间吐出,云初晓巧笑嫣然。黑火伴着声落发出一道暗紫光芒,四下消散。
“哐当!——”厚重的柴刀掉落在地,领头人双眼无神跌跪在地,一股腥臭味蔓延,湿润的痕迹在他裤裆扩散,竟是当场吓得尿了裤子。他干裂的嘴唇颤抖翕翕张张,愣是没有半点声响,空洞的眼睛中恐惧破门而出,已经昏迷过去了。
祁修抿了抿唇,俯身在她耳边问:“你杀了他?”他没注意到他并没有认为即使如此,她有什么错。
云初晓摇头,拧头也在他耳侧低声说:“让他做一整天噩梦。”
“真是个贪玩的孩子!”祁修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拖着她往后退了几步,“离远点,很臭。”
“嗯。”
“你们……”“大侠饶命啊、饶命啊!”祁修才抬头看向他们,他们就已经扑到在地叩头求饶了。被领头人挡住的情况下,他们并没有看得多真切,但是从领头人动作可以推测出,那个女娃子单手就挡下了他猛力劈下的刀,而且能把他们间最大胆的吓得尿裤子,那她该有多恐怖?光是小的就由这么个实力,那大的呢?
祁修将他们的神色收在眼底,摸透了他们所想却没有作出任何解释,只是从钱囊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地上:“过活去吧。”不再去看他们,带着云初晓离开。
云初晓回头去看地上那锭银子,有些好笑,祁修也并不是什么善茬,他留在地上的是十两银子,那伙强盗连领头人一共七人,也就是说,不论他们将不将这银子的事告诉昏迷了的人,这十两化成碎银都是无法均分的,要是他们真能采取先前领头人之言,换成米粮均分成七份,就不会存在问题。万一他们分赃不均,或者他们将这银子的事瞒于领头人,无论瞒不瞒得成,他们以后都回不去现在的亲密无间了,假若现在是的话。
真可谓是行善得善果,作恶有恶报,顺着自己最初的招数,很绝妙的一招。
----------七七有话说----------
这章用的是预期发布,呃,如果更新不正常的话,待某七研究为虾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