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树上出神,用余光,却瞥见大老远的个人,离我不太远,瞅我几眼便在纸上画几下,我本心情就不好,又见他如此造次,忍耐的不住!我便下了树,气冲冲的转身就走,谁料那人道,“姑娘请留步!”
那男子见我停了步道,两手作揖道,“在下失礼了!”
我心中气愤,于是便道,“公子既然知是失礼,又何必为之!”
那男子闻我言,笑答道,
“在下,是宫中的画师,姓宋,单名一个薛!今天有幸目睹姑娘芳容,见姑娘出神的样子有种非同寻常的妙感!情急之下拿出笔来便画,冲撞了姑娘!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凉!”
我听他嘴上说着,心里也早已火冒三丈。话是讲的有理,只是语气明显有调戏的味道,我不想招惹是非,脸上没敢表露太多。
“原来是画师大人,奴婢有礼了!大人既然做得宫中的画师,想必阅人无数,尽可邀了美人来画,何必让奴婢这凡夫俗相染脏了大人的笔。”
我虽言语上没有过多讽刺,可语气却也十分不善。他一男子画师,怎能如此轻薄。私绘描丹青不算,竟是更有非礼之嫌。
可谁料,不知是这画师对画太过痴迷,还有有心调弄,只听他道,
“姑娘此言差矣!这做画,非要心、情、境结合了方能画出好画来。我见姑娘坐于树上,暗想心事,神色非是相邀之人可有,在下一时兴起,起笔才画!姑娘的妙感就在于姑娘神情自然,并非惺惺作态。”
我听了他言,明摆着是个纠缠不清的糊涂人!这做画、韵音之人大多思维与常人不同,既然纠缠不清,想了内仆局还有事情要做,还是快些离开的要紧,于是道,
“对这作画,奴婢懂的甚少!只怕不能全意理解大人的心境!奴婢今日还有要事,请恕奴婢失陪!”
我说罢便走,谁料这个宋画师竟像个无赖,偏生拦了我的去路,
“姑娘且慢。这画还未作完,还请姑娘成全,等在下把这画作完,姑娘离去不迟。宋某感激不尽!”
我心下想,“怎是个恬不知耻的人物!”于是,只冷言道,
“大人折杀奴婢了,大人还是另寻他人补了这张画吧!再者,奴婢已知大人拿奴婢作画,现下再让奴婢坐在树上定也没了刚才大人所说的境界,大人还何必强人所难?”
我说完,却也没走,只等他再说其他。
不想,这宋画师竟无言以对,思量再三,为难说道,
“姑娘所言到也有理!只是宋某有一事相求——姑娘若是闲事有空了,定要到文渊阁来,在下想借姑娘美颜,做佳作一辐,请姑娘赏脸!”
我听罢,冷笑一声,“宋大人如果不嫌遥遥无期,那大人就慢慢等吧!”说罢,俯身一礼,“小女子告退!”说罢,疾步向前,头也不回!
我走出两丈,那宋大人突然冲我喊道,“姑娘芳名!”
我心里话,“好厌恶的男人!”心里想着,也不曾回他,只当作是没听见!匆匆的回了内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