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涯稍平心中怒火,他可不打算中这臭丫头的计;啧,瞧那小脸变的叫一个快,他就知道这丫头有问题。
媚眼一眯,他冷笑喝道,“牙尖嘴利的臭丫头,把你那一肚子坏水收起来,省省力气吧。念在你世上时日无多,我便不跟你计较,若是再敢出言不逊,哼,小心我拔光你嘴里的牙,再送你和他们一块上路……”
筱芷蹙眉干咳一声,揉了揉喉咙,久未开口又一次说这么多话,喉咙干涩的难受,她冷睨着对面,该死的,这只花孔雀还真是油盐不进。
“前辈,您武功卓越,若是今天您不打算放过他们,我相信我们在场的人谁都奈何不得您;但是傅公公他们对我确实有救命之恩,就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晚辈也好求个‘心安理得’;”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沉默,这丫头三度开口三度转折,确实让人摸不透她想干什么;更何况她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花无涯打量着不远处放低了姿态的小人,暗筹,这丫头又想搞什么花样?“机会?哼,凭白浪费时间而已,你当我很闲嘛?”
这时,容瑾敛眉一笑,一个纵身越到了花无涯身旁,俯首在他耳边一阵嘀咕,花无涯有些讶异或者意外的挑了挑剑眉,既而看向筱芷;
看着那嘀嘀咕咕的叔侄两,筱芷不噤蹙眉,她转头看向傅经等人,抬腿走了过去,盈天盘膝闭目而坐,手上捏着法决,怕是在用内功疗伤。
筱芷不由有些发笑,想起方才他们打斗的画面,真像是在看电视。
傅经一直打量着她,直到她走到近处才开口道,“丫头,老夫多谢你的好意,只是,不必在为老夫的事费心了……”
说着,他从衣袖中取出了一封信,将信递给筱芷,语重心长,甚至话音中带着丝祈求,“如果你真的有心报恩,老夫拜托你,将这封信带给你父亲,说服他,老头我一个死不足惜,但是这可是关系千万黎民苍生……”
筱芷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到信上,再从信上挪到他脸上,有些不置可否,低头一笑道,“抱歉,恕难从命。”
傅经讶异,“丫头你……”
筱芷抬头与他对视,眸中平静无波,“傅丞相,有些人活着注定名流千古,有些人死后必然遗臭万年,这两样都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
傅经蹙眉,她话中有话,还叫他丞相?沉静的老眼对上那宛如秋水般平静浩瀚的黑瞳,他竟有些恍惚……
对面,花无涯拧眉看着两人,媚眼中情绪有些复杂,“臭丫头,你的机会还要不要了?”
筱芷闻言眉梢动了动,转头看向花无涯,有些讶异,再看向他身旁仍淡笑不止的容瑾,他跟这花孔雀说了什么?这么快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