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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那句我爱你,再也说不出口

星期六的人民商场真是人山人海,因为今天女作家姚子星要在这里举行新书签售会。

从上午十点一直到下午两点,子星整整签了四个小时,敬业的她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她是那么热爱她的读者,不想让很多人失望而归。

下午四点,签售会结束,子星站起身要和工作人员一起离场,可是刚抬起头就看见正前方那个依旧笑得很内敛的男子。

“今天累坏了吧?”启轩一边开车一边关心地问。

“还好!”子星微笑着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可以来么?”启轩故意逗她,子星不说话。

“我都回来三天了,你手机打不通,打电话去你家,你妈妈也说不知道你去哪儿了,要不是看电视说你今天有活动,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说完冲子星笑笑。

“启轩….”子星一脸的歉疚。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我….我杂志社….外地有采访….我忘了带手机充电器….”

“算了。”启轩笑着摸摸子星的头,说:“不要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又舍不得怪你!”

望着启轩那张干净清瘦的脸,子星想起当年坐在他自行车后座的日子,可惜那段纯真年代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现在的姚子星,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单纯地去爱徐启轩了。

“启轩,对不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不起”脱口而出。

“知道对不起了?那以后可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了啊!”

启轩根本不知道那句“对不起”的含义,可怜的他蒙在鼓里,这六年里发生的事他一无所知,跟当初一样毫无保留地爱着身边这个柔弱的女人。

启轩转过头,看见子星就要哭的样子,赶紧把车停在路边。

“怎么了?”启轩轻轻吸扳过子星的肩膀,用手抹去眼睛里就要流出来的眼泪。

“我不是没怪你吗?怎么哭了?”启轩把她搂在怀里,小声地说:“再哭我咬你耳朵了啊!”然后用脑袋不停地蹭子星的脖子。

“好痒啊….”终于被他逗得笑起来,“讨厌….”

“子星!”启轩轻声唤着怀里的爱人。

“嗯?”

“我爱你!”

“嗯!”那句“我也爱你”,说不出口。

子星和启轩吃过晚饭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妈妈在客厅等着她回来。

“妈,我回来了。”子星把外套和手提包放下,然后坐到妈妈身边,“吃药了吗?”

“吃了,你不用每天提醒我!”妈妈拉着她冰凉的手不停地搓着,“这还没到冬天手就这么凉!冬天怎么办?”

“妈,您别心疼了,我身体可没您说得那么差。”子星把头放在妈妈肩头。

“今天下午卓先生来过!”

“他来了?”子星坐直了身子。

“是啊,还给我买了好多补品,都是从日本带回来的!”看了看子星,妈妈试探着问:“卓先生对你好吧?”

“妈,他对我挺好的,您放心吧!”

“那….你没有跟启轩来往了?”

“我….”这该如何启齿,“妈,我跟启轩已经不可能了,但是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那天他打电话来家里找我,谢谢您没有告诉他我跟卓杨去日本了。”

“傻孩子,启轩那么好的男孩儿,不应该让他受伤害,这辈子,是你没有福气….”说完,妈妈一阵叹气。

陪着妈妈直到她睡着了以后,子星穿好衣服回到了卓杨的别墅。

刚进门就闻到很大一股酒味,子星换了拖鞋走进客厅,看见卓杨衣衫不整地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瓶喝了一大半的洋酒,满地狼籍。

卓杨听见声响慢慢睁开了眼睛,边打哈欠便坐起来,含含糊糊地说:“你回来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家喝酒啊?还搞得那么脏?”

“我在外面跟朋友喝完了没尽兴,回来你又不在,就喝上了!”说着要伸手过来抱子星。

子星推开了他,转身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我去洗澡休息了”。

卓杨冲上去拉住子星的手臂,可能劲有点足,子星惊叫了一声:“你弄疼我了!”

“今下午你去哪儿了?”卓杨质问到。

“关你什么事啊?”子星想要挣脱他的手,可是她越挣扎卓杨抓得越紧。

“我问你今下午去哪儿了?”卓杨的怒火开始燃烧起来了。

“放开我,你喝多了!”子星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她害怕他愤怒的眼神。

“姚子星!”卓杨用手捏着她的下巴,用那种很低沉的语气说,“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你有义务随时跟我汇报你的行踪!”

子星的眼睛始终望着别处,对于他这种霸道的行为她已经习惯了,她不想挣扎,任由他多么用力地抓住她,再疼她也感觉不到了,很麻木。

“我跟以前的同学一起吃饭去了。”子星淡淡地说,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眼前这个人完全是透明的。

“同学?”卓杨放开子星,突然笑了起来,子星抬起头看他笑起来的样子,全是戏谑的味道。

“徐启轩….”卓杨低下头,把嘴巴凑到子星的耳边,小声地问,“怎么他不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吗?”

“你调查我?”子星的脑子“轰”的一声响,背脊顿时感到一阵冰凉。

“是又怎么样?”看到子星恐惧和厌恶的眼神,卓杨收起了冷笑。

“卓先生,我真的已经卖给你了?我完全没有人身自由么?是不是我做任何事跟任何人交往都得在你的监视范围内呢?”子星仰望着眼前这个自私可怕的男人,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到底爱他什么,爱他的嚣张跋扈?还是爱他的风流成性?真是讽刺,也许这就是背叛徐启轩而遭到老天爷的惩罚。

“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再派人监视你!”卓杨抚摸着子星的头发,慢慢地吻向她的脖子。

子星看着他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凶暴,如此反复无常让她恶心,于是又推开了他。这让假意温柔的卓杨再一次触动了怒火,他不由分说地拉过子星,子星越是挣扎他越是要对她施暴,就这样,子星被他打横抱上了楼。

卓杨把子星扔在床上,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用另一只手压着子星,让她动惮不得。

“卓杨你不要这样!”子星卯足了劲想从床上爬起来,可完全是白费力气。

“不是让你听话吗?”卓杨压在她身上,手摸着子星的脸,冷漠地说,“这就是不听话的结果!”说完之后就脱掉了子星的衣服,不理会她愿不愿意。

有时候,子星回忆起没有认识卓杨之前,她的生活那么单纯快乐,无忧无虑地盼着启轩回国。卓杨的出现,就像一个魔鬼扰乱了天使的世界,那些透明闪亮的梦全都变成玻璃碎片。

那是一节管理系的公共课,学校请来了年轻的舰妦集团总裁卓杨给同学们上这节课,子星被讲台上那个幽默风趣英俊潇洒的男人吸引了,这二十年来除了徐启轩,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吸引过她的注意力,他是个例外。

老师让子星当学生代表给卓杨献花,卓杨在接过子星手里的花的时候,望着她露出了一个很魅惑的笑容,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对台下鼓掌的老师同学说谢谢。

那天晚上,学校门口停着一辆蓝色的保时捷,后来那辆保时捷就经常现在这个学校。

出秋天真的来了,穿一件单衣服已经抵挡不住这习习凉风。倩怡桌子上放了一大堆纸巾,一边擦鼻涕一边打喷嚏。

“不是叫你穿件外套吗?”菲儿把水杯递给她,“感冒了好玩儿啊?”

“谁知道我体质变这么差啊….”倩怡嘟哝着喝了一口热水,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菲儿,“呃,你上司今天就来公司么?”

“是啊,十点就到!”菲儿看了下时间,慌忙说,“哎呀,马上来了,我得去准备一下迎接他,走了啊!”拍拍倩怡的肩膀,转身走了。

“急什么呀?又不是国家元首来视察,用得着那么大张旗鼓吗?”倩怡窝在椅子里有气无力的说,她可被感冒折磨惨了。

菲儿的上司到了,外面一大票人在欢迎,倩怡也好奇挤出去凑热闹。

“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设计总监,徐启轩,大家热烈欢迎!”薇薇带着同事们一起鼓掌,倩怡在角落里笑她真俗。

等徐启轩跟菲儿进了他的办公室,倩怡走到薇薇面前,沙着嗓子问:“薇姐,这就是你上次说的那帅哥?”

“是啊!他是老板世交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的!”

“一看就是一个虚有其表的家伙!”听说是海归,倩怡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什么虚有其表啊,人家在国外拿过很多奖,很多大公司高薪聘请他都没留下来,最后还是回国了。”薇薇给她解释着。

“什么呀,外在包装谁不会….”

“哎呀我懒得跟你说,你离我远点儿,你那感冒可别传染给我!”说完薇薇白了她一眼回自己办公室了,倩怡心里想着你就嫌弃我吧,赶明儿别拉我陪你逛街,你个寂寞的女人。

启轩进办公室关上门后,和菲儿两个人相视一笑。

“学长,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菲儿把新给他买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一脸灿烂到不行的微笑。

“是啊,清江真是太小了。”启轩的确没有想到来公司第一天就会有这样的惊喜。

“学长又长帅了!”菲儿打趣地说,“万人迷就是万人迷啊!”

“我才来上班你就想笼络我呀?”启轩看菲儿傻乎乎的表情就忍不住发笑,“想贿赂我可得来点实际的。”

“知道了,一会儿就请你喝咖啡!”菲儿想着这家伙出国回来还真会摆洋架子。

谈笑风生间听到敲门声,菲儿开门一看,是辛迪瑞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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