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忠义厅
罗小玉由于服了软骨散,浑身无力,所以只能倚着床坐着,而且由于她头上蒙着红盖头,也无法去看到底是何人进屋了,但她肯定来人不是****。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罗小玉声音里透着一丝警惕和慌乱。
石画哪能听出眼前佳人对他的戒心?“我来救你出去呀,快走吧。”
他几步上前,不假思索地一把掀掉了罗小玉头上的盖头。
“啊~~~”石画看见眼前女子,瞬间惊了一声。
眼前女子惊艳妖娆,眉黛间风情万种,哪还是他记忆之中小玉姐的样子?
女子也是一惊,美眸望去,但见一个满脸乌黑的人站在身前,正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盯着她。
“你,你是小玉姐吗?”
“你是何人?竟敢闯到这里来?”小玉听对方声音似乎没有恶意,但还是有些害怕。
听到罗小玉悦耳的声音,看着那让人迷醉的容颜,石画竟心神一滞,不禁想到,“小玉姐竟长得这般漂亮。”他已经确认了身前女子的身份,从那眉宇间依稀瞧出了些当年玩伴的样子。
“我是石画呀,石画,小呆瓜,小玉姐你不记得我了?”
罗小玉这才仔细打量,神情也从茫然渐渐变得震惊。
“小画,真是你,你都长这么高了,你这脸上是什么呀,黑乎乎的。”
见对方认出了自己,石画嘿嘿憨笑了几声,“泥巴,这样别人就看不清我的样子了。”
“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调皮?”罗小玉见昔日玩伴心情大好,开起玩笑来,但随即色变,又道:“你怎么到的这儿?你快走,这里危险。”
见罗小玉还像幼时那般维护自己,石画心里一暖。
“小玉姐,我来救你的,你放心,我既能来这里,就不怕走不了。”
见小时候常被人欺辱的石画如今笃定的样子,罗小玉有些怀疑。
“那你快走吧,我被那****下了软骨散,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我会拖累你的。”
罗小玉知道石画是来救她后,心里瞬间激动不已,但随后一想自己的情况,又想到那****的厉害,泛起一丝希望的心又被打回了绝望。
“呵呵,不怕,我现在学了本领,也成了一名修真者,那****即使再厉害我也不怕。”
“什么?”罗小玉大惊一声,“你...你...”
“对,我如今已经是一名练气境六层的修士,还会怕这些山匪?”
罗小玉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练气境”,更不懂“第六层”是怎样一个情况,但她却知道修真之士的厉害,她自小也听了不少这些仙人的传说,而他的弟弟罗小松也在多年前便离家出走,就是为了成为修真之士。
“那我,我能得救了?”罗小玉不敢相信这突然天降的惊喜,脸颊也由于激动泛起了一片红晕,更显得娇艳动人。
石画见小玉模样,竟一时看的痴了。
……
崩天寨的忠义堂此刻张灯结彩,足有两亩地大小的厅中摆满了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是佳肴美酒齐备,而桌子间隙中也都坐满了人,大家开怀畅饮,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在忠义堂里面,摆着一尊巨大的铜鼎,铜鼎之后有一张大桌,桌后墙上高悬“忠义”二字,下方还挂着一把长刀,刀鞘精美华贵,一看便是一把宝刃。
大桌上面荤素佳肴,美酒佳酿一应俱全,一个身穿喜庆红装的男子正与几人推杯换盏,脸上难掩喜色。
“大哥,你今天可得多喝几杯,这么大喜的日子自我们搬到这里来还是头一次啊。”一个醉汹汹的大汉坦胸露乳,豪气地举着一个酒坛。
“老三,放心吧,今夜我一定陪弟兄们喝好了再入洞房,你看你的样子,就不能学你二哥斯文一些。”穿着红装的男子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说道。
此人身材高大,面相凶悍,但此刻却堆满了让人厌恶的笑容,他便是今夜的新郎官,崩天寨的寨主****。
****虽然心里惦记着那娇滴滴的罗小玉,但他却没有打算立刻过去,到手的鸭子飞不了,陪弟兄们喝尽兴之后也不耽误。
因为他是一名修士,所以即使喝再多的酒也不会醉倒,故而索性陪大家喝个痛快。
崩天寨原本不在此地,只因他们在原来的地方做事过于狠辣,荼毒多年,最后终于闯出了大祸,连****的背后靠山都无法摆平。
无奈之下,****便带着弟兄们辗转千里,到了这偏僻的垴天山安营扎寨。
介于以前的教训,崩天寨众的行事作风收敛了不少,但即便这样,短短几月内,还是有上百条人命死在这些山匪手上。
“我二哥是读书人,用的是脑子,我要成他那样还不得憋死,是吧二哥?”那粗狂的老三说道。
桌子一侧坐着的一个身着儒衣的男子淡淡一笑,“你不被那坛中佳酿醉死就不错了。”
“哈哈哈哈,醉死可是美事。”
这一下桌子周围的几人也都笑了出来。
桌前除了三位当家的之外,还有两个女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和一个二十四五的少妇,二人均是容貌艳丽,那妇人高贵端庄,而那少妇却美眸中透着一丝妩媚。
这时那妇人站起身来,对****言道:“当家的,我不胜酒力,今夜就到这里了,先回房了。”说完微微欠了欠身,便在身后的一个侍女搀扶下离了酒席。
****见妇人自顾自地离开,也没说什么,只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随后又与过来敬酒的山匪喝了起来。
那少妇见妇人离开也有些坐不住了,挪了挪身子想走,但这是一旁的儒衣男子瞥了她一眼,随后微微摇了摇头。
那少妇见状,又重新安坐,脸上依旧艳如桃花,风情万种地服侍****吃喝。
“哈哈,还是宝贝儿你懂事,不像你大姐,不解风情。”
“当家的可别这么说,自与大姐亲如姐妹的二姐病逝以后,大姐才成这样的,许是伤怀过盛。”少妇眼中水波流转,慢慢说道。
“哼,伤怀个屁,她是妒忌我宠你宠的厉害,心里不爽。”
少妇咯咯直乐,声音婉转地又道:“你哪有宠人家?这不,今夜往后,估计妾身就变成大姐的样子了,小玉妹妹的脸蛋和身段可是美得很,连我这个做姐姐的都喜欢。”
****听得舒服,大笑几声后说道:“那往后你和老四就一同服侍老子,她年纪小,你也好教教她。”说着说着又是一阵淫笑。
那少妇撒了个娇,只骂****没安好心。
****心情大好之际,一旁的二当家儒生却冷着脸,嘴角微微上翘,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寒芒。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山匪喽啰跑进忠义堂。
“不好了,不好了...”
由于忠义堂中山匪都在欢呼畅饮,所以没有人第一时间听到这个山匪的呼喊。但那山匪见状,心下一急,抓起面前桌上一个酒坛,用力往地上砸去。
砰地一声。
酒坛破碎,美酒洒落一地。
大家也都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
那三当家酒兴正浓,突地被这小喽啰打断,顿时怒气横生,迈开大步三两下走到喽啰身边,一把便将喽啰提了起来。
“你小子吵什么吵?老子的酒兴都让你吵没了。”
“三...三当家,不好了,有人,有人闯进山寨了。”喽啰被提在半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怎么回事?”那三当家把小喽啰仍在地上,“给老子慢慢说。”
那小喽啰大口喘了两口气后才道:“刚才小的带人巡逻,发现,发现寨门瞭望塔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小的上去一看,明老哥居然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打穿了脑颅,死了,其他人也都晕倒在地,小的知道一定出事了,便跑来汇报。”
****一听,猛地站了起来,没想到竟有人敢在他新婚之夜前来滋事。
忠义厅中的山匪也都吆喝着要去将闯入者碎尸万段,他们自到了垴天山还没有受过气呢,更别说还死了人。
“大哥,你别着急,待我去把那闯进山寨的人找出来剁碎了,好给弟兄们下酒。”三当家一拍胸膛,他借着酒劲匪气横生,誓要把那破坏了大哥婚宴的混蛋找出来。
就在众山匪狂声呼啸,为三当家呐喊之际,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忠义厅的一扇门被巨力所击,竟从框上脱落,直朝厅中飞去。
而那位粗狂的三当家由于正站在门口,所以被巨大的门板结结实实砸了个正着,门板应声碎作无数,而那体型庞大的三当家居然被砸的直飞起来。
三大家越过众山匪,直朝厅里的大桌而去。
儒生早见机不妙,急忙站起身来躲避,顺手拉了一把身旁艳丽的三夫人。
嘣的一声,大汉直接砸在了大桌之上,顿时汤撒菜飞,碗碟碎作无数,巨大的木桌更是断成数段儿。
三夫人花容失色,连声尖叫,但****却丝毫不理她,眼睛紧锁住忠义厅门口出现的一个身影。
确切的说是两个身影。
一个满脸灰黑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美艳女子。
“不用你们去找,我自己来了。”男子威风凛凛的大声喝道。
来人正是石画,他没有软骨散的解药,所以只能来找****要,而且崩天寨为祸乡里,他也必须铲除这帮山匪。
“妈的,小子敢在这里撒野。”一个山匪听出了石画声音稚嫩,一想原来是个毛头小子,再加石画居然怀抱着新娘,便要扑过去,为老大擒住这个狂徒。
由此想法的有不少人,只见众山匪正欲动手,****却大喝一声。
“都住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