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亚走到门外,一刹那那里面的情景让她驻足,在门前。因为她看到了马利。
这很稀奇吗?恐怕稀奇的是卓亚不是嫌马利粘人么,避之唯恐不及,还上门去找他。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还是卓亚寂寞难耐,找马利消磨?当然不是,卓亚就是寂寞也不会找马利,她多的是想走近她的粉丝或者俗称跟屁虫。数完整个手掌也不会轮到马利。那又是为什么呢?
还是先说卓亚为什么驻足和惊奇吧。她看到的马利坐在装修虽不豪奢但却是极有品味的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里,不是客户的位置。而是坐在主人的标志——那房子里唯一的桌子的后面。显然表示马利不是一般的小职员,也不是中层的经理,应该是管理层的总经理或者更高。因为他一向没有时间约束。而那些小职员都在一间狭长的打着无数透明隔断的办公室里。而那些隔断的间隔上的标牌有西部大区,东部大区,等,就不一一赘述了。
当卓亚拿着马利给他的但被她弄得皱皱巴巴的名片,再一次地确定就是这里后,才婀娜多姿地让高跟鞋踩出有节奏的脆响摇进来,让过那些忙碌的匆匆而过穿着统一制服的上班族。看见马利示意她去旁边但和这一间相通的房间。她径直地走了进去。
这间房不大,但很讲究。墙上的画如果不是仿作的话就很值钱了。一半是清新古雅的茶室,一半是西方的咖啡厅。用清明上河图的屏风不伤整个房间的气氛很自然地隔了开来。卓亚虽不懂,但办公室旁设着如此中西合壁的休息会客室。应该是极具身份的人有的排场,也是做给生意场上的人看的,其实说白了也就是资本实力吧。
卓亚不明白了,怎么邻家的孩子,粘人的跟屁虫突然成了腰缠万贯的金龟婿。她从来没有的踌躇让她局促不安,却面带镇静地假装专注地站着看墙上的画。
“你从来都是怕我跟着你,怎么突然降尊屈贵来了我这个茅屋啊。”
“损不损呀你,我就一件事,你要这么说,那我什么事都没有了,打扰你了,马总。我还真是没眼力价啊。”卓亚一脸不屑地往外就走被马利一把拉住按在了椅子上。
“不是,不是,你开不起玩笑啊。刚跟那帮家伙生了一顿气,和你换换气氛嘛。这么小心眼。人长大了,饭吃多了的缘故吧,心眼怎么越来越小了。”
本来卓亚来这儿后受着这气势的压迫,心里不住地打鼓。现在看他这样故意开玩笑也就顺坡下驴。笑着说:“是啊,看来我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没想到,你还是块宝,我是真看走眼了。你老去我那儿,不是被美眉追的没处藏身了吧。”
“哈,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早上吃包子,蘸了醋吧。”说完给卓亚煮了一杯咖啡。
“别瞎整了,我还真有事呢。也真是的,帮我朋友的忙,顺便我也出去散心。”
“什么意思,你照直说吧,出钱出力,痛快点说,别绕了。”
“即出钱还出力,不仅如此,还得出人,出时间。”
“你这儿都几包了,有价没有啊。你能不能把话捋直了,别打弯子说,真服了你了。以前,放学想让我背你,直接让我趴下,我还不知道咋回事呢,你就直接跳上来了,现在怎么这么绕啊!”
“有个朋友要去自助旅行,又有点怕非拉上我去,我也得找个伴啊,想想就你合适。”
“肯定又是出力不讨好的活儿,否则绝想不到我。”
“错,是假装我男朋友,这还不是好活么?”
“切,又不是真的,以为我好糊弄么?”
“好嘞,你确定你不去,我需要你的最终答复。明天收拾东西,明天的明天就出发了。”
“好吧,我去,我要不去,还不知你被哪个老男人拐到山区当傻子卖给别人当老婆。算了,吃亏就吃亏吧。我是男人总不能跟个女人斤斤计较吧。”
“好了,别发牢骚了,否则我将视你此行为为“放弃”状态。”
说完,不容马利分辨就拿腿消失,出了马利的视线范围。一丝狡黠的笑容线条浅浅的勾画在了马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