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大声尖叫,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因为在这我心里都点发虚了,这样的尖叫我有点害怕了。我往里面看了一下,是一具女尸,并无异状。欣怡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眼睛里充满了惊恐,跟我说道:“楚大哥,里面那个,那个东西,”“嗯,你别怕,慢慢说,”我说道。“那是,它跟我在墓道上的壁画看到的那个女的一样!”我打开手电,里面是一个面貌很清秀的女人,披散着头发,表情很安详,但仍能感觉得到她眉宇之间有一丝哀伤,它身上穿着宽大的白袍,肚子鼓鼓的,显然生前怀有身孕,但是没过多久,它的脸就因为在空气中暴露的太久而开始萎缩变黑,跟先前的清秀截然不同,它现在的样子很是恐怖。“那咋了,巧了呗,要不就是照着这个女的画的,那能咋样啊。”东方无所谓的说道。“那不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被画到壁画上的,再说,那壁画画的是鬼!”我条件反射的按住了欣怡的嘴,“这种地方有忌口的。”我说道,“好吧,就是说,这个女的是个孕妇,被那些玩意给弄死了,鬼缠身,她死后孩子就出生了,孩子特吓人!”欣怡还是忍不住说了一个“鬼”字。“那你的意思是这女的怀的是鬼胎?”东方说道,“你们听说过子母凶吗?”欣怡说道。子母凶这个东西我只在小说里看到过,可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欣怡接着说道:“子母凶是一种很凶煞的东西,也叫旱魃,据说是用即将分娩或者分娩不久的女人,把她活活给折磨死,直到死他心中的怨气也不能消散,她的孩子也是受尽了虐待,传说婴儿是亡灵的转世,亡灵刚刚投胎就死了,他的怨气自然是不小,母子二人也因为这强烈的怨气还有特殊的地理位置就能够活动到处伤人。“我靠,咱们赶紧封官,赶紧走!”我急忙催促道,“我说,你咋着急了,不是你要看的吗。”东方说道,这时青铜棺材里的女尸已经坐了起来,我虽然在这里看惯了尸体自己做起来的场景,也还记得之前那几个女尸的样子,不过我还是结结实实的害怕了一下,是那种不祥的感觉……女尸的头发本就是散着的,这样倏的坐起来就更加凌乱了,它的双手抓着棺材,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天呐,粽子怎么能出声,真实要逆天啊。我以为它会扶着棺材爬出来,但是它却是一跃而起,瞬间就到了我的面前,猛地跟这么个东西面对面,我也是着实惊了一下,汗毛都立了,常言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我想都没想就朝着它的肚子使劲儿踹了一脚,粽子往后退了一步,肚子“哗”的一下就破了,里面的“鬼胎”一下子就掉了出来,那小东西没有呱呱坠地,而是一下子就站住了,他满身油光,大概是尸油吧,在那肚子里呆了一千来年,羊水早就变质了。这小东西甚是恶心,因为一直在母体里,所以皮肤保存得很好,但是颜色却变得像是腊肉一样的深色,它只有小腿那么高,头却是很大,两只眼睛早就没有了,只有两个暗红色的洞——确切地说,眼睛还在,只是那一部分都变成血洞了,而嘴里却长着参差不齐的牙齿,是像兽齿的尖牙,手上的指甲也想兽爪一样,难道受到折磨而死的子母凶能这么变态?
粽子后撤一步,我也后撤一步,东方赶上前来朝着粽子开了一枪,大粽子被一枪打翻,小的被打飞好远,我看时机不错,就喊道:“别理它们了,咱们赶紧跑!”我拉着欣怡就往前跑,说不上来,每当遇到危险我都会下意识的带着欣怡逃跑。跑了没多远我感觉脚下一滑,手上一吃力,这一下才站稳。我往下一看,是和进来时一样的深沟,好在欣怡拉住了我,要不这一踩空掉下去可就难再上来了。回头一看,东方呢?“我擦,老五,拉我一把!要掉下去了!”东方喊道。我低头一看,东方正双手抓着边缘,很是吃力。我想要是拉住他,他没地方借力,把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俩会被一起拽下去的。我给了欣怡一把枪,让她有最起码的抵抗能力。我伸出手去,拽住了东方的一只手,立时一股大力拉了我一下,险些让我一同掉落,只感觉东方手臂发软,毫无力气,显然是有些脱力了,我紧紧的抓着了他,一时也没有力气将他一把拽上来,我是耗在了那里,“砰“的一声,欣怡开了一枪,我抬起头来,看到子母凶已然来到我们面前,我没敢再耽搁,抱住东方的胳膊就往后滚了一下,东方打大叫了一声,我猜这么用力一拉,他的胳膊肯定脱臼了,东方被我拉上来时疼痛难忍,双腿乱蹬,可巧的是他这一下正好把越过来的大粽子给绊了一下,虽然这东西超越了人类,但是还没有超越牛顿的经典力学,它这一下重心不稳,一脚腾空,倒是被重重的摔进沟里。对面的小粽子则是阴恻恻的低吼着,没有眼珠的眼睛显得鬼气森森的。“我日,要是我掉下去,就死定了!还好我英明神武,要不然……额,老五,你下手也忒黑了吧,都该断了!”东方的手貌似是坏掉了,欣怡走过去,轻轻的抓着了东方的胳膊,猛地向上一掰,黑暗的墓室里立时充满了杀猪般的号叫声,连那小粽子都被吓到了……“能动了吧?还疼吗?”欣怡小声地说道,东方动动胳膊,说:“还是特别疼!”“哦,那就是根本没脱臼!”欣怡微微一笑说道,“大小姐,我告诉你额,我本来就很能动的!也没脱臼啊!”东方抱怨道,“对啊,后来我知道了,反正也没脱臼,掰你一下又能怎样,白听一段狼嚎,多好啊!”听欣怡轻松的开个玩笑,我心里舒畅了许多。
对面的小东西一直诡异的瞅着我们,“喂!小崽子!你妈都死了!没人叫你回家吃饭了!”东方嚷道。那家伙也只是嘶吼几下而已。那沟也即是一步那么宽,这个么大的孩子必是过不来的,不过变成粽子就说不好了,所以我决定要除掉它。我接过欣怡手里的枪,朝着粽子开了一枪,它似乎也没怎么样,我又连开几下,它终于被我吓怕,往青铜棺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