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博士,快看,那棵树上的弹孔又长好了。”
说这句话的我没看见是编号几,但我却听到了他说什么。于是我又向那棵树刚才满是弹孔的那个部位看去,而在我看的同时,刚才被差点吓傻的李稀南四人这时也缓过神来了,并也那棵树的那个部位看去。
正如那名敢死队队员所说,那棵树之前被AK47打得那些千疮百孔,现在都消失不见了,树干又恢复了以前的样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又像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编号3的那堆骨头,以及刚才被我劈在地上的那个血淋淋的一小部分上半身,还能见证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这到底是一棵什么树?”我吃惊地看向李稀南,希望他身为植物学家,能给我一个答复,但李稀南和我对视了眼神后,就显得很无奈似地摇了摇头,以示他也不知晓这到底是一棵什么树。
我突然想骂他几句,但我转念一想,这也不能怪他,这里是原始森林,又不是植物园,这里面的很多植物,李稀南估计不仅不知道,也可能根本就没见到过,我没有理由去责备人家才对。我又默默地想道。
在我想通了之后,我的心情变好了很多,也不想再去责备任何人,我盯着编号3落在地上的头部和肩部,然后我又蹲了下去,并将编号3的头部和肩部摆正。
在将编号3的头部摆正后,我又发现他的眼晴是睁开的,且睁得很大里面还饱含着惊恐之色,眼睛都像要凸出来了一样。以前经常听人家说,人睁着眼睛死去,就是死不瞑目的表现。于是我又轻轻将编号3的眼睛合上,而我刚把他的眼睛合上他就又睁开了,像是希望一直能够看到我们,并能给他带来安全感一样。
“闭眼吧,”我声音几度沙哑地颤悠悠地对他说道,“你的枪、砍刀,我都将把他们和你埋在一块,你以后若再遇到什么危险,就拿枪或刀直接杀死他们就行。”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我突然发现编号3还未等我动手再帮他合眼时,他就自己先合上了,而在他的眼睛里,似乎也由之前的极度恐惧之色,慢慢变成了温和的笑容……
看着编号3缓缓合上了眼睛,我又一次止不住眼睛里的液体,于是就让它痛痛快快地往下流倘,而在此刻我的心亦仿佛正在滴血。
“把他埋了吧,要快点,我们还要继续赶路。”我对几名敢死队队员说道。
在我下达命令后,那几名敢死队队员就把砍刀当成了铁铲,在地上迅速地忙碌起来。
“你们几人再挖一个坑。”我又对另外几名敢死队人员说道。
我的命令就像军令一样,他们听到后就立即执行起来,不会问半点为什么,他们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让他们多挖一个坑的。
也许是人多力量大吧,十几分钟后,他们就挖好了两个比较大的坑。然后我又命令他们分别将编号3和另外一名不知名人的骨头放在那个坑里,之后我又将编号3他之前所带的一切东西,都原封不动的和他埋在了一块,也算是兑现了我刚才的诺言。
在将那二人埋好后,我让剩下的这十九人,包括我在内,都各自向天上鸣枪三下,以此希望这57声枪响能够伴随他们二人一路安全走好。鸣枪过后,我们这十九人在我的带领下,又给他们都各自鞠了三躬,希望他们二人也能保护我们在接下来的道路上一帆风顺。
“出发!”安葬好他们之后,我们十九人继续朝前向未知的目的地进发。
在我们五人的前面,由编号3已经不在了,我又从后面的敢死队队员中挑出一名加入到前面的队员当中去,这样一来,我们五人的前面、后面都各是七个敢死队队员了。
由于这条小路是人家已经开道好的,所以我们前面的那七名队员,相对之前的来讲还是比较轻松的了,但生命安全仍然不容忽视,必竟还刚刚发生一场惊心动魄的惨剧。
我们继续朝前进发着,这时沉默了很久的那四人,现在都重新又打开了话匣子,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起刚才发生的恐怖事情。
“廖博士,你说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就应当走那条路呢。”李稀南问道。
“这个,”我说道,“我也不大清楚,可能会比这条路好走,也可能较这条路更为难走些,嗯呵呵还是听天由命吧。”
我这个人有时候会比较相信命运,仅管有人说只要相信自己我们就会成功,只要努力我们就会有回报,但大量的事实案例表明并非如此。所以我认为人的命运就是上天注定的,有的人生下来就很贫穷,而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嘴里含着金匙子,就像是死亡一样,有句古话叫阎王让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我认为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比如说大街上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掉进下水道里死了,有的人走着走着就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死了……当然不管贫穷还是富有,努力总是没坏处的。
“廖博士说得对,”潘淑涵这时插话道,“谁又能确保那条路就一定比这条路好走,安全性能会更高哪,这可真说不准哦,说不定比这条路还要难走上一万倍哪。”
听了潘淑涵的话后,在她的语言支持下,令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好感,也许就像她说得那样,那条路有可能真比这条路难走上一万倍。
“走吧,看看前面等待我们的到底是什么吧。”我对其他人说道。
“走,前方已距我们不再遥远了。”我又补充一句道。
我们继续向前走去,向一个未知的目的地走去。而当我们又走了一段路之后,这时天好像渐渐要黑了,我们就准备找个地方,方便晚上好休息。
很巧的是,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原始丛林里,竟然还有一间破茅屋,全是用树枝建立起来的,上面还搭着一些用来摭雨的茅草。这让我们感觉很不可思议,但不可思议的事,在我身上发生太多的次数了,已早有些见怪不怪了。
之后在我们进去后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屋子里真不是一般的阴冷潮湿,跟个鬼屋似的,里面不仅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子在那乱爬,而且还有一条正在似睡非睡的巨蟒,体长估计得在八米左右。
“食人蟒!大家快后退!”潘淑涵惊呼道,但似乎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