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就算是到了夜晚,也难以将白天所积攒的热度抵消完全,但也幸亏了这一片茂密的树林,让钟筹度过了一个不算难受的夜晚。
拍拍脑袋让自己清新一下,钟筹对昨晚的印象好像慢慢变得不太深刻,这也难怪,自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听着听着居然就睡着了,在后面说的什么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钟筹甩甩头同时也把一些奇怪的念想也甩走,一觉醒来,首要的事情已经从逃亡转成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咕~
肚子轻轻的响起,估计过多一会就会变成大抗议。
“这真是个难题啊,饿着肚子还谈什么跑路,半路就能让人直接挑掉了。”钟筹郁闷。
只想了一会,钟筹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说干就干!他们这么多人如果连吃的东西都不带的话打死我都不信!”
……
树林方向
一伙人正围在一起,中间的篝火早已熄灭许久,几个杀手刚从袋中取出食物,那是一些压缩食品,一整天的能量就在这一块的东西里,而且还有着各种口味可供选择……如果说那里不尽人意,那就是它的味道和口感……包装袋上的红烧牛肉味是让人想象味道的吧!?
“你说这也真是奇怪了,这里几百号人把这里都翻了个天了,居然就找不到一个人。”其中一个人咬下一口压缩食品向其他人说道。
“就是,按理说这么多人,就算是一只蚂蚁都能找出来,难道他还会飞不成?”一人回应道。
“飞是不会飞了,我估计,肯定是有人已经下手并且藏起来了,等我们离开之后自己一个去交账,吃独食。”
“不应该吧,他们和我们不是定下协议了吗,不管是谁下的手,他们也会给所有人一样的酬劳。”一个脸上还带着点稚气的年轻人艰难的咽下一点压缩食物,想来他还不习惯这种比较“简单直接”的食品。
“嘿嘿,年轻人就是会把事情想得天真。”
“不然呢?”其中一人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引得众人大笑。
在一片笑声中,那个年轻人脸红得窘迫。
“吃完了就赶紧收拾收拾吧,一天没找到这家伙,我们就要多一天呆在这种鬼地方,吃这些难吃的东西。”一个明显是领头的人开口道。
说着就要第一个站起来,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再多做一个动作,这里就要多一点鲜艳了哦。”一个不带一点感情在他身后冷冷响起,同时他的腰间部位被一件尖锐且冰冷的东西顶着,而一只手,正轻轻握在他的喉咙处。
轻轻的,似乎只是毫不在意,但他知道,只要这只手用一用力,鲜血就会从自己喉咙出喷涌而出,喷射出来的鲜血,应垓会让眼前的篝火重新点燃吧。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其他人来不及反应,只能看着被挟持的同伴而不能轻举妄动。
隐藏在后面的人无法看清面庞,但他们知道这应垓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目标。
这才对嘛。
能够躲避昨晚的地毯式搜寻,如果没有点实力,又怎么能值得这么多人出手?
没错,暴然出现,在领队人起身且警觉最低的瞬间将他钳制住,并以此来牵制另外的人。这一手用得可谓是漂亮。
领头眼神变换,向同伴传达信息,而他的同伴也回了个明了的眼神。
“真是年少英雄啊,在我认识的人里,能在你这个年纪里做到这一步的可不多,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领头似乎一点都不紧张,主动开口与钟筹搭话,而他话里的那些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和他一样的杀手。
钟筹不语。他的首要任务可不是来聊天的。
看都不看一眼,钟筹扯下了他还没有挎上身的背包,而同时,对面的人似乎已经有点蠢蠢欲动了,正缓缓向这个方向靠拢。
“嘿嘿嘿。”钟筹突然开口,“我这人不喜欢这么拥挤,我怕我一觉得太挤,手上自然用力。啧,那画面我不好想象。”钟筹说着,手上同时缓缓用力。
领头的感受到喉咙的紧迫,立即给同伴一个停下的眼神。
“你很厉害,不管是出现的时机,还是控制住我的方式,都是一流的。”领头缓缓说道。这可是他的真心话,在起身的瞬间,正是人警觉性最低的一刻。不过,钟筹选择在这时候下手,可不只是这个原因,无论是他们站立的位置,还是谈话间的眼神,都在透露出表面下的另一层……
钟筹冷笑一声,对这些想杀自己的杀手他可没什么好感。
“不过有一点你还是太年轻,有一项最重要的事情你无可避免的做错了。”领头话风一转,“你选择了身为领头实力最强的人来挟持,就是你最大的败笔。”
“不不不,你是不是领头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你绝对不是实力最强的人,所谓的最强,应垓是你吧。”说罢,一直隐藏在后面的钟筹终于向众人露出他的面容。
这一眼注视,直接让准备已久,正准备进攻的某人如坠冰窖,所有动作被定格在那一刻。
拳头上的火红得鲜艳,全身的肌肉紧绷着如蓄势的猎豹,双眼怒目,但这一切都变得那么维和了。
刚踏出的一步还没落地悬在半空,刚开始的攻势被活生生抑制住,难受的感觉让他要吐血,这一切的原因,全都是因为钟筹那一眼。
钟筹冷冷看这眼前的年轻人,那个连压缩式食品都要艰难的咽下去的年轻人,他看起来似乎年纪比钟筹还小。
其实在一开始,钟筹本来是打算以这个年轻人作为目标,但在观察了一段时间过好,他改变了注意……
这个团队一行6人,在地上坐着的有4人,其中就有领头和那个年轻人,剩余的两个人则在树上盘坐着算是守卫。地上四人也并不是分坐在四个方向,而是呈三角形的位置坐着,其中两人坐在一起,领头与年轻人则分别坐另外两角,四人坐向如一个等腰三角形。领头与另外两人坐于底部两端,而那个年轻人,则是坐在最远的一角,那个地方已经坐到了圈子的边缘。
那个位置怎么看都是最危险的位置,如果有什么人突袭,那个位置肯定是被第一个突破。
钟筹也是这么想的,但他谨慎的性格让他选择了再观察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