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送去医院!”
……
“啊他好像睁开眼睛了,钟筹!钟筹!”
……
“混蛋,我要去把那些混蛋都宰了!”
哥?……
“二哥,你怎么还不醒啊。”
钟筹隐约听到了小慧的哭声。。
无尽的黑暗再次袭来。。
忽然,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歌声。
是谁?
是谁在唱歌?
好熟悉的声音。
“呜呜呜,钟筹你快起来,我们还没约会过呢。”
是谁?谁又在哭?
约。。会?
是。。
吴。。吴芸桐!
钟筹骤然惊醒。
好黑,深夜了?
钟筹转头往左边看,左边是一个窗口。“这是哪?好陌生的地方,我有来过这里吗?”钟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月亮,想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钟筹?”另一边传来了惊疑不定的声音。
钟筹听到声音,慢慢转过头来。他看到的是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正紧张的看着自己。
妇女有着姣好的面容,一头乌黑的头发被她精心盘起,脸上并没有看到皱纹,好像时光的刻刀无法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这个带着一身成熟韵味的女人,便是钟筹的亲生母亲,别看她看起来只有30多岁的样子,其实她早已经是将近半百,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钟筹?”
这时,钟筹母亲又叫了一声自己。
钟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妈。”钟筹轻轻的说道。
“哎。”母亲脸色这才缓下来,钟筹这才发现母亲眼里居然布满血丝,不禁心疼地说道:“妈,你休息下吧,看你眼睛红得成什么样了。”
“没事,妈看到你醒过来了就高兴,感觉浑身有劲。”母亲说道,但眼中那深深的疲惫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的。是啊,为人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如此心情,实在让人心酸。
钟筹打算从病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都用不上力气。
这是怎么了?!
母亲立刻发现了儿子的异样,“我现在就去给你去把医生叫来!”说完便快步向外走去。
不一会儿,母亲便带着医生来到钟筹病床前。
“医生、我、我怎么感觉浑身无力啊!”
“不用紧张,这只是长时间昏迷造成的乏力情况,稍微休息下就好了。”医生淡淡的说道。
听到医生的话,钟筹和母亲都松了口气。
“不过我不是你的主治医生,详细的情况还要等明天他上班的时候再详细说明,还有.”医生补充道:“下次可以直接按下病人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这样我们就会马上过来,不用麻烦家属来走来走去。”
钟筹母亲这时候才想起来,不禁有点窘迫,“是是是,谢谢你医生,麻烦了。”
“不麻烦,而且已经很晚了,家属还是先去休息吧。”医生临出病房时提醒道。
钟筹“妈,医生都让你去休息了,你就回家睡觉休息吧,我没问题的。”
“那好吧,我这就回去了,记住,有什么不妥立刻叫医生,按床头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快点回去睡觉吧,明天就不用过来了。”钟筹打断了母亲的话。
“嗯,那我回去啦。”
……
送走母亲,钟筹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外边的月亮,柔和的月光照射进病房,映射在钟筹脸上。一个人在安静的病房里,钟筹正渐渐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往那男人大腿划了一刀
逼退胖子
上车
接下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就这样,钟筹一晚上就保持着躺下的姿势看着窗外,一直到天亮。
市中心的大楼最高层
“一个人影正战战兢兢的跪在办公桌前。”
老板正翻看着手上的文件。
啪!老板大力的把文件拍在桌上
下面跪着的人明显颤了下。
老板从班椅上站起来,双手交叉在背后,背对着下面的人。“你应垓庆幸钟筹并没大碍。”老板平静的话语传进那人的耳里,平淡的几个字,在他的脑中却犹如原子弹爆炸,连心跳都跳的快了几拍。
“你的心好吵。”老板再平静的开口。
“是是是,我马上就不让它再吵!”下面的人变得更加害怕了。因为惊恐,他说话的语速明显是快多了。还没说完,他便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只见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来一把短剑,毫不犹豫地插进自己心脏的位置。短剑直接就将心脏穿了个透,如即死的鱼般,挣扎跳动了几下,便失去了跳动。心脏果然安静了下来。
短剑插在胸口,但那人看起来并不觉得痛楚,他并没有把短剑拔出来,而是继续让它留在胸前,而前方的老板看起来对此漠不关心。
“那天发生的事情你再重复一遍。”老板开口。
那天.
“那天我按照老板您的吩咐,在钟筹和他妹妹上车后就在他们不远处时刻感应着他们,钟筹载着他的妹妹绕来绕去。。”
“重点。”老板不耐烦的打断道。
“直到去到一条两边都是树林的道路,在他们经过一个转弯路口时,我突然对他们失去了感应。”
上面的老板突然握紧了拳头。
一直感受着老板气息的他一惊,马上以更简短的话语说道:“在失去感应后我在附近寻找,直到半个小时后才感受到他们从10公里外的树林里出来,这时是钟筹妹妹在开车,而钟筹本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不敢相信,一个将自己心脏捅个透心凉的人还能长时间说出这么多话而面不改色,像把心脏捅破这种事情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老板听罢,不禁陷入了沉思,其实在钟筹驶入那条道路的时候,他安装在观察者衣服纽扣上的摄像头早已失去了联络,而且任何的联络电子设备全部没有信号。当时他不禁想到是遭到背叛了,观察者向钟筹下手了!
但现在看来,事实并不是这样。
“老板,其实那个钟筹还没有真正确定是不是那个人,如果是的话,这样子铲除起来便会十分方便。”他向老板试探性的说道。
老板听到这些话,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下面的人,他现在只感觉整个人都在尸山血海中,老板的气势如同冰冷的刀锋,无情地在切剥着自己的身躯。
只过了一会,老板的气势突然不见了,仿佛刚才的都是一阵错觉。但下面的场景如实述说着事实,那不是错觉。
现在那人已经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所湿透,短剑的剑尖受到压力,已经从后背凸了出来。
但这与他刚才受到的压力相比,这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他自问是一个刀尖舔血的实力杀手,死在他手下的不管是人还是什么已经数都数不清,但和老板相比,他发现自己简直就像一只兔子那样温柔。
“你知道,如果是其他人说出这句话,在他还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早已经变成了一地的血水。”
老板站在那里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