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晨拉着易思苗冲进家门,紧张兮兮地把门关好。
“噗哧——”易思苗看到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言舒晨表示不能理解她笑从何来。
“莲音,我怎么觉得你见到蔡大夫就像小鬼见到阎王爷,怕成那个样子啊?话说,蔡大夫有那么可怕么?”
“他本来就有这么可怕,难道你不觉得吗?”
“蔡大夫顶多就是不苟言笑,跟乡亲的交道打得少些。这或多或少跟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独自寄居他乡有点关系,但即使如此,也不至于让人感到害怕呀!”
“那是因为你没见识过他可怕的一面才敢这么说的吧?”言舒晨瞥瞥嘴,很是羡慕她的无知者无畏。
“难道你见识过?”易思苗笑着,正要进屋,突然想到什么地停下来,“莲音,你不会是担心蔡大夫会借治病的机会报复你之前构陷的仇,所以才怕他的吧?”
“哈?”言舒晨有点没听明白,她怎么会这么想?
构陷?什么构陷?
她突然忆起刚醒来时,易思莆和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围在她床前,指责她的情景,意识到她很可能指的就是这个。
可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因为这个而忌惮那个人,所以才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虽然你那做法很过分,但以我对蔡大夫的了解,可以肯定他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就像你祖母前脚对他那样过分,后脚他就给她治病留命一样,我想在这事情上,他对你也会是一视同仁的。”
“思苗,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压根没想到这事上来。”
“不是因为这个?那你为什么怕他?”易思苗觉得奇怪了,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会比这个更让她怕蔡大夫不成?
“算了,我还是吃饭去吧,肚子好饿。”言舒晨犹豫一番,还是往厨房走去了。
同一件事已经说过一次了,她没领悟到是她的事。她没必要重复到她明白为止。反正她只要想办法让蔡名辉把她送回去就好,易思苗这懂不懂,真的无关紧要。
“思苗,你们到家了啊?莲音呢?莲音在哪?她没事吧?”涂迎花从外面进来开始,就竹筒倒豆地问有些发怔的易思苗。
刚才在路上,她看到她们俩跟蔡大夫聊着什么。只是距离远,对内容不清楚,想近了听听看,结果还没来得及缩短一半的距离,她们就分散了。
她们跑得快,她自己本身干活就消耗了不少气力,追不上,就只能跟着到家里来瞧了。
“她在厨房。”易思苗摇摇头把手往厨房一指。
涂迎花赶紧来厨房,就看到言舒晨盛了碗留有余热的稀饭在吃。见她神色正常,她也就放心不少。
“莲音呐,吃得饱吗?要不我给你煮俩鸡蛋呗?”
“好啊。”言舒晨求之不得自然不会推辞。
“……”涂迎花的笑容凝结了一会,在她发现之前转身拿过蛋来。
把煮好的水蛋淋了几滴油,递给言舒晨后,她就矮下身来坐到旁边,“莲音呐,听大娘说,以后不管别人说什么中听的不中听的,你都别往心里去。有什么话也别憋在心里,别像刚才那样,真的让我们好生担心,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