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么。了解得越细致,对我早日达成目的也更有利呀。”
“哦,说的也是呢。”易思苗理解地点头,沉吟道,“不过对他,我也算不上了解。只知道他为人低调医道高超。”
‘还有呢?’言舒晨半天没听到她再说,忍不住追问。
“没有了。”易思苗抱赫地吐舌。
“不是吧?你们一个庄子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竟然对他只有这点认识?”言舒晨对此表示强烈地怀疑。
“这不怪我啊。而且,放眼全庄,恐怕了解他到这程度的不止我一个。”易思苗忍不住喊冤,“你想想,谁会平白无故跟治病的大夫接触?更何况,他操持着贱业地位本来就低,难道让我们这些原本就在社会底层的人跟更卑贱的人来往么?那岂不是自甘堕落?”
“他操持什么贱业?”言舒晨糊涂了。难道那家伙除了是大夫,还干着别的什么影响地位的营生?
“呃,你不知道在我们瀛月国,医职就是贱业么?”易思苗本想说她问了个傻问题。但转念一想,可能她是真不知道,才会问得这么认真。
“当大夫不好吗?救死扶伤。众应该对此心存感激呀,怎么就把这一行给贬到地底去呢?”言舒晨此刻那个震惊呀,简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
要知道,在自己生活的那个地方,哪个大夫不是被当做神一样被捧在天上?尤其是那些医术高明点的,简直可以媲美转世如来佛。哪里像这个地方,居然把医职比作拉低地位的贱业,跟大夫打交道,直接称作是自甘堕落。
“也不是不好啦。就是,唉,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就是……那个……呃。”易思苗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急得直抓耳挠腮。
“难道就因为医职是贱业,所以你们一个庄子住着,除了看病会找上门,其它时候都当他不存在的么?”
“呃,差不多吧,呵呵。”易思苗窘迫地笑笑。
“天呐,你们。我该怎么说好呢?”
“怎么呢?”易思苗觉得她一脸后怕的样子很奇怪。难道她认为大家这么孤立蔡大夫的作法是不对的吗?
“难道你们就不觉得,这样对待一个本领高强的人是一件极为凶险的事吗?你难道就不觉得,他在这样的环境下,心理已经扭曲到变态的地步了么?”
“啊?”
“啊什么啊呀!你看你们,把救死扶伤的行业比作贱业,把行使这份职责的人视作贱人,换作是谁都不可能接受得了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呀!我说我昨晚左思右想,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原来症结在这里呢!”
易思苗听到‘贱人’,就忍不住抿唇偷笑,“你昨晚想什么啦?”
“我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想他把我捉过来的用意呀!本来我就觉得他不是好东西,现在看来,还真没冤枉他。”言舒晨恨恨地咬牙。
“呃,为什么这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