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宁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准备入睡了。
玉五问道:“主人,现在要怎么办?小姐很生气,玉七都不敢上去安慰小姐。”
玉宁坐在踏上,目光一敛,低声说,“算了,由她去吧,她心里不好受。这些日子你们都离她远一些吧。她现在记恨我,就记恨吧。好了玉五你回去吧,好好照顾花暖。”
“是,主人。”玉五退下以后。
话说陆花暖回到自己的房间,思乡的情绪到没有了,心里念念地都是玉宁推他的样子。陆花暖有些心烦,直接抓起枕头砸了出去。幸好陆花暖不喜欢睡什么玉枕之类,不然这砸下去那可就是败家了。
门外伺候的玉七听到里面的声音,连声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婢子进去看看可好。”
陆花暖朝着门外喊道:“不行,你不要进来。我不想看见和玉宁有关的人。明天让小笼包来服侍我,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玉七听到陆花暖这么说,神情有些低落,回答,“是,请小姐早点安歇。”
陆花暖没有脱掉外面的大袖,直接躺在床上睡觉。可是枕头被陆花暖扔出去了,没有枕头的陆花暖实在是睡不舒服。陆花暖又不想起身,刚想张口喊玉七,让她帮自己捡一下枕头,想到玉七已经被自己打发走了。
无奈之下,陆花暖只好自己爬起来,去把自己丢出去的枕头捡回来,心里还想着:“下次再扔东西不扔枕头了,不然没有办法睡觉,还是扔被子好了。”不知道陆花暖的大脑回路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把被子扔了她就能睡得了觉吗?
等玉五回到了府上,跟玉七传达了玉宁的话,两兄妹对视一眼,都叹了一口气。玉七发愁地说:“哥,为什么主人就不放小姐回去呢?水峪镇到底有什么秘密。我上次没有跟着主人去。你给我讲一讲吧。”
玉五嘘了一身,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有些不悦,“难道你不知道隔墙有耳吗?”抓着玉七发到了一出屋顶上,四周空旷。玉五这时拿出了做哥哥的样子,教育玉七说:“你的性子怎么还改不了,这么多年的小心谨慎地态度去哪里了?难道你跟着小姐几天,就忘记了自己的需要警言慎行吗?水峪镇的秘密我也不知道。万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水峪镇的水很伤,你不要管这些。玉一那么有本事的一个人,现在还被困在水峪镇里。”
“哥,我错了。”玉七低下头。
玉五伸出手,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嘲地说:“本来你我都是无忧无虑的富家子,可是天不遂人愿。我门竟然落难。本来握笔的手却握住了杀人的刀。本应双手占满书香气,可现在也只是占满了鲜血。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我们的大仇何时能得报。”玉五眼睛微微泛红,望着玉七说:“妹妹本可以只握住绣花针,现在也只能给人为奴为婢。哈哈……”
玉七厉声说道:“哥哥,你别说了。我现在没有后悔过,再说主人和小姐都对我很好。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娘最爱说的一句话。哥,你可不能做出损害主人的事情。”
玉五笑吟吟地对玉七说,“妹妹,你放心吧。我还不是那种白眼狼。主人之恩,我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好了,哥哥。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不知道小姐会不会照往常对咱们。不管怎么样,我先去睡觉了。”今天一天玉七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放松下来,倒也有些累了。玉七和玉五告辞,跳下屋顶,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留下玉五一人还坐在房顶对着月亮发呆。
第二日陆花暖睁开眼睛以后,一眼看见了愈久不见小笼包。陆花暖定神一眼,小笼包的变化真大,已经没有刚刚买她回来时的面黄肌瘦,整个人的气质也是从里到外的一个大转变。陆花暖都有些不敢相认了。
可是小笼包见陆花暖起来,走上前去,标准地一个福身说:“小姐早,小笼包前来服侍小姐起床。”
陆花暖看着小笼包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小笼包服侍陆花暖洗漱的一套动作下来,可称得上如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陆花暖闭着眼睛享受着小笼包的服务,忽然想到:“小笼包,你这算是学成归来了吗?”
小笼包手上的动作不停,对陆花暖说道:“小姐,婢子还没有学成。只是玉七姐姐昨天过来说,小姐想让婢子来服侍几天以检验这些天学习的成功。”
陆花暖一听便知道了玉七没有把自己发火的事情告诉小笼包,不过也好,陆花暖也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自己的生气了。于是陆花暖对小笼包,“吃过早饭,小姐带你去长安城里转转,再带去看看咱们的酒楼。小笼包,你说好不好?”
“好。一切都听从小姐的安排。”小笼包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没有欣喜也没有失望。
陆花暖看小笼包这样子,没有了什么兴趣出门,本来一个活波可爱的小丫头怎么就变的跟小老太婆一样,好生无趣呀。不过既然她说要带小笼包出去,说到就要做到。
就这样陆花暖带着小笼包,还有府上另外几个下人浩浩荡荡地朝自己家的酒楼去了。听到陆花暖要出门,玉五走到玉七的身边说:“小姐出门你也不去拦一下。你就这么让小姐走了,你能放心吗?”
“不是哥哥说主人让咱们最近不要出现在小姐的面前,免得惹小姐不开心。不过请哥哥放心,我已经是安排了人手在暗中保护小姐,另外也通知酒楼的人小姐要去了。”玉七坐在靠窗的榻上手里穿针引线,貌似在绣牡丹花。
玉五闻言点点头,“嗯,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那个遇事冷静的妹妹又回来了。哥哥我又可以吊儿郎当的去找美食吃了。不知道小姐这次去酒楼还会做新的美食吗?想一想我就心动,可惜不能跟着小姐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