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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古木与神秘老人

灵师协会,外围,乌达城。

前段时间,几家驿馆在同一时间,被一位神秘人的强大力量,弄得只剩下废墟。现在的那几家驿馆,爆炸后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完,新的驿馆又开始建筑起来。然而,这次事故虽然死了不少人,但在这期间,乌达城中却并未笼罩着一丝慌张与恐惧。他们相信,那位肇事者,已经被灵师协会绳之以法,灵师协会能给他们安全和最大的庇护。

“老板,来碗阳春面,多葱,再多加个蛋。”一位灰袍老人,正祥和地坐在乌达城里的某家饭馆里。他一脸慈祥,头发已经花白,但是下巴的长胡须却还有点黑,脸上皱纹也颇多。他虽然已经年迈,但扔神采奕奕、精力充沛,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活力。餐桌旁,搁着一把刀柄金色的三尺太刀,刀鞘十分古朴,整刀却透着一种特殊的气息。

“老先生,您的面来咯!”一位小厮,端出一碗面,放在了老人桌旁,脸上充满着辛劳的幸福。

老人看着热腾腾的面,早就已经嘴馋按捺不住,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小厮暗暗好笑,心想这位尊贵的老先生,怎么吃面起来却一点也不斯文,还不时看见他的嘴被烫的样子。

“老先生,您慢点,这面是才出锅的,还很烫。”小厮提醒他道,老人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嘴馋,依旧大口大口地吃着。

“你们这里的面,是越来越好吃了!”老人吃着面,充满满足幸福地说道。

“那自是当然,灵师协会区的饭馆里,每一家的食物都是做得十分用心!毕竟伟大的灵师协会,是属于圣地,我们这些饭馆,接待外来的客人又怎能不用尽全心呢?”小厮说出这话时,脸上明显极为虔诚。

“灵师协会真的有这么好嘛?”老人突然反问道。

“那自是当然!我为我在灵师协会区域里工作而感到骄傲,虽然我不能成为灵师,但能在这里生活也足够幸福。而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十分热爱生活,善于劳作,这全都是因为灵师协会的缘故。是它带动了我们,同时也守护着我们。”

“我看啊!灵师协会纯属狗屁。我才进来的时候,就听闻这乌达城有几家驿馆爆炸了,而且是人为的,当时就死了不少人呢!你能说灵师协会能保护你们吗?我看啊,浪得虚名!”老人刻意反驳他道。

听了老人的话,小厮原本开心善意的脸,瞬时间就拉了下来,变得十分阴霾,他说道:“老先生,请您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您!这碗面也当就免费请您了,快出去!”说罢,小厮就准备撵老人走。

“哎,小伙子,你为什么要撵我出去啊?”老人无奈地说道,这时候小厮已经打算过来“请”他了。

“因为您不能侮辱我们的灵师协会,这样就等于侮辱了我们这里生活的所有人!”小厮有点生气,直口道。

“为什么又是侮辱了?我只是就事论事啊!”老人十分不解。

“虽然您说得不错,是有几家驿馆被神秘人弄得爆炸,同时死了不少人!但这并不是灵师协会的错。试问,有哪里是绝对安全的呢?我们都相信,那位肇事者,此时已经被灵师协会逮捕。我们也都相信,灵师协会能给与我们安全。同样,它也是我们心中的圣地,我们都维护它,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它!”

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小厮的态度又变了,说道:“抱歉,刚才是我冲动了。老先生,您继续在这吃面吧!我也不为难你了,毕竟灵师协会范围里的饭馆,是不会为难客人的。但同时请您以后对灵师协会尊重些,不要再说今天这样的话了!”说罢,小厮就走了,留下了发着愣的老人。

这时候,老人却再也吃不下什么面了,不是因为他吃饱了,而是因为心中的内疚之情顿生。

他心想道:“这么多的人拥护协会,相信协会,然而我们却在做什么呢?那位肇事者,连我现在也并不知道是谁!呵,古木啊古木!你真是可笑啊!对得起那些拥戴灵师协会的人吗?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吗?”

这位老人,便是灵师协会会长,古木。

当他感知到乌达城的妖气变动之时,便飞身赶来,但直到现在,也未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同行的人,都已经回到了协会中,然而他自己却停留在了乌达城。他经常去看着那些被破坏的建筑新修过程,同时也体验着做回百姓的生活。

他所到之处,总是能听见人们对灵师协会的拥戴之深,直至此刻,他更是惭愧万分。

“古木……”突然之间,一道极其苍老的声音,用精神意念的形式,隔绝了外界,传到了古木会长的耳朵里。

古木猛地转过头,双眼直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他看见了一位老人,同时脸上极为震撼,表情飞速变幻不一,但最后又回到了平静。

那是餐馆最角落的一个位置,一位十分不起的老人。那位老人,十分年迈,枯槁的脸庞如同老树皮一般焦黄,穿得也极为破旧,是一身破烂的大袍。他的双眉以及长长的胡须已经白完,然而眼睛,却是十分深邃。若你看向他的眼,会觉得那是一潭十分深幽的井水,且深不可测。

老人坐在那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根本没有一丝存在感。然而你若仔细一看的话,你能发现,他的头发,竟然是十分烈纯的金色。代表着火热与高贵,那是完全与他之外一切都不相符的金色。

即便这样,也没有人会发现那里,竟然坐着那样一位老人。

“你来干什么?”古木看着老人,两人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他同样用精神意念与他沟通,平静地说道。

“聂长风有难,已经要威胁到了生命危险,我有不能出手的原因,你得去帮他。”老人看向古木,缓缓地说道。

“帮他,我有什么义务?你这老骨头,一出来就要我帮忙?之前干什么去了?几百年了,你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了,现在为什么又要出来?你究竟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古木依旧问道老人,但情绪略微出现了一丝变化。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老人淡淡一句话回应了他。

“那么,也就别指望我救什么聂长风!呵,几百年了。几年前,你终于第一次出现见我了。然而,让我失望的,却没有看见你的样子,而是一张纸条。上面标注着‘孩子聂长风,交付于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当时为什么不肯现身,而是留下一张纸条。之后我按你说的做了,将他安置在了圣维德的灵者学院,我也发现他是你们那个魔鬼家族的人!我当时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他脱离那个家族吗?”古木问道老人。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把他交付予你,因为这个世界上,我还能信的,就只有你了。现在他已经在考灵师了。”老人淡淡回答道。

“呵,既然你相信我!为什么又不对我说你的事?他现在又有什么危险?你如果不说出你在搞什么鬼,我是不会救他的!更何况,你自己为什么不出手,那是什么原因让你能出手?若你出手,还会有什么摆不平的吗?”古木依旧问道老人,情绪开始变得激动。

“我说过,我有不得出手的理由。”老人依旧淡淡地回答道。

“狗屁理由!第一次出现,一张纸条。第二次,在圣维德,面对妖魔界犬大将的时候,你也终于出现了。那时候,我万万没想到你也会来。你又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个聂长风吗?”

“不错!”

“老骨头,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古木越来越郁闷了,他始终猜不出远处的那个坐着的老人,这些年究竟在想什么。

“我说了我不告诉你的,你现在必须去救聂长风。不然就快来不及了。”老人现在的语气开始变得坚硬了。

“我说了,我是不会插手的,要出手,你自己出手!”古木此刻,表情淡淡,语气低缓,却极为坚定,容不得质疑。

“好,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你发现最近你们的灵师协会,来了很多妖师吗?”老人问向古木。

“嗯,我的确发现了不少。”古木回答道,面容之间却出现了一丝不屑的表情,心想小小妖师,又能在灵师协会翻出什么作为。

“哎,你这老家伙,就是喜欢自大!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别的我不多说,赶快去莲子山吧!那里出事了。长风也就在那里,他就拜托你了!我能提示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这个提示,就当是你救他的利息,你绝对不亏!”说罢,老人便消失在了座位上,就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等等!”听到老人又要走了,古木面容明显激动起来了,准备过去拦住他,然而老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莲子山?”他暗自想道,突然一种及其不安的感觉涌上,“老头是不会开玩笑的,莫非真的有什么变故不成?”

想罢,他也意识到其中的重要性,提起搁在旁边的金柄太刀,大步跨出饭馆,然后就在人群之中消失不见,飞身赶往莲子山。

此时,子道观上,废墟之中。

一位中年人,穿了一身诡异的绿色大袍,正盘腿打坐在子道观废墟上的半空中。他闭着眼睛,脸上,有着一块十分特殊的刺青,占了正脸左边的半部面积。这块巨大的刺青,上至头发,下更至脖颈。且特殊的图案,仿佛是什么恶魔,十分栩栩、生动,更像是活的。

刺青里狰狞的怪物,睁着眼睛,仿佛就是真实地在看着什么似的。同时,绿袍中年人的身旁,飘浮着一根十分特别的禅杖。整根禅杖约莫六尺,全体通绿,好像是特殊的青铜铸造。禅杖通体,有着十分奇怪妖异的纹路,都是一些恶魔的纹路雕刻。禅杖的顶端,有一个红得晶莹得骷髅头,骷髅头有双眼睛,却是十分猩红。

突然之间,这位十分诡异的中年人猛地睁开了眼睛,心想道:“终于还是隐藏不了吗?那我就来会会你,看看你是否像传说之中的那么厉害,古木会长。”说罢,露出了一丝狠狠地凶笑。

这附近的山脉,森林树木之中,都有着他所施放的毒虫。此时,那些毒虫告诉他,一道极其强悍的气息正飞速往这边赶来,那气息让这些毒虫抑郁不安。只有这样气势的,就只有古木不错了。

这时候,一条青蛇从中年人的青袍衣襟里露出,移动挂在了他的颈子上。还有一只雪白色的蜘蛛,从他乱蓬蓬的头发中,钻了出来,朝他面部四处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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