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救我!
恶梦惊醒小小的身躯喘粗粗的气,这哪儿竹帘子、竹席子、竹桌子、竹杯子......到处都是竹子做的!
低头忽觉猩红的大斗篷覆盖身上,噢——全想起来了乃是山妖的斗篷!挣扎着扶立稳恢复一下神志,心下疑惑转眼小矮竹桌摊着她的画薄。
“破树叶、破山丘究竟哪点吸引你。”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
“只要不出现你这种无聊的人,处处都吸引我。”他继续描绘手中山水。
“好罢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如何!”
不予理会他还是不停地画,想到她顿笔复又言:“道歉。”
“啥玩意?”
“山妖可是你传的。”
听妙龄说被小尼姑瞧见吓得半死,忍不住自顾自发笑对方面色一沉。
“捡耳坠时偶遇,似乎留下了阴影。”
“不过随口一说当了真,还落下耳坠试你。”
“所以我讨厌无聊的人,说什么都有人信。”目光冷冷一瞥。
“好啦好啦,对不起。”心虚加胆寒着实怕他这种眼神。
“不是跟我道歉。”复又动笔,“那小妮子。”
“她在你这!”
“尚在里间。”
不会吧忽地面上发热忙用纸扇扑扇,怎地做了亏心事不咸不淡白问一句,笑话他几时亏过心说着又狂扇几下,只是只是答应了些事。
“答应?”轻描淡写地问。
“承诺是承诺。”不耐烦地合了纸扇,人在做天在看。
“如此是赌画尼姑。”想必勾搭上一个承诺定是娶她,天下无白食之午餐尼姑何曾例外。
“我考虑考虑。”
好!等你答复待来客雀跃而去,竹帘后头非礼早站到脚麻,虽然早明事理可叹稚子年幼不堪真相,擦了擦眼泪果敢掀帘而出,那个高大的身影沉浸画作之中。
“对、对不起。”非礼怯生生,误会你是山......妖字硬吞了回去。
“小妖精。”
“恩?”
“凭你现在的模样,长大亦不是省油的灯。”他戏虐道。
扑通——下跪拜首求求你答应他,非礼诚恳地乞求赌画尼姑赌师姐余生幸福。
“这厮无聊,我才不答应。”
“可是这关乎师姐的幸福!”
窗外适时地飘起小雨她又哭了,恰如深秋的第一缕凉意袭上心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实属佛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