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妖却似戏弄她般久久未曾离去,莫不是闻着她身上的人味来吃她了!非礼急忙捏住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珠盯着它。
哦~在这,一只几近透明的白皙手掌朝草丛伸来。
啊——啊——啊——啊——啊——啊——
非礼尖叫着跳出草丛,慌不择路地捂着耳朵在山间狂奔,停下来就死定了!她异常坚定手紧紧按在耳朵上。
突然那手猛地抓住了她,吓得连连惊呼不断挣扎,她可不想被吃掉!“放开放开,别吃我!”
“非礼。”
“师姐!”非礼激动得扑到师姐身上。
“怎么啦,怎么吓成这样,看到偷火烛的贼了?”
“呜~没看到贼,看到山妖哇——”非礼大哭特哭。
山妖?师姐一脸茫然。
“不就是山妖喽~”床榻中央女子慵懒地翻个身。
“哦~你如何得知。”他掬起一小竹杯水轻盈地斟入墨砚。
“不是说捂着耳朵边叫边跳嘛,定是把你当成山妖了,嘻嘻~山妖啊,可是专从耳朵里吸血的呢。”边笑边用涂抹鲜艳的指寇轻轻地划过红唇,不期然对上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丹凤眼。
“下次小心点,不是每次都能失而复得。”他贴着她的耳畔细语。
女子索性娇柔地勾住他的脖子,“奴家也是听信了奇怪的传言~”欲献一吻。
“何种传言。”脸撇一旁避之。
“说是公子你怕近庵堂哩。”莺莺巧笑兮。
“哼~无聊者无聊言。”他冷漠道。
“是啊真无聊,奴家再不信他...们。”
虚晃遮掩作势要摸他的脸,男子固然擒住不安分的手薄唇轻启:“时候不早,快些更衣罢。”
“我睡不着。”非礼从被窝探出脑袋。
“胆小鬼,也不怕小的们笑话。”庵里就属她和师姐排非字辈,她俩不过相差五岁。
“笑话就笑话,反正我不要被吃掉!”努努嘴。
“嘘~作死的,想把师傅吵醒!”
“你陪我睡。”因为入庵早辈分高,所以她和师姐一人一房。
“不要。”师姐一口回绝,师姐~非礼乞求状。
“好了好了,陪你睡。”终是拗不过小妮子,师姐~奶声奶气地唤。
“怎么又。”师姐无力叨,困死了。
“我想喝水。”非礼试探性地提出。
“自己倒。”
“水壶空了。”
“水缸舀。”
“外面好黑。”
“怕了你。”
不得不依从小家伙兴许可以顺道...师姐暗笑,复又拾鞋提着水壶出去。一人步行在长长的走廊,通身罩一件禅袍心底不由滋生一股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