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逆境坎坷馈赠
38、烧鸡烧鸭与烧窝头
责任制后，农村面貌发生根本性变化。吃粗吃饱的年代，已成为历史的记忆。多种经营在农村也风起云涌，乡镇不断出现万元户。不少的土房土屋，变为一排排砖瓦房。农村面貌呈现欣欣向荣。
作为我常年教书，民办教师收入有限。家里两个孩子小，责任田只靠对象耕种。虽收入不比劳力多的人客观，但吃饭穿衣生活问题，已彻底解决。看到村里不少土房变瓦房，也想融入增收生财中，改变改变家庭环境。
有一年暑假，听说在河北东光推土很挣钱，一月能挣二百元，要知道，二百元在当时具备很大的诱惑力，公社书记一月工资不足五十元。干上两月就是不少的可观收入。放暑假后，就和邻村几个人，到河北东光去掏金。
我虽在农村，离校后就安排学校教书，没种过一天地，没修过一天河，能不能经受住这种繁重的体力活，个人心里也没底。来东光推土完全凭的是热情。
第一天，在工地上和别人一样装满两筐土，推起车来没走两步，就累得满头大汗，东倒西歪勉强走了几步，已经精疲力尽的我，再也驾驶不住不听指挥车了，扑通一声，连人带车车倒在地上，湿乎乎的土撒满了道，堵得后边的人，也无法走动。管理人员说：“这活你干不了”。
我想这可真麻烦了，这么远来了，挣不到钱再回去，连路费也没了，说：“能照顾照顾吗？我装一半两车顶一车”。管理人员见我不像干活的人，这么远来推土，不知什么原因，觉得有些可怜，说：“那再试试吧。”
我推着只装半车的土，还是东倒西歪，一步一晃，累得满头大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这车土推到目的地。
没想到向湾里倒土，也是一门技巧。我学着别人的样子，把车竖起来往湾里倒。看着容易做着难，看人家把车一竖，土就倒出去了，我竖起车因力气小，连车带土一起掉进湾里。周围的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车子从水里捞出来。
管理人员说：“不是不照顾你，你实在干不了，土撒在道上给你清道，车掉进水里给你捞车，不但你干不了，还耽误别人的工”。
我也发觉个人确实干不了，要自知自明，再也不能提任何要求了，推着车子回到住处。晚上一伙人回来合计，出来都是为增加点收入，互相照顾照顾。让我在家做饭，大话儿给我凑点工钱。
我觉得做饭满能胜任，不用多大力气，做熟了就行了。谁知，做饭也不那么简单。
从没做过饭的我还真外行。做玉米窝头，都是让里边眼大一点才能蒸熟。我和好面，就捏成馒头形状，用大拇指戳一个眼，就放在蒸笼里，做满笼就点火烧起来。谁知，烧了好长时间，干活的都会来了，还没熟，我就紧拉风箱、猛添煤。
人们已累的七死八活，见饭不熟，就躺在铺上歇着，忽然有人大声说：“怎么有焦糊味”、我忙打开笼，一看傻眼了。锅的水烧干了，蒸笼烧着了，窝头烧焦了，扮开窝头里面还不熟呢。
推土是力气活，不但累还饿，他们扒着窝头外皮，不管生疏吃了一顿。走时有人幽默的说：“没吃到烧鸡、烧鸭、确吃到了烧窝头'。他们无奈的说：“晚上不用做饭了，我们上饭店去吃。”
这话的意思不说自明，什么也干不了，我们也没法了。我也自知自明，只能打道回府。第一次出门推土，以失败告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