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早以前就发现这枚戒指了,难以想象他藏起这枚戒指,藏起这份悲伤到底有多久。发现那一刻她突然很心疼他,却只能装作不知道。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终于有了爱情,离开你以后分界线————
黑一娇一点都没变,理不清思绪的时候就需要风。
她又好像变了,从前追求快乐到利己地步的她现在因为某种疯狂思想可以对自己很残忍。
疯狂的红色在首尔城市的路上奔跑。
车子敞开篷,急速的风像一支支箭射向车里的人。
直到汉江边,车子才肯安静下来。
首尔的秋风是冰冻的,首尔江边的风更也是痛,她仍沉浸在被风施虐的快感中,久久不动。
“神恩赐救赎众信,但只有她拥有了神的怀抱。
然而她不认为这是他的庇佑,而是她自愿皈依。
而现在,重遇神后,她始终不能唤出神之名,不是因为她羞愧,而是因为她对神的背叛,她多年来以此为荣的……背叛。”
就是她的思想成果,以上。
“已经够了,把蓬拉下来!”坐在旁边的南承贤在风中大吼。
她想找那个按钮,可是双手却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他看不下去,把蓬拉下来,开了车内暖气。
随着一阵阵暖意传进身体,慢慢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黑一娇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双手被他的大手包着柔柔地搓着。
“早就叫你改掉这个坏习惯了。我申明,这是最后一次,管你变成雪条还是冰棒,我再也不帮你取暖了。”他把她的手放到嘴里吹了吹,又柔柔地搓着。
他的手也在颤抖。
她吓坏他了。
虽然以前也试过开快车急速思考,但从没像今天这么疯狂,“副作用”这么严重的。她确定这只是因为天气冷的关系。
向风思考还是有很大的收获的,现在的她更确定自己的方向。
她巧笑抬脸埋进他的颈窝婆娑着,“可以答应我求婚没?”
抱着她的男人瞬间石化,然后喉咙嘟噜一下吞了吞口水。
“你现在是害羞还是饥渴?”她调皮地在他的喉结上画着小圈圈。
“饺子,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什么时候?你都三十了——按你们韩国算是三十二了,还不讨老婆?你不欲求不满死翘翘,也会被你们家宗室的太爷们叨唠死的。”她的手慢慢摸索到他的耳后,**着他的短发。
他轻轻地叹息着,却像背负着重重心锁。
黑一娇霍地扯开他的衣领,露出一条黑绳子,上面穿着一枚戒指,精致无暇的无色钻石折射着美妙绝伦的光辉。
她很早以前就发现这枚戒指了,难以想象他藏起这枚戒指,藏起这份悲伤到底有多久。发现那一刻她突然很心疼他,却只能装作不知道。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饺子,别!”秘密被发现,南承贤一阵慌乱,只能抓住她的手哀求她。
看到这样无助的他,她又一阵心痛。可她还是轻轻地一拉项链,戒指就得手了。
她把戒指套到自己的无名指上,正合适。
“我给你幸福。”她偎依在他的胸前,用中文魅惑低声说着。
“你不能——”
“对你不公平?”她伸手进自己脖间轻轻一拉,一枚男戒出现在她的手心,虽然不是同款,但却与她手中的戒指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也会未雨绸缪。”她抓起他的手,把男戒戴到他手上。
戴着承诺的小手小鸟依人地躲进他戴着誓约的大手里。
“……黑一娇,你这个卑鄙的女人!”南承贤的声音颤抖着。
“现在才发现——”
南承贤托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远处汉江大桥的灯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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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年年有余,猫子最新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