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和南承贤在酒店“耳鬓厮磨”了多久之后,黑一娇突然想起了空色,就悄悄回到医院,却被告知他检到一半走了。所以她又火烧火燎地赶到海边别墅,夜色渐浓了。
夜色中,他正拿着水杯站在落地窗前,眼神放空着。
他这个演戏天才,能演任何角色,但一走出戏,到哪都是封闭的孤独,谁也看不到他心中所想。
“还没检查完,怎么就走了?”她进门就说。听那个小护士说他走的时间,刚好和南承贤出现的时候差不多。多少,她还是有点心虚的,所以说话语气尽量放轻了。
“不想检。”他轻轻说了句,走到开放厨房,把水杯放到水盆里。
没了杯子的遮挡,黑一娇眼尖地发现他掌心那刺眼的创可贴。
“怎么又受伤了?”她拉起他的手。
他把手收回去,轻得不留痕迹,转身就上楼。
但按照她多年的经验,他在抗拒她。
这闷葫芦果然是看到了他们抱在一起了。
黑一娇追上去,“他是追过来了,可也不是说我已经原谅他了,马上跟他回韩国了。”她分得很清楚,跟南承贤“温习功课”,与原谅南承贤是两码子事。空色应该知道她的性子才对。
“与我无关。”
“你——”黑一娇刚跟他上了楼,就看到从他房里出来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男衬衣,模特般的高挑身材让她露出两条白溜溜的长腿。
白多美妖娆地嘟起美唇来,“颜,你还来不来,不来我自己出去找了。”这是有点“黑一娇”的腐烂话。“颜”是他们拍的电视剧《红颜薄命》里空色扮演角色的名字。
黑一娇一脸尴尬,反射一样转身跑下了楼。
“只是练对白而已,她一个失婚老妇女害什么臊!”白多美嗤笑。
空色抬眼看着被她穿在身上的衬衣。
“我打翻了咖啡——可没弄脏你房里任何东西——借你的衣服来穿穿也不行啊?!”白多美昂起头来,“还是你真希望她在你身边管着管那的,只是被我坏你好事了?你也不想想,那南承贤都从韩国跑到中国来了,你就算了——”
白多美还没自觉自己多嘴了,就被他堵上了唇。
然而白多美却把他推开,“她回来后你都没让我碰过,今天突然这样,不解释一下?”
他也没再靠近,只低头睇着她,“不行?”
白多美凝着他。
她知道,和他保持“关系”这么久,虽然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综合了她这么多年对他的临床观察,还是得出了一些“空色”规律,并可以用这些规律推测他的一些行为习惯。
现在,他有需要。
而她从来都不可能知道他某时的需要是因为何事而起,也从不想知道。她随时都有着需要,只等着他有需要。她不是绕口令,说她“玉女”也无所谓,她只知道,那是很美妙的契合。她真的不想因为那些心灵啊、灵魂啊、爱情啊什么劳什子的介入而坏了这样的感觉。
于是,她无所谓一笑,“我从不在乎这些!”便圈住他的脖子吻上去。
空色顺势把她带进了房,踢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