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影,娇小却很快乐,在这个美好的世界里。任何东西都不允许入侵到这个他为她创造的世界,扰乱她的快乐。
——————他要她快乐————
他呆若木鸡地站着窗前,即使里面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来到了他的身后。他脑中仍是不断快放着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亲吻的画面。
他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明明看到那两个人,明明想把那女人从那男人怀中抢过来,可是却隔着一层玻璃。在玻璃那边,是一个故事,这边,只是可笑的现实。他永远都不能指望进入到那个故事中去,触碰到那个美丽得虚幻的女人。
一阵清风撞进他的胸口,他被一抹柔软包裹住。
“不要消失!不要!”
怀中传来呼唤,近乎哀求。
还记得那一次,他冲进封闭冰冷的空房里,抱住了不断流泪的她。生怕一碰就碎的那个人儿终于发出了声音,那微弱的哭泣声也像今天她的呼唤那样满溢无助和恐惧。
现在应该被安慰的不是他吗?
他叹息着搂住了她的小身子,“不会消失的,什么都不会消失的。”
“真的?”她抬起眼睛看着他。
“嗯,不管什么,永远不会消失。”他抬手抚着她额间的头发。
她还不能罢休,“那笑一个。”
尽管心中苦涩无尽,他还是扯起了笑容,为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只是一笑,这该死的女人就侵袭了他的唇。
他毫无防备,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投降,任凭她大肆侵略。
这个入侵者迅速地灌进无边的柔情蜜意,把他原有的苦涩冲得一干二净,他被彻底殖民了。
“刚才跟他没什么。”她伏在他胸前,双臂圈着他的脖子。
“嗯。”他都已经被她的柔情攻略彻底俘虏了,哪还有发言权?而且他现在是心甘情愿地被奴役,只是因为她的一个小小的吻,他便失了人(爱红袖)权了。这个女人的糖衣炮弹总是做得很正品。
“刚才我被强吻了,借你的律师来使使,我要告他***红袖)骚(爱红袖)扰!”
“我律师得先解决我被某个女人强吻的***红袖)骚(爱红袖)扰案。”南承贤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子。
“要我怎么做,你才不告我?”黑一娇故作苦恼地问。
“回家你看着办吧!”他干咳一下。
“那你是来抓我回家实施惩罚吗?”
“没错。”他拉着她的手走了一段,四处望望,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只好指指靠在墙边的滑板车,“请。”
“大叔,您今年高寿?”黑一娇哭笑不得。
“三岁啊,您不老叫我南三岁吗?”南承贤说着还真的过去踏那滑板车。
一个小身影冲过来,把滑板车抱在怀里,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狠狠地抬头瞪着南承贤。
“小子,敢抢我的车!”南承贤用韩语威胁说。
小孩抬起腿来狠狠地踢向他。
“呀,你这臭小子!”南承贤及时躲开。
“好啦,别耍猴了。对不起啊,小朋友,原谅他,这个叔叔——”黑一娇指指南承贤的脑袋摇摇头。
那小孩这才哼哼喷两口气,踏上滑板车呼啸而去。
“饺子呀,你那什么意思!?他抢我滑板车耶!”
“你还真敢说。赶明儿姐给你买个新的,现在跟姐回家去啦,三岁!”尽管不够高,她还是跳了跳,手臂圈上他的脖子。
南承贤侧弯着腰狼狈地被她拽着走。“你每次都这样,这样走我很累耶!”
今天南承贤的台湾腔很重,更可爱了。
“那我不碰你了。”黑一娇说着收回手。
“别,拽我拽我拽我……”他弯下腰,摘下围巾在她面前亮出自己白花花的后脖子。
“冷死了,走吧,回家。”她笑着把围巾吊到他脖子上,扯着就走。
她回头看看他,笑容依旧,七彩的世界也依旧。她愿意一直生活在他的笑容画出来的世界里,不舍得离开。
他看着她的背影,娇小却很快乐,在这个美好的世界里。任何东西都不允许入侵到这个他为她创造的世界,扰乱她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