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沛讶异与琉璃的冷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阿九大病一场便性情大变了吗?
“阿九,你怎么了?没事吧。”慕容沛走近她身边,轻声询问道。
“四哥,你为什么这么问了?我很好啊。”慕容琉璃笑着,可是眼神却疏远,慕容沛讶异于她的变化,到底是怎么了?
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阿九,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四哥都会在你的身边的。”
安稳的眼神,沉着如一潭春水,琉璃心里觉得暖暖的,四哥才是对自己唯一好的人,琉璃努力使自己笑的真实一点,可是心里的伤却是无法让她开怀。
慕容清河眼见着事情发展的越来越严重了,瞠目怒道:“都哭什么哭?给我起来。”
慕容浅被吓到了,然后哭的更凶了,投入自己母亲的怀抱里面,一边啜泣一边嘟嚷着什么。
“大哥,你看看你的号女儿,这样弑兄杀姐的行径你倒是管管啊,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慕容清歌那张大花脸满脸都是想要看好戏的模样,势利的女人。
琉璃站在那里如木桩,眼前正是自己要的结局,兄妹不和,而且她还教训了他们,这样的滋味可比自己受的伤好的太多了,琉璃想要大笑的自己的杰作,可是却忍住了。
慕容清河见琉璃不卑不亢的看着他,想要发怒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压抑下去了,而后说道:“琉璃,待会和爹爹一起去皇宫,为皇上贺寿。”
“什么?将军,你不是说带浅儿去的吗?”楚氏从悲伤中醒来,西雷国的皇帝是元宵生日,每一年三品以上的大臣都可以带家眷进宫的,本来琉璃是家中最下的女儿,从来就不会被带出门的,将军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她的吗?现在为什么转性了?
慕容清河皱眉,冷冷的说道:“你觉得浅儿这个样子可以进宫吗?我可不想让慕容家丢脸。”
琉璃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一切都这样自然。
慕容沛拉着琉璃,微笑道:“阿九这是第一次进宫吧,跟着四哥,没事的。”
这边刚刚收拾完,那边的轿撵马车就已经准备好了,将军和大夫人,二夫人乘轿子,琉璃则是和慕容沛,慕容楠,慕容铎一起在同一辆马车里面,琉璃想着刚刚慕容浅刚刚在门前向往而又咬牙切齿的模样,琉璃心情就大好。
“阿九,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慕容楠见琉璃一路上都是放空的状态,也就关心起来了。
和慕容沛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慕容楠却是像仙女一般遥不可及,与生俱来的疏离感,那张美丽清冷的脸就像是冻结在琥珀里面永恒的青春,不喜不悲,无怒无恨。
而慕容沛却是温和的,有时傻呵呵的带着琉璃到处玩耍捣蛋的哥哥,琉璃有时候都觉得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姐弟,可是却是长着同一张脸,琉璃摇摇头,闭目养神。
恍然如梦,自己这是重生了,一切都似乎昨日发生的,他的欺骗和决然,冷彻心底的凄寒和绝望,琉璃恨得咬牙切齿深入骨髓,可是现在却是无从下手,寻找报仇。
随着马车的颠簸,朝着慢慢的涌入了朝着皇宫而去的队伍里面,浩浩荡荡的,举天同庆,皇上五十大寿。
琉璃十分沉默的跟着慕容沛的脚步,听着朝中大臣嘘寒问暖相互寒暄的声音,走进了巨大的宫门,朝着皇上大宴朝臣的谪仙楼走去。
“南宫丞相,不知今年您的贺礼是什么?”慕容清河见来人,立即上前搭腔道,每一年皇上的大寿,百官都是想尽办法讨皇上开心,在献礼之前都会相互估量一下对方的礼物会不会比自己的好。
琉璃没有见识过这件事情,可是却抬起头来,因为南宫这个姓氏,琉璃看着南宫丞相身后跟着两个男孩子,一个十五岁左右,穿着藏青色的长袍,头发高高树起,眉清目秀的样子却是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男人。
“这个是慕容兄的幺女吧?长得聪明伶俐的,很是讨喜啊,不想我们家的蓦,总是不听话,叫我头疼的很啊。”南宫贤轻巧的避开了,将话题转到琉璃的身上,目光中露着狡黠的笑容,说道:“慕容兄怎么想通了?将琉璃也看成是自己的孩子了吗?”
琉璃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脑海中只是盘旋着南宫丞相的儿子叫做蓦,是南宫蓦,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曾经伤害自己最深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心中的结似乎就这样解开了,琉璃扬起一抹笑容,朝着南宫贤笑道:“丞相伯伯过奖了,两个哥哥也是一表人才。”
“好甜的小嘴,真会讨人欢心。”南宫贤笑着摸着胡须,这是个笨丫头,他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竟然还以为他是在夸奖她。
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