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车上，远远看见陈诺家楼下围着很多的人，灯光在夜晚闪烁不停，还有警车的声音夹杂在中间。我呆呆地坐着没有的动。
“小姐…你到底下车不？真倒霉”司机的声音打断我，我痴痴地看着他。
“前面出事了，你下车不？”他看着我大声地说。
我点点头，拉开车门走下去。
“你还没有付车费呢？”司机加大音量说，我痴呆地看着他，伸进衣服拿钱，却没有钱，他不耐烦地看着我。
“没有钱就不要坐车，神经病。”他说完开车离去。
我慢慢地走近人群。
“晓乐….”刘伊凡突然来到身边，他脸色惨白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然后走进人群，地上的血像泡泡的破碎，向四面八方蔓延，像一副泼画。
旁边的救护车正拖着陈诺的身体进去。
“陈诺…”身边突然传来嘶声裂肺地叫唤，陈文海双腿在抖动。
“哥…..”陈朗的声音已经变样。
“陈诺….”这是齐雅的声音
我能清晰地听清楚这些声音，然后大脑里面就是一片模糊。
朦胧中，我看见陈诺笑着走向我。
“晓乐，原来这才是真的快乐….”陈诺的笑声很灿烂，我从来没有看见的灿烂。
我不住地摇头。
“不….”人群中冲进来一个人，她穿着睡衣，头发散乱地扑到陈诺的身上。
“儿子，为什么？”leo抱着陈诺哭道。
Leo不停地抚摸着陈诺的脸，我觉得自己的身子在摇摇欲坠。
“晓乐…”伊凡来到身边抱着我。
“儿子，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妈妈”leo的哭声传过来。一声一声地传入我的心中，我狠狠地咬着嘴唇。
周围弥漫着血腥味，就像很多年前，泡泡破碎后的味道。
“陈文海，夏如梦，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leo厮打着陈文海
一时之间，leo就那样老了。她的哭声还有绝望，她的手在捶打陈文海，可是没有任何的力量。
人群散去，救护车的声音远离。
“韩晓乐…”leo走到我面前，抬手打了我一个耳光。
我们彼此看着对方，我看着leo眼中的绝望。
“为什么不给陈诺一个幸福？为什么？”leo怒吼地看着我。
我只是看着leo，没有任何的辩解，我的脑海全是陈诺刚刚的那个电话，是我的问题，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对不起，董事长”旁边的刘伊凡抱歉地说。
“对不起我儿子就可以回来了？她还没有叫我一声妈”leo大声地哭起来。
“韩晓乐，我不会原谅你的，陈文海，我也不会原谅你们”leo的眼神里面充满仇恨，她走到血迹中，抚摸着那些血迹。
“晓乐，我们走”伊凡抱着我回到车上，然后紧紧地抱着我，我抱着他，眼前一片模糊，然后看见陈诺站在我们中间笑着看着我，我的眼泪流下来，我已经不配拥有幸福。
